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守,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有男朋友就應該介紹給我們認識啊,你看你要是明說了,你媽也就不會逼著你相親了!”姨媽笑容滿面。
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啊!
好在有姨父與爸爸出來解圍:“你們也別太心急了,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想法。”
“是啊,是啊,說不定是守守覺得還不到時候,等到合適的機會,自然會帶來給咱們瞧的!”
楊曉茹面色有所緩和,知道守守現在有交往的對象,她也算放心了。現在不過是見面早晚的問題,倒也用不著這樣緊逼著。
“唔,那就再給她一點時間好了。”
對于楊曉茹暫時的偃旗息鼓,紀守守一點也不覺得樂觀,她有預感,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水云軒里面也不安靜。
一回到包廂,夏宇峰就怪聲怪氣地調侃:“你們知道晨軒剛剛在干嘛嗎?說是接電話,實際上是去與女人幽會!”
大家一下就來了興致,易晨軒向來與他們不一樣,從來都是正正經經不近女色的。一眾人等好奇地看向易晨軒:“是什么樣的女人啊?直接帶進來也就好了,何必偷偷摸摸的?”
俊雅的臉上黑眸微微瞇起,薄唇似是噙著淺淺的笑意:“別聽他胡說八道。”
“唉唉!”夏宇峰嗓子清了清,一副很冤枉的樣子:“我哪有胡說八道,就剛剛走廊上扛著孩子跑的女人,你不是認識嗎?”
話里的歧義一時間更是叫眾人起哄,江時佑夸張地大叫:“不是吧?連孩子都有了,你動作還怪快的啊!”
“哈哈,是啊,這樣你就不怕饒大小姐尋你鬧?”
易晨軒不惱也不怒,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樣子,眸光慵懶地瞧著大家,笑若春風:“你們繼續貧。”
沉靜淡然得仿佛世間一切煩擾都與他無關。
如此的儒雅平靜,倒叫人越發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自從上次在洲際酒店慘遭誤會,紀守守的日子就沒好過過,楊曉茹三天兩頭的問她,守守,你的新男朋友究竟什么時候能帶回家來啊?
每當這時候,紀守守都會無奈的重申:“媽,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老媽的眼睛立馬危險的瞇起:“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你知不知道?別想在你媽這兒耍花招!”
紀守守是真的冤枉:“我在您面前哪里敢耍滑頭呀?從小我就是個乖巧聽話老實本分的孩子。一點也不像瑞瑞,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無中生有,誣陷忠良!”
若不是那小鬼繪聲繪色地散播謠言,哪里會生出這么多波折?下次見到她,一定要狠狠地打她的小屁屁,以泄心頭之恨!
究竟要怎樣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呢?紀守守就差舉起雙手雙腳,指著天發毒誓了!
年假結束,今天是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原本還在慶幸自己的耳朵總算可以清凈點了,臨出門,老媽卻撂下了狠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到時候再不將人帶回來,你就準備露宿街頭去吧!”
紀守守覺得老媽還真是可愛,她在公司附近有租一間小公寓,就算不讓她回家,她大可以窩在住處,再怎樣也不用露宿街頭呀!
話雖這么說,若真得罪了老媽,形勢還是不容樂觀啊!
“守守,怎么啦?整個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放完假回來上班不適應啊?”小薰微微笑著,倒了一杯熱水放到守守面前。
“唉,別提了,從今天開始,我上完班還要回去跟楊女士斗智斗勇。若是一兩天還好,時間長了,連生命力強大得猶如仙人掌的我,也覺得有些吃不消啊!”
“怎么,你媽也要你去相親?”大家的命運其實都差不多。
紀守守欲哭無淚啊,與其被逼著帶個男人回家見家長,還不如被家長逼著相親呢!二者相較,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難題是,到底要上哪去找一個男人呢?悲催的生活啊有木有!
“守守,總監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秘書尚琳走了過來。
“什么事?”
尚琳也不是很清楚:“去了就知道了,說是很重要的事。”
對于“很重要的事”,紀守守早已經沒什么概念了,因為在總監那里,倒一杯咖啡,復印幾份文件這樣的芝麻小事,也能堂而皇之地稱其為“重要”。
總監正埋頭案前工作,紀守守敲門走進去,一如往常的沒大沒小:“我說總監,我這剛坐下來,連緩解一下神經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你給叫來了,到底什么事啊?!”
總監抬起頭來,笑得眉目清朗:“來啦,坐下說吧。”
紀守守一雙烏黑的眸子透亮透亮的,總監平時對她大呼小叫的,什么時候這么客氣過,看他這副樣子,其中一定有詐!
“別,我還是站著吧!看你笑得那么賊,就知道沒好事!”
總監哈哈大笑:“我有表現得那么明顯嗎?”
紀守守無比認真的點頭:“是的!不然怎么會有這樣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總監覺得無辜:“干嘛把我想得那么壞?這次的確是好事。”
“是嗎?”紀守守黛眉微抬,她真的很懷疑。
自己的公司,暫且不說生產線上的員工,單單是這邊的辦公室都有上百號人。其中更不乏海龜、名牌大學的研究生,可謂人才濟濟。混在這群人中間,紀守守頂多算得上一粒小沙,作用微不足道。試想,有什么好事能輪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