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而結實的身體只有一百六十公分的夜若兮造成了強大的壓迫感,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勇氣正在被壓迫感從體內慢慢壓出去,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輸人不輸陣的依然昂起頭,望向冷墨鴻漆黑如深潭的黑眸。
哼!瞪眼誰不會啊,我的眼睛還比你的大,有什么好怕的,別人怕你,我才不怕你!夜若兮心中的想法毫無掩飾的映在那張清秀的容顏上,更激起冷墨鴻想要看到夜若兮驚恐表情的沖動。
“這里沒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
守衛和蘭蔻在聽到大赦以后,道了聲‘是’,都慌慌張張,跌跌撞撞的消失在門外,離去的時候還投給夜若兮一個同情的目光。
“呃!那個夜已深沉,也請王爺安寢吧!”
夜若兮瞪得眼有些發酸,加上玩了一天,全身像散了架一般,好想直挺挺的倒在近在咫尺的竹床上,不過首先應該將眼前這個不陰不陽的家伙‘請出去’,自己才有安穩覺可以睡,遂在說完話的時候,向門外揚了揚下巴,示意冷墨鴻可以走人了。
冷墨鴻不怒反笑道:“難道這就是身為妻子對丈夫該有的態度嗎?宰相府的家教真是‘名不虛傳’啊!”
夜若兮對于冷墨鴻詆毀宰相府的清譽不但沒有感覺到憤怒,反而頗有贊同之意。
等等!他剛才說妻子對丈夫的態度,那是什么意思啊?她夜若兮可只是為了王妃的富裕生活才嫁進來的,壓根就沒想過怎么做人家的妻子。不過現在想,會不會太晚了一點!偷偷的瞄了一眼冷墨鴻的俊臉,干笑兩聲道:“嘿嘿,那個,我還沒有做好當一個妻子的心理準備,所以等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你再過來,怎么樣?”
用明亮的大眼撲閃撲閃的望著冷墨鴻微微有些訝異的臉,語中帶有商量之氣。
對于夜若兮的反應,冷墨鴻不知道該‘贊賞’還是該暴怒。‘贊賞’的是,眼前的女子竟然在如此嚴峻的氣氛下,還可以表現出那么白癡!暴怒的是,有多少女人想得到他的寵幸,而她卻棄之如弊履。不管是‘贊賞’還是暴怒,都使冷墨鴻對夜若兮揚起手來。
“哇!是男人就不會打女人的哦!”
夜若兮像腳上裝有彈簧一般,彈到一邊,閉著眼睛高喊。冷墨鴻的臉變得更加的陰暗無比,伸手將雙手抱頭,做鴕鳥裝的夜若兮扔到竹床上,陳舊的竹床差點因為強力的沖擊力而散架。
“啊!”
夜若兮感覺到身體突然凌空飛起,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臀部因為撞擊而傳來的疼痛,讓她痛呼出聲。
望著越發靠近床的冷墨鴻,夜若兮此時才真真的感覺到恐懼的滋味。瘦小的身軀不斷往靠墻的內側躲去,黑白分明的眼睛努力探尋著可以逃脫的空隙,心中的恐慌卻讓她在緊要關頭的時候,腦海里一片空白。
窗外月色朦朧,孫子嫻優雅的捧著茶杯,慢慢品著上等茶葉泡制的清香,鳳目中的得意,就連窗外的月光也自嘆不如。
“小姐,謝君環活著回來了,怎么辦?”
寒竹擔憂的問依然悠閑的主子。
“怕什么!那幾個殺手早已服下了我給的毒藥,‘謝君環’不死,就只有讓他們死!”鳳目中閃過一絲陰冷。
呵呵!‘謝君環’,你本該死于郊外,卻讓你逃過一劫,不過今夜將會是你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夜,與惡魔共舞的滋味,想來也是痛徹心扉,而你的痛苦,就是我孫子嫻的快樂!哈哈!
“靜思閣”內,夜若兮正拼命的蹬著想要抓住她腳的手,隨手抓起枕頭往冷墨鴻的臉上砸去,把握住冷墨鴻瞬間的走神,翻身往床下逃去,卻給冷墨鴻制造了良好的機會,只感覺后領一緊,人又被摔到了床上。
“你不是說你記性很好嗎?那又為什么忘了你父親當年的所作所為呢?”
“我父親?”
夜若兮停止了掙扎,腦海中快速搜索著父親和冷墨鴻到底有什么牽扯,結果就是一個在二十一世紀,一個在古代,根本是一萬桿子也打不著啊!
望著一臉疑惑的夜若兮,冷墨鴻目中的怒意慢慢加深,有力的左手將夜若兮兩只白皙的手腕牢牢的固定在她的頭頂,語帶譏諷道:“既然你已經真的忘記,我就慢慢的幫你回憶吧!”
“回憶什么啊?”
“你難道真的忘了三年前你父親對我做過些什么?”
“神經!我父親在二十一世紀,他怎么可能認識你啊!快放開我啊,你抓的我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