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我也確定了他就是禿子,一起這么久,他的驚恐,他的神態(tài),我是非常熟悉的。
我慢慢地朝禿子走去,我迫切需要從他那里知道一些事情,一些我離開后發(fā)生的事情。
就在我剛跨出兩步后,忽然,就聽見禿子大吼道:“你不是少爺,你究竟是誰?”
禿子吼完后,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似乎剛剛已經(jīng)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那聲音還在大堂回蕩,我不知道禿子為什么會這樣說,于是我就問:“為什么我不是趙千云?”
我說完后,憋了一眼老太爺他們,他們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注視著我和禿子,似乎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禿子嘴不停哆嗦,過了好一會兒才吃力地說出幾個字來:“你已經(jīng)死了?!?
“我死了?”我疑惑不解地望著禿子。
禿子樣子很堅(jiān)定,這讓我開始有些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死了。
這時,聽見老太爺有氣無力地問道:“禿子,你是怎么回來的?”
老太爺?shù)脑掝D時讓我清醒過來,原來我來到大堂,就一直在被禿子牽著走,忘記了我想要問的。
他是怎么回來的,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然而癱坐在地上的禿子表情變得痛苦起來,似乎在努力去想,許久后,他才沉聲說:“我不知道,我醒來時,就已經(jīng)在附近了?!?
老太爺聽了禿子的話,忽然冷冷地說:“你不是禿子,你到底是誰?”
禿子聽到這話,表情十分驚訝,接著又變得非常痛苦,然后問出了和我同樣的問題:“為什么我不是禿子?”
老太爺嘆了口氣,嘴緊緊閉了起來,似乎并不打算回答禿子的問題。
一直在旁邊沒有吱聲的四叔公忽然間說話了,他就說了兩個字:“老二?!?
接著我就看見二叔朝禿子奔去,那速度十分的快,我還沒看清二叔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二叔已經(jīng)用手上的東西刺進(jìn)了禿子的心窩里。
接著我就看見禿子猛地站了起來,四肢詭異地扭動著,眨眼間就纏住了二叔的手腳,這時我才看清,禿子的四肢既然是如同蛇身一樣的觸須。
雖然早就看見過鐵叔的怪影了,但是如今親眼看到它本來的樣子,還是讓我心里一震。
接著我有些擔(dān)心二叔的處境了,此刻二叔已經(jīng)被蛇人纏住手腳,那蛇人的臉也開始扭曲起來,臉上的五官已經(jīng)模糊不清,小嘴正在不斷擴(kuò)大,幾乎要蓋住蛇人的整張面部了。
我想過去幫忙,可是腿已經(jīng)嚇得不聽使喚了,就好像灌了鉛似的。
于是我望向老爺子他們,我本以為他們會出手幫助二叔,可是看他們的表情,好像對蛇人不屑一顧,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
當(dāng)我再次看向二叔時,那蛇人張開的血盆大口僵在了二叔的頭頂,兩秒鐘的功夫,蛇人整個身子癱軟了下去,就好像泄氣的氣球一樣,越來越小,最后既然成了一灘血水。
我不知道二叔最后是怎樣干掉蛇人的,但是我并不感到意外,畢竟二叔是四叔公費(fèi)力培養(yǎng)的接班人。
四叔公本來打算把位置傳給大兒子,可惜幾年前失蹤了。
四叔公不得不全力培養(yǎng)二兒子,讓二叔來挑起趙家的大梁。
看到大堂里,毫發(fā)無傷的二叔,我正在為二叔感到驕傲,忽然聽見四叔公責(zé)備的聲音:“老二,你還是不夠狠,你讓我怎么放心把趙家交給你??!”
向來沉默寡言的二叔,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冷冷地說:“直接交給千云不就好了,何必讓我來過渡。”
“住嘴,你給我滾出去?!敝灰娝氖骞樕献兊卯惓I鷼猓疫€是第一次見四叔公如此生氣。
二叔果然閉上嘴,轉(zhuǎn)身走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