“什么時候開始的?以前明明…………”嚴(yán)鈳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記不得了,大概是在白家再見君逆的時候吧。”
“你們已經(jīng)見過了?”嚴(yán)鈳驚叫道。
“見過,他說恨我,恨不得要了我的命呢。”若水苦笑道。
“那你還要嫁他,不是自找死路嗎?”嚴(yán)鈳不解的看著她。
“死,我也要死在他懷里,否則在雪山我早死了!”
“若水你在想什么啊,你想做什么啊?你如此的執(zhí)念憑得到底是什么?”嚴(yán)鈳心疼道。
“不知道!是得不到不甘心還是其它原因,我從來不知道,才想要去爭去搶。”若水撫掉淚回答著他。
“不累嗎?”
“累,可不這么做,心會更痛,更累,有時會覺得活著比死更難。”若水輕笑著。
“別說了,若水別說了!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你嫁給君逆的。”嚴(yán)鈳不敢再聽她講下去。
“嚴(yán)鈳,還好有你!”若水暖笑道。
“睡會兒吧,”我在這里守著你。”嚴(yán)鈳替她蓋好被子。
“嗯,”若水翻過身背對著他,“對不起,如此利用你,嚴(yán)鈳對不起!”
白止坐在臺階上,若水一夜未歸,他開始慌了,他怕她這一走又是六年甚至是一輩子。慌亂的起身打算出去尋她。
白武卻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封信,白止接過信展開。
信的內(nèi)容讓他絕望,她果然又打算丟下他了。
“大哥,怎么了?主母她………”白武緊張的問道。
“沒有主母,以后都沒有了!她不會再回白家了。”白止惱怒道。
“不會的!主母她不會這么做的,我們?nèi)グ阉一貋怼!卑孜洳桓蚁嘈潘脑挕!?
小武,我們都不過是她的狗而已,說丟便丟的狗而已,有什么資格?”白止將信撕個粉碎,拖著疲倦的身子出了院子。
她說“白止,以后白家就徹底是你的了,以后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她從來不需要他,以前有君逆,如今有嚴(yán)鈳甚至還有個白祈護著她。自己算什么?有什么資格守在她身邊甚至成為她的男人。
若水坐在亭子里盯著池子里的魚,時不時丟些食物下去。
“在想什么?”嚴(yán)鈳走到她身邊問道。
“信送到了嗎?”若水頭也不抬的擺弄著手里的魚食。
“嗯,他已經(jīng)看過了,”嚴(yán)鈳接過她手中的魚食丟了下去。
“依著他的性子,那信怕是已經(jīng)不存在了,也不知道這次他又打算氣多久,大概這輩子都會恨自己吧。”若水都能想像到他當(dāng)時看到信時的生氣模樣。
“有時候恨比愛更難,他……”
“我倒希望他能早些忘了我,離開這是非之地,他這一輩子都為白家為我活著,該是時候為他自己活著了,”若水苦笑道。
“呵,他要是會輕易離開,就不會守著白家六年了,倒是你真心疼他的話,何不放棄嫁君逆回到白止身邊呢?”嚴(yán)鈳不懂的問道。
“回到他身邊,讓他看著我痛苦的死去,讓我看著他無能為力的樣子嗎?我做不到,打死也做不到!他曾說過他的命是我的,我死了他便也活不成了,如此你覺得我能回去嗎?”若水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