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馨兒看著飄淚笑了,不她從頭到尾都是笑的,只不過和之前的邪笑不同,是甜甜的笑,只是配上后面的背景卻顯得如此的詭異:“的確,如果不是你,他們也不會死得這么慘,你看之前那些人死的多安詳啊。”
一陣陰風吹過,這句話聽著好便扭。
幾人看去,沒有一絲的痛苦,沒有一絲血染的痕跡,如果不是仔細看很難發現那條致命的紅絲。
黎鷹和飄淚相視一眼,等王妃進了府絕對不能招惹。
南宮宇面色有些蒼白的走到眾人面前,看向藍馨兒討好地問道:“六嫂你沒事吧,一聽你出事,我和六哥就趕來了。”
藍馨兒看向南宮逸聳聳肩;“沒事。”
“我們趕快進去吧,寒少和破曉還在里面。”
“寒少怎么也在里面?”南宮宇問道,自從那次在藍府被虐了一頓之后,他很識趣的跟著藍馨兒一樣叫藍羽寒‘寒少’。
“恩,我讓他先進去找破曉了。”
“什么?為了那個不知名的小子,六嫂你居然讓寒少去冒險?”南宮宇不可置信的看著藍馨兒。
黎鷹也皺起了眉,看向飄淚,飄淚無奈的點點頭。
“不知名?希望這是我最后一次從你嘴里聽到,記住他從昨天起就已經是我藍馨兒的兒子了,叫破曉。以后他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關系。”藍馨兒說完就向山里走去。
南宮逸瞪了南宮宇一眼,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弟弟,今天恐怕就要葬身于此了,敢惹他的馨兒,怎可不付出點代價,回去在找他算賬。
南宮宇也知道自己這一句話得罪了兩個惡魔,笑著說道:“六嫂,你的匕首不要了。”
“已經臟了。”
“額……”他還是不要說話了。
當南宮裴帶著眾人來到這的時候,藍馨兒他們已經進了山。
冷焰看見這一副恐怖的場面就已經知道了,他的主子發怒了,居然見了血,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
除了他和南宮兄弟,其他人都已經吐了出來,一些文官已經嚇得坐在了地上,南宮裴裝作沒有看見,他們不是想來嗎,那就見識一下吧。
南宮吟搖頭說道:“嘖嘖嘖,還真是凄慘啊,六哥真是殘忍,一點也不尊重死者,太血腥了。”
南宮繁微微一笑:“恐怕不是六弟殺的。”然后走到樹上釘著的死尸說道:“六弟可是從來不用匕首的。”
“還真是。”南宮吟看到笑著說道。
“而且六弟的暗衛也沒有用匕首的。”南宮裴笑著說道。
冷焰看著這些吐得稀里嘩啦的眾人,眼中充滿了同情,想當初他們也是這樣被主子訓練出來的,當時自以為是的他們還以為自己很厲害,不自量力的去挑釁主子,最后被主子如魔鬼式的訓練方法活活折磨了五個月,出來的時候都不知道什么是知覺了,所有都麻木了。
看著討論的三人,知道他們已經懷疑到主子身上了,無所謂,主子既然沒有處理,就表示她不在乎。
“看來讓六哥念念不忘的人果然不是凡人。”南宮吟看著地上的殘尸,這手段和六哥相比有過之而不及。
“看來傳聞的真實性有待查詢啊。”南宮繁挑眉說道,這可不是膽小的人做得出來,殺手恐怕也不過如此。
“真實性?看丞相剛剛在朝上的樣子就知道,眼見不一定為實。”是五年的時間改變的她還是原本的一切就是她的偽裝?
“當年她逃走的時候,可是給六弟那幾個妾室的臉上每人賞了一個‘狗’字,還帶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南宮繁眼中閃著莫名的光。
三人相視一笑,這個藍馨兒果然是個深藏不漏的主,十六年的隱忍究竟為了什么?
“冷將軍,讓他們都起來,我們繼續上山。”南宮裴說道。他可不想錯過什么好戲,雖然這樣想有點不厚道,可是沒辦法,冷酷腹黑的六弟,加上殘忍偽裝的藍馨兒,究竟會怎樣,他很期待……
此時藍馨兒幾人已經走到了野礦山深處:“等等。”
“怎么了?”南宮宇問道。
“這里很安靜。”
“那又怎么樣?”
藍馨兒沒有理南宮宇,對于白癡她真的不想多說,很費口舌的。
藍馨兒靜靜的觀察著一草一木,不放過每一道聲音,許久淡淡的說道:“我們回去吧。”
“啊,怎么了?為什么?寒少還在里面,我們怎么可以回去?”南宮宇不解的問道。
南宮逸看了看周圍的地形草木,若有所思的望向藍馨兒,他也想不明白。
飄淚和黎鷹也皺起了眉。
藍馨兒瞥了南宮宇一眼,笑著說:“如果你想去死,麻煩你自己去,我就不奉陪了。”說完就離開了。
南宮宇大喊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寒少還在里面,難道你不管寒少的死活了嗎?他可是你兒子,真沒想到你是這么冷血的女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管,我看錯你了。”
藍馨兒沒有停下腳步,只是背對著眾人的笑容已經消失了。
“六哥,走,我們自己去救寒少。”南宮宇氣憤的說道。
南宮逸看著藍馨兒的身影嘆了口氣:“走吧,我們回去吧。”他知道以藍馨兒的個性就算不管天下人也不會不管她的兒子的。
“什么?”南宮宇瞪大眼睛看著南宮逸,他本來以為南宮逸會說:走吧,我們自己去。
“六哥,你是不是說錯了?”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