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無法形容,那是什么東西,反正它就像一顆頭顱一樣,被頭發包裹著,我們都以為是頭顱。有個膽子特別大的兄弟,他把頭發扒開了,我們這才看到,里面根本不是頭顱,而是一些壇子,看起來跟裝酒的壇子沒有什么區別。
只是那個兄弟把壇子蓋揭開后,一股惡心的臭味撲鼻而來,嗆得人都要窒息了。于是我努力往盜洞上面爬,想上去吸一口新鮮空氣,當我好不容易爬上去后,發現那幾個跟我一起挖盜洞的人,都不見了。沒錯就是不見了,他們沒有上來,我們后來下去,也沒找著,就好像他們根本沒出現過一樣,什么都沒留下,憑空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金兄說這個盜洞不能再挖了,必須馬上封洞。于是我又挖了另一條盜洞,本以為還會挖到那些詭異的東西,可是這次卻什么也沒挖到。我一個人,一直挖了幾天,什么都沒挖到,我也不知道挖了多深,甚至開始懷疑,這下面有沒有陵墓。
金兄似乎根本不著急,就讓我繼續往下挖,我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我沒有問,我覺得他真的知道什么,一定會告訴我的,畢竟我們都是換過命的好兄弟。
我聽他的,繼續往下又挖了兩天,果然見到了穹頂,我小心翼翼的把穹頂清理干凈,發現果然是一座非常宏偉的穹頂,清理出來的一大片,還看不出穹頂的基本輪廓。
金兄他們見我終于挖出了穹頂,也是非常興奮,可是他們下到盜洞里,我就看到金兄的臉色變的異常難看了。
金兄說這個穹頂有問題,但是他沒有說是什么問題,只是讓我在穹頂開出一個小的盜洞。
我按照金兄的要求,在上面開了一個很小的盜洞,對于在穹頂開盜洞,我還是比較擅長的,這種結構的穹頂開多大的盜洞,在什么樣的位置開,都是很有講究的。要是盜洞開得稍微大了一點,或者稍微偏了一點,就會對墓室的穩定結構,造成破壞,從而導致整個墓室崩塌,所以沒有這種手藝和把握的人,一般是不敢在穹頂打盜洞的。
金兄也對我打的盜洞非常滿意,只是我們進入墓室后,問題就出現了,我在穹頂上挖的盜洞不翼而飛,這讓人覺得有些詭異的同時,不禁又有些懷疑是我打盜洞的時候,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問題嗎?
其他人都有些埋怨我,但是金兄沒有,他似乎對盜洞的消失毫不在意,只是叫我們跟著他走。
我這時也才看清,原來我們下來的地方,那是皇陵的大殿,十分氣派的大殿。我透過手里火把的光,可以看到很多拔地而起的龍柱,還有龍柱上那些金龍的眼睛,它好像在眨巴眨巴的盯著我,嚇得我心里一陣哆嗦。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那些龍的眼睛,是一種吸光石做成的,也就是光打在它上面,它就會異常明亮,但是光沒打在它上面時,它就會暗淡無光,由于火把的光線,忽明忽暗,所以我看到它就好像在眨眼睛。
我們離開大殿后,進入了一條長廊,長廊下面暗藏著流沙陣。當我感覺腳下一空,身子不斷往下沉的時候,有雙力氣很大的手,死死的拽住了我的手腕。這個抓住我手腕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走在最前面的金兄,他把我拽上去后,我才知道,原來是他踩中了流沙陣的機關,也正是因為他腳下是啟動機關,所以才幸免于難了。
我身后的幾十個兄弟就沒那么幸運了,在一陣哀嚎,求救聲中,沉沒在了流沙之中。
然而溫大人似乎早就知道這個墓有多么兇險,所以我們來的兄弟,人數特別多,雖然一條流沙陣里,全是人頭,但是后面一些身手好的,還是踩著這些人頭,過了流沙陣。還有一些身手不行的,卻在對面干望著,金兄讓他們在那里等,于是我們繼續朝墓穴深處而去。
長廊的盡頭是一間小殿,小殿的中間立著一塊四四方方的石碑,不過我一眼就看了出來,那是一塊巨石雕刻的屏風。然而屏風上的浮雕,卻讓我有些迷茫了。那是一種我沒見過的動物,它長得像龍吧,可是又沒有龍爪子,就連頭也好像一個巨大的蛇頭,開始我還以為是雕刻的師傅出錯了,但是我很快就為我這愚昧的猜測,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我們在那屏風后,發現了幾口大箱子,這幾口大箱子十分的古怪,我見到它們第一眼后,就覺得它們一定會給我們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箱子的古怪,它們明明是鐵制作的箱子,可是卻沒有刷染料,鐵就那么裸露在空氣中,然而恰恰最古怪的地方就是這里,它們裸露在空氣中,卻沒有一點生銹的跡象,看著閃閃發光,甚至讓我有些懷疑它們是不是鐵箱子。
金兄也覺得太宗時期的鐵箱子不生銹,一定有什么蹊蹺,所以讓我們打開箱子。箱子打開后,果然和我的直覺一樣,里面無數壁畫上的怪物,它們本來是在互相吞噬著對方,不料見到了我們,就跟餓極了的猛狼一樣,向我們撲將而來。
我們許多兄弟被當場啃噬成了骨頭架子,我事先準備好的黑驢蹄子,糯米,黑狗血,對它們根本沒有用,我的手指被咬掉了三個,但是我也報仇了,我把它活活咬死了,我的嘴里全是那種怪物惡心的綠液。
后來我感覺到綠液順著我的喉嚨,流了下去,我想它大概有毒吧,因為我后來就感覺到眼皮越來越沉,直到完全失去意識。
我本來以為我們死定了,沒想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陵墓外圍的一個小樹林里了。原來是金兄把我從里面帶出來的,我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事,以至于那么多的兄弟,只有我們兩個活著出來了。
然而活著出來,并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比死在里面更加痛苦。因為從那以后,我的身體一直在惡化,皮膚里好像有一種綠茵茵的東西要長出來一樣,看了無數的名醫,都沒有辦法,若不是金兄每天給我吃一種金色的藥丸,我恐怕早死了。
后來金兄又帶了許多的兄弟去太宗墓,但是我由于身體原因,便沒有再去了。這次卻非常順利,金兄從里面帶出來幾十口大箱子,里面全是珍寶。但是我注意到金兄懷里還藏了一個匣子,而這個匣子似乎才是最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