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父不必拘禮,請坐!”
冷墨鵬揚手示意謝珅入座,才轉身望著依然一臉淡漠的冷墨鴻笑道:“皇弟為何不語啊!”
冷墨鴻微微抬了抬半瞇的虎目,用狀似輕描淡寫的語氣道:“皇兄又何必拿臣弟消遣呢?”
眼神中迸發出來的精光,讓冷墨鵬適可而止,并未再說什么,轉身繼續與謝珅對弈。
冷墨鴻無所事事,頓感無聊,風又吹的身體有些發冷,便起身對冷墨鵬道:“皇兄,臣弟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恩!”冷墨鵬雙眉緊皺,左手將黑色棋子放于薄而性感的嘴唇上,雙目緊盯棋局,揮了揮右手,以示允許。
“老臣恭送王爺!”謝珅忙又起身相送,嘴角奉承的微笑,看在冷墨鴻的眼里,卻自動意會成另一層含義,心中冷然道:哼!即使你再如何的卑躬屈膝,也抹不去我心中的逝愛之痛,對于你的女兒,我會加倍讓她痛苦。
嘴角掛上一絲冷酷的微笑,目露鄙視,并未搭理謝珅的反應,甩袖揚長而去。
王府大廳內,孫子嫻正悠然的享受著溫潤的瓊漿,白皙的雙頰微微泛紅,目光因為有醉意而散亂,見冷墨鴻負手走進大堂,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淡笑著迎了上去。
“王爺為何如此不開心啊?”
軟語相問,聽在此時的冷墨鴻耳里,卻顯得有些煩躁,原本陰沉的俊顏,變得越發的難看,聲音冰冷的問道:“知道王妃去哪了嗎?”
孫子嫻心中忿然。哼!自從‘謝君環’進門以后,王爺的心思就全動在那該死的女人身上。曾經她親手毀掉了親如姐妹的女子,如今她會同樣讓擋路的‘謝君環’去見那已經在地府的狐媚女子。臉上卻馬上顯出為難之色,擔憂道:“王爺,王妃說她在‘靜思閣’悶的心慌,所以硬要出門散心,妾身已經努力勸住,反而遭她奚落,還將弱兒妹妹也帶出門了!”
說完泫然淚泣。
冷墨鴻的臉色已經完全變黑,氣憤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咬牙切齒的模樣看在孫子嫻的眼中,好不歡喜。
‘謝君環’,你永遠不會是我孫子嫻的對手。依然保持著害怕的表情,目中閃過得意的光芒,孫子嫻心中輕蔑道。
碧水青山,浮云山風,令人心曠神怡。
夜若兮開心的跑跳在山路上,不時回頭招呼后面蓮步輕移的柳弱兒主仆和蘭蔻。清秀的臉上滲出薄薄的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晶瑩,白皙的雙頰因為劇烈的運動,如蘋果般粉嫩可口。葡萄般晶瑩黑亮的雙眸,閃現著興奮的光芒。風吹起罩于羅裙外面的青色紗衣,顯得更加的俏皮可愛,戲謔的語聲回蕩在空曠的山澗:“弱兒,蘭蔻,你們快點啊!前面的風景好好看啊!”
柳弱兒虛弱的身子有些不支體力,白皙的容顏愈發蒼白,微弱的喘息聲讓鳳兒不得不對前面歡快的夜若兮喊道:“王妃,我家主子身體有些不支,就休息一下吧!”
夜若兮順手折了一只狗尾巴草,放在嘴邊,蹦蹦跳跳的跑到柳弱兒坐著的青石板邊,望著胸口劇烈起伏的柳弱兒,本是光彩奪目的臉變得有些黯淡,抱歉道:“對不起啊,弱兒,我因為實在太開心了,才忘記你身體不好!”
柳弱兒手撫胸口,抬目處盡是溫柔道:“無妨,都怪妾身不好,不能讓王妃盡興!”
“哪有啊!能和美女一起出游,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夜若兮撿了一塊干凈而巨大的鵝軟石坐下,把玩著手里的狗尾巴草,盡量讓氣氛變得活躍一些。
“王妃,喝水!”
鳳兒從隨身的包袱里翻出水晶器皿,解開腰間的水袋,倒了一杯清涼的水,遞給夜若兮。
望著青石板上,臉色難看的柳弱兒,夜若兮笑著對鳳兒道:“先給你家主子吧,我叫蘭蔻帶了蘋果!”
鳳兒乖巧的道了聲謝,就將手中的杯子遞給柳弱兒解渴順氣。夜若兮話聲剛落,蘭蔻就將早已洗好的蘋果送到夜若兮的手上。
清風,美景,陽光,美女,讓夜若兮感覺好不愜意。享受著口中蘋果的甘甜,目光在發黃的草木上游移,想象著春天時的風景,心中幾天來的郁悶一掃而光。
正在四人靜靜的享受著無限的美好的大好風光時,幾個黑衣蒙面的男子從草叢中蹦了出來,刀光亮的有些刺目。柳弱兒原本就蒼白的臉,現在已經毫無血色,血色盡失的唇瓣微微顫抖,鳳兒護主心切的攔在柳弱兒身前。
呃!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心情高度興奮,卻出現幾只蟑螂,這種在電視劇里,小說里被各位作家,導演用的爛掉的老套劇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連臺詞都背的出來。
“喂!你們是不想說‘快把金銀細軟交出來,大爺暫且放你們一碼’之類的老套臺詞啊!”夜若兮的白癡讓蒙面的幾人呆了一下,但是目中卻閃過嗜血的殺氣。帶頭的人陰森森道:“老子是來要你們的命!”
“我靠!你也太貪心了吧,給你錢還不夠,還要我們的命。當我們傻瓜,不會跑啊!”
夜若兮的‘跑’字剛脫口,將手中的半個蘋果砸向為首的黑衣人,就左右拉起柳弱兒和蘭蔻,撒腿往身后的小徑狂奔,還不忘招呼鳳兒快跑。
黑衣人幾個起落,輕巧的攔住了夜若兮她們的去路,聲音輕蔑的道:“別白費力氣了,乖乖受死吧!”
夜若兮像母雞護小雞般的擋在快要暈過去的柳弱兒她們身前,聲音開始變得有些顫抖,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問道:“你為什么要我們的命啊?能讓我們死的明白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