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鏡中的自己,風隱雪嘆了嘆氣。雖然臉上仍稚氣十足。但以開始顯現出淡淡的霸氣,雙眉間已經可以覺察到獨屬于王者的氣勢。雖然重生,但依舊沒有失去前世的美貌,在稚氣未脫的臉上,已經可以推算出,這張臉將來一定會是傾城之色。這是該慶幸還是該擔憂呢?她還能繼續這種平靜的生活嗎?風隱雪苦笑了一聲。
秦若靜靜地為風隱雪梳理著黑綢緞般的長發,看著鏡中越來越出色的嬌顏,那絕世的容顏在將來想必會吸引許多男子的愛慕,每當想到這,秦若的心中總會感到無比的欣慰。先后,您若在天有靈也會感到高興吧。想起逝去的主子,那張泛著慈愛笑容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的悲傷。秦若靜靜下心,驅逐掉心中的哀傷,如往常一樣,他輕巧地為主子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將厚厚的劉海緊緊地貼在額頭上,將眉間隱隱的霸氣深藏起來。
風隱雪滿意地看著鏡中的模樣,整張臉被額前的劉海遮去了一半,再加上簡單的發髻,看上去只能算是清秀,原本的絕色自然地隱去。
“殿下,為什么要留劉海啊?把頭發梳上去不是很好嗎?而且那樣殿下看上去會更美啊!”秦若不解地問,他不知道殿下為什么要將自己的出色掩藏起來。殿下出色的外貌也許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從而得到寵愛,而不用再困在冷清的雪飄宮。雖然外人都說殿下是個癡傻之人,但他從來也沒有覺察到殿下有任何的癡傻之處,相反,他在殿下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渾然天成的皇者之氣,他敢斷定,殿下一定非池中之物,只要有機會讓女皇了解到殿下的好,殿下一定會有一番作為。但他不解,為什么要放棄,甚至還竭力避免引起女皇乃至任何的注意。只是靜靜地呆在雪飄宮,仿佛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風隱雪聽著秦若的問話,笑了笑,說道:“因為這樣好看啊!”她不是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也不是不想解釋,而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知道他不會明白的,也許沒有人會明白的。
秦若見她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于是也跟著笑了,說道:“殿下喜歡就好。”隨即轉移話題,“奴婢準備了殿下最喜歡的早點,這就去端來。”說著轉身向門外走去。
這時,宮門外想起了一陣叫喊聲:“皇后娘娘駕到!”
秦若一聽,渾身一愣,驚慌地喃喃自語:“他來干什么?”風隱雪看著他的反應,輕輕地叫了一聲:“奶爹。”秦若聽到了她的輕喚,趕忙定下心神來,蹲下身來,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安慰道:“殿下,別怕,奶爹會保護你的!”望著他臉上的堅定,心中一陣感動,為了保護她,這個柔弱的男人變得難以置信的堅強與勇敢,用自己贏弱的身軀為她擋住外界的風風雨雨。風隱雪露出感激的笑容,說道:“好!”握著他柔軟的雙手,平靜的跟在他的身后,走向宮門迎接來人。也許迎接的或許是一場風雨。
生活或許會不再平靜了。
秦若緊緊地握著風隱雪的小手,一臉戒備地站在宮門口,迎接皇后的鳳駕。在一聲高呼后,宮門口浩浩蕩蕩地走來一群人,風隱雪暗暗地打量著為首的一位雍容華貴的男子。身穿著黃色衣袍,頭上戴著的一只鳳凰展翅的發冠。臉上略施脂粉,歲月并未在他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反而留下了獨特的魅力。一雙鳳眼閃著精明,薄薄的嘴唇涂上淡淡的紅色,看上去更加的誘人。想必這就是風國的現任皇后吧,難怪會得到女皇的寵愛,確實是一個不可多的美人兒。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秦若牽著風隱雪一起來行禮,并將他請到大殿:“娘娘,請上座。”隨即為他送上一杯茶。
皇后坐下后,環視著簡陋的的大殿,精明的鳳眼中閃過一絲的詫異,隨即很快地收回。他靜靜地打量著秦若身邊的風隱雪良久,然后說道:“這就是先后哥哥的女兒,雪兒嗎?”聲音像黃鶯般動聽和極力維持的慈愛。
秦若一副保護幼兒的母雞模樣,將風隱雪拉到身后,戒備地答道:“回皇后娘娘,是的。”
皇后看著秦若竭力護住的模樣,微笑著輕輕地喝了一口茶,爾后想風隱雪招了招手,輕喚到:“雪兒,到本宮這里來,讓本宮好好看看你。”
風隱雪看著皇后臉上的慈愛和奶爹臉上的擔憂,輕輕地笑了,他拍拍秦若緊握著她的右手,安撫他緊張的情緒。然后慢慢地抽出被握得有些發痛的左手,小步徐行地走到皇后的面前,低著頭靜靜地站著,不說話也不面向他。
“大膽竟然不像皇后娘娘行禮!”一聲大喊想起,風隱雪抬頭看見說話的是皇后身邊的一位侍人宮裝打扮的男子。
“殿下!”隨后風隱雪還聽到耳邊響起奶爹擔憂的叫喚。
風隱雪暗暗嘆了一口氣,然后笨拙地彎下身子,打算向皇后行一個她有生以來的第一個跪拜大禮。
“雪兒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哪來的那么多禮!”沒等風隱雪跪下,皇后就將她輕輕扶起,同時也想剛剛的男子輕斥道:“萍兒,怎么能對三殿下那無禮,看來本宮平時管教的你太少了。”
宮裝男子趕忙跪下,驚慌地說道:“娘娘恕罪,奴婢知道錯了!”
“還不快向三殿下請罪!”皇后依舊叱喝道。
“是!”那個叫萍兒的男子轉向風隱雪,磕頭求恕道:“三殿下恕罪!”
風隱雪看著面前連忙磕頭請罪的男子,有些好笑,這是在演哪出戲啊?她笑著用稚嫩的嗓音說道:“沒事,你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