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表姐。”她惡狠狠地說道,怎么變臉了?這么囂張,我還怕你不成?
我弱弱地笑著:“表姐,你不是墨言的表姐嗎?既然凝兒嫁入司徒府了,當然要夫唱婦隨了。不叫你表姐,難不成叫表妹嗎?”
“你真的是蘇凝?”她冷著臉,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蘇家小姐沉默寡言,性情溫和,你似乎和傳聞中的差太多了。”這個老女人疑心病還真重,我說給妖精聽,求他懷疑,他卻不愿懷疑我的身份,而她卻相反,總是懷疑我的身份。蘇凝那位大小姐也是,逃就逃了,把這么多爛攤子留給我善后,她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
我微微一笑,從容面對:“若不是有人惡意攻擊,出口傷人,凝兒自然會是性情溫和的。”頓了一頓,我堅決地說道:“我是蘇凝,如假包換。”
我明白,若我的身份被戳穿了,一定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到時候,如果人家逼問我,真正的蘇家小姐去哪里了,我又怎么說?難道說,性情溫和的她給了我一棒子之后就逃之夭夭了?鬼才信,要不是我親身經歷,說給我聽我也不相信啊。還有,我的米蟲生活豈不是化為烏有?到時候要我去睡大馬路啊。
“你最好是。”她淡淡地掃了我一眼,眼光移向妖精,那么復雜的眼神,我卻一時看不清楚。
望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我才收回滿腔怒火,看著在一旁看好戲的妖精。
我瞇起眼睛,湊近他說道:“妖精,本著女人的直覺,我奉勸你一句。”
他的嘴角浮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我洗耳恭聽。”
我扁扁嘴,無奈地說道:“你的表姐看你的眼神不單純。”
他的眼底是無盡的笑意:“有多不單純?”
“你沒看見她的眼神,像要殺了我似的。”我拉拉他的衣袖,八卦地問道:“她喜歡你,是不是?”
他的眼神驀地一冷,失了笑意。他如此冷凝的模樣,讓我不禁有些不自在。
我擺擺手,無奈地說道:“算了,反正我說任何話,你都不會相信的。”那個老女人喜歡妖精,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事,我管這么多干嘛?他長的這么禍國殃民,得到女人的青睞,似乎也沒什么稀奇的。
“喜歡我的女人太多了,你不必如此敏感。”他冷冷回道。
切,說的我多小心眼似的,我又不是他真正的娘子。可是他表姐對他的態度,那么明顯,不可能是我看錯啊。喜歡他的女人有一個足球隊還是籃球隊那么多,魅力大了不起嗎?
“你的表姐好像對蘇家小姐很感興趣。”我小心地瞥了他一眼:“她好像虎視眈眈,不會善罷甘休。”
“方才是誰說,她是蘇凝,如假包換?”他揚眉,臉上再次洋溢起笑意。誰說女人才善變?我看男人更善變。不過,與其看他冷冰冰的臭臉,還不如看他的笑臉。
“我說我不是蘇凝的時候,你也不相信啊。非要娘子,娘子的叫,最后還不是鑄成大錯?”我有些委屈,斜望了他一眼。終于明白,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真意了。
我苦澀地笑著:“再說,我若說我不是蘇凝,估計沒有人會放過我吧。”
到時候,要是把我送入官府,往大牢里一丟,那就出頭無日了。說不定就還被當成綁架千金小姐,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送上門來的無恥之人。明明我才是最委屈的受害者,到時候準會百口莫辯。有誰會相信我是無辜的?一個人身處陌生的時空,無依無靠,孤家寡人,絕對是不會有翻身的機會的。
我認識的唯一一個人,不就是眼前的司徒墨言了嗎?
“不是蘇凝,也沒關系。”他莞爾:“至少是你戴著信物,嫁入司徒府的。”
“還有,和我有了夫妻之實的女人,也是你,不是嗎?”他眼神魅惑,慢慢湊近我。只要看到妖精的眼神,我便一陣暈眩,他的魅力我似乎無力阻擋。
我喜出望外:“你真的相信,我不是蘇……”凝字還沒有出口,便被他一手捂住。
我知趣地拉下他的手,點點頭:“隔墻有耳,謹慎小心。”看來他可以當我的靠山,妖精倒是很上道,我的未來也不是那么灰暗嘛。暫時,我就以大局為重,先冒名頂替吧。
“妖精,還是你好。”我拍拍他的背,喜笑顏開。
“把前面兩個字去掉。”他拉住我的手,笑意盈盈。他到底是個什么性格的人,還是一團迷霧,我看不清。不過,他應該不是什么陰晴不定的難搞的人吧。
“看在我以后還要倚靠你的份上,我就不在人前叫你妖精了。”我嫣然一笑:“就叫夫君,如何?”只要他能罩著我,我也不介意改一下稱呼。
“孺子可教,娘子。”他親密地挽著我的手,笑望著我。
我輕扯著他的衣袖,燦爛笑著:“那我可否問一下,我嫁給的男人是什么背景?”昨夜是沒有機會問,可是事到如今,我總不能連他是誰都不了解。
“你不會是想說,對我一無所知吧。”他笑意一斂,黑眸緊絕。
“你就告訴了我你的名字啊。”我不滿地抱怨,我歷史是學得不錯,可是歷史上也沒有他的大名呀,若他是李白什么的,我還能背出一大堆內容。
“你不是華城人士?”華城?是什么地方?京城倒是聽說過。
不知,我搖搖頭。
“司徒家是華城的名門望族,我是司徒家的末子,父母早亡,上頭還有兩個哥哥。”他一句帶過,真是簡單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