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宰相夫人的位子,她一定會一腳把他踢到爪哇國去。是的,她夜若兮是愛發花癡,看到帥哥會流口水,但一向都是她吃帥哥的豆腐,從來沒有被帥哥吃豆腐的習慣。自己十八年來努力保持的純潔脖頸,竟然被某只頂著帥哥頭銜的色狼給啃了。雙手握拳,努力控制往上漲的火焰,微微側身,仰頭,視線對上謝君華,巧笑倩兮道:“呵呵,大少爺,奴婢還有書房要打掃,要是你想了解奴婢的事情,我們什么時候來個花前月下,豈不更好!”
此話一出,素梅小嘴微張,清秀的雙目瞪得跟銅鈴一般。呃!簡直是太大膽了,太火辣,也太明顯的勾引了。謝君華低眉沉思,然后抬頭,笑著輕語:“你們先出去吧!我還有奏章要寫!”
謝君華緩步又回到書桌后,低頭開始構思奏章,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什么事情。
呃!夜若兮啊夜若兮,你當每個人都想你這么豪放啊!每天奉行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怎么現在變得這么毛躁了。人家是古人耶!這么火辣的去邀請一個古人,不被嚇跑才怪,低頭開始懊惱。素梅忙上前拉起正在做自我檢討的夜若兮,快速出門而去。于此同時,謝君華心中輕笑出聲,呵呵!真是個有趣的丫鬟,看來要當寶來好好收藏了。
被素梅連拖帶拉,磕磕絆絆的離開書房,再也忍受不了從手腕上傳來的緊痛感,夜若兮大力甩開素梅的手,死抱住走廊上的柱子不放,雙目微嗔,小嘴上翹,開始擺出一副與柱子共存亡的架勢。這樣的姿勢讓素梅頭疼,無奈的搖搖頭,坐在圍欄上,耐性等待夜若兮的開口。
“喂!素梅,你很白癡啊!”
“??!”被罵的一頭霧水的素梅紅唇微張,一臉錯愕。
“你剛才不是在幫我,分明是在害我嘛!”
“你!”素梅的眼眶開始發紅,淚水慢慢蓄積,眼神中有著委屈的控訴,聲音顫抖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來表明自己的無辜。
“你,你別哭?。 币谷糍饣艔埖呐艿剿孛返拿媲埃肿銦o措,一張秀臉因為著急而漲得通紅,見素梅已經開始梨花帶雨了,于是眼一閉,心一橫,開始上竄下跳學猴子叫,努力想逗對方開心,預期的效果沒有達到,卻聽身后一聲暴喝,徹底讓夜若兮從頭涼到腳,再從腳心寒到心臟。成雙手大張,小嘴o型,臉部肌肉抽搐的滑稽姿勢被定在原地。
“哼!簡直毫無體統,毫無體統?。 ?
謝老爺憤怒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宰相府,就連街上的行人也感受到強力的高氣壓,而紛紛繞相府而行。
“噗哧!”謝老夫人掩嘴而笑,眼中透露出淡淡的寵溺。
夜若兮馬上回魂的立正,稍息,垂頭,眼觀鼻,鼻觀心的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罪該萬死的姿勢,等著劈頭蓋臉的口水。素梅抱歉的看了一眼毫不吭聲的夜若兮,蓮步輕移的挨到謝老夫人的身邊,用手拉了拉水袖,低聲求情。
“夫人,求你,別叫老爺罰若兮,要罰就罰奴婢吧!”說完雙膝跪地,瘦弱的肩膀開始抽搐。
“老爺,既然這丫頭這么精力充沛,就讓她去后院除草吧!也算懲罰!”
不忍拂逆夫人的意思,謝老爺重重的用鼻子“哼”了一聲,再次警告:“你最好別再給我做出有失相府的舉動,否則誰也不能再救你!”
“謝老夫人,謝老爺,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這就去后院除草!”
呼!好險啊,還以為這次真的會玩完了,幸好有老夫人求情,躲過一劫?。≥p輕的撫了撫胸口,用眼神余光瞄了一眼暴怒中的謝老爺,縮了縮脖子,腳底抹油,往后院飛奔而去。
“簡直就是一野丫頭,連告退都不會!”謝老爺憤憤的低吼。
“奴家倒覺得這孩子率真!”謝老夫人說完,向夫君行了告退之禮,素梅也福了福身,主仆兩人相繼往后院而去。臉黑的像炭一般的謝老爺獨自在原地生悶氣,他一定會想辦法,把那丫頭掃地出門的;根根銀須在微風中搖擺,顯示出老人的怒不可遏……
雙手托腮,美目中溢滿為難之色,小嘴微翹,秀眉緊顰,小臉皺成一團,夜若兮蹲在一片枯黃的草地前,不知道該如何分辨良莠之草。
唉!在二十一世界的時候,盡看愛情電視劇了,真后悔沒看《每日農經》之類的科教節目!老天啊,你干嘛拿一大堆雜草折磨我???抬頭望望蒼天,只看見一只灰不溜秋的麻雀飛過,還在夜若兮的面前為雜草施肥,嘲笑著叫了幾聲,就飛走了。唉!人倒霉的時候,連只麻雀都會上門找茬。好吧,反正不拔也是死,拔也是死,豁出去了。夜若兮開始像企鵝一般的移動嬌小的身軀,伸手開始除草。
謝君華依靠在紅色的走廊柱上,碧綠的玉骨扇柄輕觸渾潤的下巴,銳目中滿是驚訝之色。呃!這個迷糊的丫頭到底在干什么?一開始蹲著不動,他還以為是在考慮除草方案,現在開始動手,卻把他父親最愛的紫竹全部拔掉,剩下的雜草卻依然完好無損的在風中左右搖擺,甚至似乎越發的生機勃勃。為了不讓這么好玩的人,這么快就消失在宰相府,他還是上前,好心告訴一下吧。
竹子扎根較深,夜若兮正一邊努力拔,一邊暗罵謝老爺的祖宗十八代,眼前突然伸出一顆腦袋,嚇得一下子坐在地上,美目從原來的驚嚇慢慢轉變成暴怒。
“大少爺,你沒事大白天學鬼出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