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他。”這應該是個合理的要求。
“可惜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裴修杰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
“你騙人。”她才不會相信。
“親愛的,你不應該懷疑我。”挑起眼角,含笑的眸子看向她,那眼神竟如當時一樣,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氣。鉆石的耳鉆隱約發出攝人的光。“我已經給他一筆錢,對于他的去向,并不需要知道,不過如果你想知道,我愿意為你去查,當然前提是你得跟我回去。”
“我說了我不會跟你談什么條件。”她盯著他,恨恨地說道。
“你覺得你還有選擇嗎?”將契約書擺到她的面前,裴修杰仰靠在椅背上,一手撐在桌面上,不停搖晃著杯中醇厚濃香的液體。
空氣都在沉默,液體輕輕撞擊杯壁的聲音聽起來都那樣清晰,中間還混雜著向悠時輕時重的呼吸聲。
白紙黑字變得突兀地很,那契約書三個字,尤其讓人喘不過氣來。
窗外,23層高的天空,藍地一塌糊涂。
起身,抬起腿就往門的方向跑去,卻在下一刻一雙手被反握在早已守候在門外的男人手中。
輕笑出聲,裴修杰拿起高腳杯,將這早就想放入口中一嘗其細膩口感的紅酒遞到了嘴邊。
“你這是非法綁架,我可以去告你。”向悠使勁掙扎,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長腿邁開,慢慢踱到她的面前,微瞇的狹長眼中,充滿了戲謔和無所謂的態度。
食指輕輕撫上她的面頰,感嘆著說道:“果然是只不聽話的小野貓,都說了你沒有選擇。”
懊惱地別開臉,向悠的一雙眼中完全可以噴出火來,她后悔了,不是因為自己來到這,而是在第二次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沒有打爛這狗臉,撕破這張狗嘴!
“乖一點,你爸爸的安全我還不能保證呢。”俯身湊到她的耳邊,吐出溫熱曖昧的氣體,他的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根本就無從分辨。
車上,裴修杰心情大好地仰靠坐著。感受到身旁這個女人的不情愿,卻又毫無辦法,好像想哭,卻又拿著兇狠的眼神瞪著他,心情就更好。
“真應該是親自來,不然我們早就重逢了,你說是嗎?”惡作劇般的添油加醋,讓車內的溫度猛然飆高,怒火不斷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