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逸略略一想,問道:“我們修士的境界具體怎么分?修煉過程中有什么禁忌?我在藏書閣看的一知半解,請師父為我解惑。”
“我們修士隨著修為加深,法力也會不斷深厚。從低到高,依次是煉氣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離合期六個境界。修煉到離合期大圓滿之后,天道排斥,降下雷劫,成功則脫去凡胎,飛升成仙;失敗則化為飛灰,一身靈氣再次還給這方天地。”
“六個境界中,每個境界又分為初期、中期、后期三個階段。比如你煉氣入體,化為液態之后便是筑基成功,進入筑基初期;然后繼續修煉,可依次突破至中期、后期,到后期再繼續修煉到筑基大圓滿,就可以準備凝液成丹。一旦成功就邁入金丹期。”
“金丹期后不斷修煉,使金丹更加凝固、變大,待色澤完全成為金黃色,即可準備碎丹成嬰。不過,相比百里挑一的結丹成功率,這個過程極為艱難,往往千人才能成功一個。這也是為什么元嬰修士極為稀少的原因。至于再往高深的境界修煉,那是很遠的事情,很復雜,你現在倒不必考慮。”
“至于禁忌,不同的修士修煉不同的功法,各種禁忌千奇百怪。不過要說最基本的常識,倒是有三條。”
“首先,修士不可妄殺凡人。凡人是我們修士的根基。如果殺凡人過多,在遇到雷劫時,威力將格外巨大,這應該是天道保護凡人的規則。否則以修士的手段,凡人遲早被屠戮殆盡。”
“其次,修士可以奪舍,但每名修士一生中只能奪舍一次。如果再次奪舍,必將魂飛魄散。而且,修士無法奪舍凡人,只能奪舍修士。”
“另外,突破至金丹期以及之后的所有大境界時,都會面臨雷劫。此時,任何修士都不能接近渡劫者,否則雷劫會認為渡劫者為兩人,加大雷劫威力。雷劫無法逃脫,所以無論何時,沒有必要的話,不能接近渡雷劫之人。”
“這些就是現在修仙界最基本常識,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還有一個問題,怎樣修煉速度最快?”
“呵呵,這個問題哪有答案?不過為師可以略微解釋一二。修煉本就是逆天而行,想要修煉最快,有幾種可能。”
“一是天大的機緣。如果能夠獲得天材地寶,被修士吸收之后,可以借助這些寶貝無數年來積累的精華,突破瓶頸。”
“二是大量消耗資源。有些門派用數量巨大的資源供給弟子修煉,包括靈石、丹藥、陣法、符箓等,只要能夠促進修為的方法,都用上,也可以讓弟子快速突破到更高層級。只是這樣存在根基不穩的弊端。”
“三是洗髓灌體之術。這個方法是修為遠超自己的修士,不惜耗費精元為自己洗髓灌體,同樣能夠短時間內讓修為突破到更高層級。修仙界能人異士不知凡幾,其他的方法還有很多,但并不普遍,為師所知有限,就不介紹了。”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天逸啊,既然已收你為徒,為師要先了解你修煉的功法,才能為你答疑解惑。”
海秋明說完,從儲物袋掏出一枚玉簡,遞給張天逸,吩咐道:“你把所修的功法用神念烙印在此玉簡上,讓為師看看。”
張天逸拿著手里的玉簡,一邊摩挲,一邊想著:拿出《春曉劍法》敷衍吧,它乃是江湖武功,肯定糊弄不過去,而《造化心經》的存在是決計不能說出來的,看來只能敷衍了。
他略有猶豫的看向海秋明說:“對不起,師父!此事請恕弟子不能從命。”
“哦?為何?”海秋明仔細看了他一眼,詫異道。
“當年,我在那位前輩洞府得傳功法時,那位前輩曾在石壁上刻字,說后人若修煉此功法,需發毒誓,承諾不將此功法再現于第二人面前,否則必遭大難。弟子當時也沒想著會再給別人看,就真正的發下了毒誓。所以不能給師父看,還請師父見諒。”
海秋明看著張天逸一臉真誠的模樣,暗想:這樣就對了,如果是一部逆天功法,怎能隨意現于人前?那不是找死嗎?
可這樣的話,他豈不是千般不肯、萬般不愿?海秋明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好半天才緩緩說道:“無妨。我與你說過,我們修煉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些許毒誓,不用在意。如果一個毒誓就能擋住你修煉的腳步,以后如何能夠成就無上大道?”
海秋明又循循善誘道:“以為師筑基中期的修為,助你參悟功法,必定能夠讓你加快筑基。待你筑基成功后,為師再送你一柄上佳的飛劍,屆時你就可以像為師一樣御劍飛行,可好?”
“師父,此言差矣!藏書閣《修煉真解》曾言:修士乃最重誓言。如違反誓言,今后突破必定心魔纏身。輕則突破失敗,重則走火入魔、癲狂而亡!”
聽張天逸如此說,海秋明端坐著的身子氣的哆嗦了好幾下,看著他“略帶驚恐”的表情,臉色陰沉如水。低頭一想,緩緩從袖中儲物袋掏出一只流光溢彩的小玉瓶,緩緩說道:“確有此事,為師疏忽了。不過,為師這恰好有一瓶抵御心魔的圣藥:清靈散。每次只要口含一滴,即可防止心魔入侵,為師這就轉贈與你,心魔的事情就不要再擔心了!”
見海秋明語氣不容置疑,張天逸猶猶豫豫的接過小玉瓶,在手里略微把玩了一下,又看了看海秋明,一咬牙,再把小玉瓶放回到茶幾上,推到海秋明面前,恭敬道:“多謝師父厚愛!如此至寶,弟子不敢收!請師父收回。至于弟子的功法,今后還是讓弟子獨自參悟吧。若遇到什么疑難,也只能怪弟子天資愚鈍,無法繼承那位前輩衣缽。師父每日宗務繁忙,自己也需要修煉,就不勞師父費心了。請師父成全!”
海秋明見張天逸推三阻四,分明是絲毫不愿交出功法,雙眼逐漸陰冷。他盯著張天逸一字一頓的說:“如果為師說,無論如何非要你刻下功法呢?”
“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對不起,師父!弟子恕難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