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做什么娘子?!蔽也恍嫉仄沉怂谎?。
“我會讓你知道的。”他墨色雙眸突地變得深沉起來:“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驀地,他橫抱起我,把我安放在床上。他的手伸向我的喉間,利落地幫我解開嫁衣上的盤扣。媽呀,妖精要獸性大發了!心中的警鐘大鳴,我腦中片刻的迷糊頓時一掃而空。
我睜大雙眼,緊緊抓住他的手,脫口而出:“妖精,你不要沖動!”千萬不要被色欲沖昏了頭腦啊,我只是一個苦命穿越而來的冒牌新娘。是想在這里結識一些人不錯啦,只是第一面就失去了我寶貴的貞操,一點也不好玩。
他半瞇起雙眼,眼中的迷離卻蠱惑著我的身心?!把??你這么稱呼你的夫君?”
“不是,司徒公子,你給我一些時間。我真的可以向你原原本本地解釋,這件事不是很復雜,只要你耐心聽下去,一定會明白我所說的都是真的?!蔽遗e起四根手指,苦澀地笑著:“我敢發誓,我說的都是實情?!?
“你是陶然,不是蘇凝?!彼O聛?,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我相信你,還有什么問題?”
“?。俊蔽冶凰碌恼f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壓下身子,眼神魅惑,在我臉前低語:“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還要浪費彼此的時間嗎?”
他軟軟的聲音,仿佛是無聲的邀請,更像是魔咒。他溫熱的男子特有的氣息縈繞著我,他的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似乎是檀香。
為何一聞到這股味道,我就像是被迷了心智,像是喝醉了酒般,迷迷糊糊?不過,他真的是無可挑剔,的確是一個完美的男子。他的俊臉離我越來越近,我亂了心跳,一下,一下,失了規律。
“娘子,你是在害羞嗎?”他妖嬈地笑著,驀地吻住了我。
他解開我的我的衣裳,在我耳邊說道:“很熱,是不是?”
整個身子都像是被一團火焰所包圍著,我望著眼前輕解羅衫的他,卻不是十分抗拒。我的眼底,似乎只有他一個。我,仿佛不再是自己。
他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妖精,一個足以魅惑人心的妖精。這個妖精的笑容,仿佛是月光,輕柔,無暇。
他赤裸著身子,他真的毫無瑕疵,甚至連身體的線條,也顯得那么流暢。
一切來的似乎那么倉促,我甚至來不及有考慮的機會。他擁著我,眼底是讓我安心的笑意。
癲狂的歡愛,吞沒了我尚存不多的理智。他俊逸無比的臉,無比耀眼的星眸,都印入了我的視野,似乎抹不去了。
他在我耳邊用美妙的聲音,輕撫著我的忐忑不安,像是清風吹過樹林的那片清新,還有愜意。
伴隨著疲倦,我沉沉睡去。
我意識尚未清醒,翻了個身,似乎貼緊了一個東西。我沒有睜開眼,手慢慢搭上去。
一陣,一陣,令人舒緩的摩擦著我的背部,仿佛是治愈我的疼痛最好的辦法。
等等,不對,若是她們絕對不會觸碰我的腰,我曾經警告過她們,絕對不許碰我的腰。那么這是誰?我猛地睜開眼,一個一絲不掛的人印入我的眼簾,還是個男人!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而手卻沒有停下來。他是在對我上下其手?
不是吧?我猛地坐起身來,身下的落紅卻提醒我這不是在做夢。我,我竟然嘗試了一夜情?和一個妖精般華麗的男子?嚴格說來,我不算是吃虧了,可是守了二十年的清白,竟然在迷迷糊糊的情況下獻給了這個初次見面的男子?
“你是處子?!彼姨上?,吻住我的臉頰。不用他告訴我也知道呀,我一向是守身如玉,只是這一次,怎么會在沖動之下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我推開他:“你把我吃了?”我就知道,長的和妖精一般的,一定不會做什么好事。只能怪自己,怎么會被他迷惑,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然兒,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娘子。你覺得我不該把你吃了嗎?”他在我耳邊吐著熱氣,引來我的一陣微顫。然兒?這么親密的稱呼,難道真的要我把他當成我在古代的老公不成?
吃了,我真的被吃干抹凈了!我后悔莫及,差點就捶胸頓足。把絲被拉的高高的,我怒氣沖沖地望著一臉得意的他。
我安慰自己,不過就是一場噩夢,放輕松,看淡點,這只是人生中的一條必經之路。
不過,剛才的事發生的實在詭異。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讓我心甘情愿?一開始,我明明很抗拒的。他身上的那股類似檀香的味道再度引起了我的警覺,他到底是給我下了迷藥,還是……媚藥?方才自己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也無力無心抵抗。
“你……”我咽了下口水,遲疑地開了口:“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藥?”
“下藥?”他笑開了,笑意綻放在他的臉上,看的我不禁失神。妖孽啊,我趕緊撇開臉,不想重蹈覆轍。
“你是我司徒墨言的人,我的女人。明媒正娶,有信物為證?!彼^我,手指在我頸間游走。我僵直了身子,他邪魅地望了我一眼,肆意笑著:“你說,我需要對你下藥嗎?你應該記得,方才的滋味也很美妙,不是嗎?”
腦海中一幕畫面驀地閃現:我壓在他的身子上,雙手緊緊地掐著他的脖子,痛苦地大喊:“混蛋,還我清白!”
畫面消失,我的面前,還是一臉笑意無恙的他。
他把我當成他的娘子,而且是新婚夜,歡愛似乎再理所應當不過了。而他似乎也不像是一個饑不擇食的男人,沒理由會霸王硬上弓。那么是說,我們彼此都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