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另放在一旁的畫著各種圖案的宣紙,他好奇的拿起來看看,卻不由的再次贊嘆,這些圖畫,原來是一件件衣服,那款式從未見過,不過卻非常好看。
男人嘴角噙著笑,看著熟睡的女人,她長的不是特別漂亮,但是,卻很耐看,小臉很是精致,明明看起來,是那么柔弱的一個人,但是性子卻異常火爆,身體嬌小,但是卻散發(fā)著強大的力量。
真不知道那小小的腦袋里,是怎么裝了這么多東西的,不知道她還會給他多少驚喜?原本只是因為一個承諾而來,但是現(xiàn)在,卻突然萌生了想要好好了解她的沖動。
男人摸了摸滿是胡子的臉,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就算胡子掩蓋,也遮擋不住那一刻的燦爛。這個男人,赫然就是白日里憨厚的不得了的只知道悶頭吃東西的某大熊。
看著林碧凡臉上墨黑的痕跡,大熊眼神溫柔,彎腰抱起伏在桌上睡得香甜的人兒,將她放在了書房后面的軟榻上面。
不能讓她這樣睡?不然,明日,她又要呼天搶地了,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算是知道了,這個女人,怕疼的要命,一點點小事,會叫上半天,一點疼都受不了,但是有時候,卻堅強倔強的讓人心疼。
一夜好眠,林碧凡醒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書房內(nèi)的軟榻上,躺在軟榻上想了半天,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如何走到軟榻來的,林碧凡干脆放棄,爬起來,走到書桌旁,看著自己辛苦一晚上的成果,林碧凡開心的笑了。
她相信,有這些,自己想要重新將成衣店和酒樓開起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了。
很快吃好早餐,看了看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林碧凡決定實地考察一下,結(jié)合實踐才能更好的完成她的計劃,沒想到,剛打算起身,就聽見門房來報,說有人找。
林碧凡微蹙著眉頭,在看到來人時,臉色一變。
一大早便趕來的是二男一女,其中一個白衣飄飄,豐神俊朗,雖然嘴角掛著笑,但是眼底的冷漠卻清晰可見,他的面容極為熟悉,在本尊的記憶中,出現(xiàn)的最多的便是這個男人的臉,林碧凡看著他,眼底閃過一道冷光。
另外一個男人,身穿一身淡藍色長袍,俊臉上面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林碧凡一眼,便靜立在一旁,他的面容與林碧凡倒是有幾分相似,只不過看起來沒有林碧凡的那股子柔弱,反倒是有幾分冷然的味道。
倒是那個女子,身穿鵝黃色長裙,頭上珠釵縱橫,眼角眉梢?guī)е靡猓~眉,瓜子臉,眼角微微上翹,帶著一股子風(fēng)情和嬌媚,頗有些勾人的感覺。她看了林碧凡一眼,眼底劃過一絲陰霾,轉(zhuǎn)而又換上一副得意的表情。
這三人倒是一點都不客氣,進了正廳,徑自找了位置坐下,看到林碧凡進入正廳,表情各自不同,那女子眼底劃過一絲諷刺,那白衣男子眼底劃過一絲厭惡,只有那淡藍色長袍的男子什么表情都沒有。
“梅香,今日的門房是誰?”林碧凡進了正廳,看也不看站著的幾人,徑自坐在主座上,淡淡的開口。
“姐姐,門房是小六。”梅香看著那站立在一旁的男人,臉色也不好看,那張臉,就算來人沒有通報姓名,也能夠看得出來。
“影兒,你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么?我們來了,連口水都沒有么?”坐在林碧凡左手邊,一襲白衣,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看著林碧凡,溫文一笑,開口道。只是眼底的陰霾,卻怎么都掩藏不了。
“梅香,將小六叫來。”林碧凡理都不理他,對著梅香道。徹底的將無視貫徹到底。倒是大熊看到幾人,眼底劃過一絲殺機,很快消失不見。
“是!”梅香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有些擔憂的看了林碧凡一眼,眼角瞟了三人一下,斂去眼底的驚愕和厭惡,走了出去。
那白衣男子見林碧凡如此忽視,臉色微變,但卻是什么都沒說,很快臉色便恢復(fù)正常,朝著身邊的女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女子輕咬下唇,掩去眼底的不甘,起身朝著林碧凡福了福身道。
“妾身嵐煙給姐姐請安了。”
林碧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嵐煙心底恨極,本來讓她來給這個女人行禮她的心里就已經(jīng)很不舒服了,可是,現(xiàn)在這個女人居然不理她,讓她難堪,實在是太過分了。
要不是,要不是為了那件事,自己也不會受這等委屈,哼,等著吧,等以后你落到了我手里,我倒要看看,你還是不是這么囂張。嵐煙咬著牙,暗自在心底恨恨的想到。
半屈著膝蹲著,嵐煙何曾吃過這種苦頭,一旁的東方銘看著嵐煙如此,心內(nèi)心疼不已,但是,沒有辦法,現(xiàn)在有求于人,只要達成了那個目的,他一定要那個賤人好看。
“這禮我可受不起,怡香院的當紅花魁跟我行禮,我可受不起,若是被那些仰慕嵐煙姑娘的客人知道了,本姑娘怕是不好過啊?再說,我可是出身鯉城水家,可不記得自己有什么怡香院的姐妹。”林碧凡自然看到了東方銘眼中的狠厲,心底浮起一絲冷笑,諷刺道。
“你……”嵐煙站起身,憤恨的看著林碧凡,這一生,她最討厭的便是聽見別人說她的出生,此時,林碧凡的話,似是在她的心口割了一刀,她的眼神陰狠,似是要吃了林碧凡一般。
“嵐煙……”東方銘臉色鐵青,心里雖然心疼,為了大事,卻也只得忍耐,不過,這個女人,怎么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