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夫嗎?我病沒病你都知道了？還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如今再看代雯，李昂總覺得不一樣了。之前他們是相談甚歡，但這并不是代雯可以越舉的理由。

“我只是找了劉新的熟人去探監，問問他有什么需要的，給他一些來至親朋好友的慰問，看他能不能改過自新，良心發現。律法規定又沒說不能探監”面對李昂的冷臉，代雯也是莫名其妙，她是殺人了還是搶劫了，她是寫了話本，但并沒有對李昂有過多描述，而是架空時代的借喻，甚至用的是包公的名號，書名就叫包公斷奇案，跟他李昂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你不只是找人去探監，你還在外散播謠言，弄的人心惶惶。”看代雯理直氣壯的摸樣，李昂不由得一陣火大，很顯然代雯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真正人心惶惶的是心理有鬼的人。”代雯據理力爭：“做這種事的人多了，為什么別人可以，我不可以，而且做這些事之前，我早就跟大人報備過了，我一介白衣商人，無非就是要錢，難道是我高看大人，還是大人高看了我，商人牟利不只是賺取南北差價，那不是商人，是搬運工。大人難得覺得我一個弱女子會去做那搬運工嗎？”

面對李昂的質問，代雯難得的說了真心話，代雯確實覺得自己高看了李昂了。起初李昂對于新事物的接受度非常高，在代雯談論計劃的時候，也時不時提出一些重要的意見，一針見血，偏偏事情還沒發展理想的地步，李昂就已經無法容忍她做的事了，甚至是雞蛋里挑骨頭，別人都可以容忍，卻對她不能容忍不能。

“代姑娘說高看了我，所以現在是很失望嗎？姑娘又覺得什么人才值得你的青眼，一個睜眼瞎？小惡不止大惡不盡，這次只是為了打贏一場官司，你就耍了那些技倆，將來如果在遇到別的利于沖突，你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呢？我很懷疑。”李昂沉下了臉，他生來最是討厭耍心機玩手段的人，偏生他也知道不會這些人根本不足以力爭上游。同時代雯的話，卻讓他很受觸動，什么叫高看了他，他原本以為找到一個有共同話題，有趣的人，結果對方只是利用他的職務之便而已。

“這話說的好，小惡不止大惡不盡，我是耍了些手段，可我那叫做惡嗎？”面對李昂的質問，代雯不由得發出了輕蔑的冷笑：“那些個商販因為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威脅，所以買通地痞毒殺村民的豬，難道這不是惡嗎？豬的命不單單是命，更是村民們的生活保障，經濟來源。我也承認是因為和我扯上關系，他們才會由此遭遇。但如果遇到這些事，不是我去報官，村民們只會忍氣吞聲，任由地痞欺負，地痞作惡難道不是惡嗎？就單單拿劉新來說，他做了多少惡事，有目共睹，人盡皆知。

面對這些才狼虎豹，我不過是正當防衛，我就是惡，我是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但我那是良性競爭，自古有能這上游，無能者終究只能淹沒在激流的潮水中。我就不明白，大人為什么非要盯著我，而不是那些真真為惡做惡的人，難道只因為大人覺得我狡猾，詭計多端？如果我真是那個狡猾，心機深沉的人，何必要是是告知大人知曉，無非是，起初定下的約定，讓我遵守那份約定，為臨城繁盛出一份力。讓大人知道我的那份力。進度到了哪里，讓大人安心，私心里也求一個庇護。難道我錯了嗎？難道我這就是惡嗎？難道在大人眼中，您熟悉的人，就該是完美的白蓮花，高潔無瑕，任人傷害還以德報怨嗎？那您就真是高看代雯了，代雯不過一介凡人。”說完這些，代雯沒等李昂做出回應，直接甩手走人。

“姑娘您點的藥膳送來了。”李昂家的小斯歡喜的端著醬香樓送過來的藥膳迎了上來，卻被代雯猛的推開。小斯看了看怒氣沖沖的走掉的代雯，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李昂，小斯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