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平山鎮,多寶閣中。
“客官,里面請!請問您是要丹藥?還是法器?還是其他東西?”
“我要買的東西,恐怕你這沒有啊!”
“客官要什么東西?”
“我想要買消息!”
“哦?那就要看客官想要買什么消息了。我多寶閣倒是也掌握一些流傳范圍小的消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客官想要的。”
“你是主事人?”
“當然不是,如果客官就需要這個,我給您引薦。請跟我來!”
“好!”
張天逸在多寶閣伙計的帶領下,進入了二層一個不大的待客廳。伙計給他倒了一杯茶就離開了,讓稍等片刻,會有其他人來此接待他。
張天逸端起茶杯晃了晃,卻沒有喝。
不過片刻功夫,一個風姿妖嬈,三十歲許的豐韻美婦走了進來。修為也不低,大概筑基中期的修為。
“咯咯咯!這位客官,久等了!不知您想要什么樣的消息?”
“我想要知道什么地方有遠距離傳送陣?不知貴閣可有這方面的消息?”
“傳送陣?客官想要使用傳送陣?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聽她如此說,張天逸心里一喜,臉上神色卻不露分毫。既然說花費不菲,那就是說有。看來此行不虛,多寶閣不愧是隱藏極深的勢力,多半自己就有傳送陣。
“無妨,在下此行有宗門任務在身,只要不是太過昂貴,必要的花費還是可以承受的。”
“那就是了!客官想傳送去哪?”
“此事不急。既然在下有此誠意,仙子可否對這傳送陣之事做個介紹。”
“也好!說到傳送陣,確實我多寶閣就有,雖然知道此事的修士并不多,但也不是什么機密。一般都是我們內部使用,沒有完全對外開放,每次最多出售三五個名額。”
“敢問貴閣的傳送陣可以通往何處?”
“咯咯!客官說笑了,莫非客官不知道此行目的地不成?況且,具體都通往何處,此事妾身就不便告知了。”
“哦,并非此意,是在下沒有說清楚。這么說吧,在下此行比較特殊,目的地離大夏極遠,但并不確定路線。請問仙子,能傳送最遠的地方為何處?”
“客官此行確實特殊。最遠至何處。。。傳說我多寶閣總部有一個巨型傳送陣,可以通往其他修真星。只是那花費,根本不是我等低階修士能夠考慮的。呵呵!客官莫非想要離開此星不成。”
“其他修真星?!”
“是的。難道客官還未曾聽說過?那倒也正常,此事雖然在高階中不算秘密,但在低階修士間并未流傳開。”
“那仙子可否為在下介紹一二。”
“妾身也只是聽過傳聞,并不知曉具體情況,抱歉了。”
“無妨。那貴閣最近的傳送陣,離此地多遠?傳送至何處?”
“要說最近的傳送陣,便是南漳城的傳送陣了。那里是我多寶閣在南漳州的總部,能夠直接傳送至大夏皇城!”
“如此甚好!不知可否賣給在下一個名額?花費幾何?何時可用?”
“名額妾身倒是有一個,只是這花費嘛,客官可得有心里準備。”
“仙子但說無妨!”
“十萬靈石!”
張天逸眉毛一挑,十萬靈石?他這次宗門大比奪得第一名的獎勵,也不過十萬靈石。
低頭沉默片刻,張天逸微瞇雙眼,眼神中猶豫之色一閃即逝。
“成交!何時可以傳送?”
“每月十號傳送陣開啟,也就是再過三天就有一次傳送。如果客官確定需要,最好今晚就啟程。以我等筑基修為,從此地趕到南漳城,不眠不休也需要兩日多功夫的。”
“好!仙子如何保證在下獲得這個名額?”
“客官放心!我多寶閣的信譽向來有保證,不會因為區區十萬靈石失信于人。客官繳納十萬靈石后,妾身就把代表本月傳送名額的令牌交給你。你持此令牌到南漳州多寶閣總部后,自會有人帶你進行傳送。”
“不問因由?”
“不問。我多寶閣在商言商,不會窺探客人隱私。客官放心便是!”
“很好!”
張天逸當機立斷,從儲物戒中直接拿出一千枚中品靈石,堆在茶幾上。
“仙子請過目!”
沈嬌眼神中異色一閃:此人倒是干脆,問清楚之后半點猶豫也無。看來,要么是財大氣粗,要么是急于離開。
“咯咯咯!絲毫未差!客官好氣魄,那妾身也不藏著掖著,這便是代表傳送名額的令牌。請收好,這次的傳送名額僅有十個,一個一個傳送,認物不認人!”
張天逸接過美婦遞過來的一塊巴掌大的金屬令牌,仔細看了一眼。此物雖小,拿在手中確極為沉重,不知是何種材質所制成。一面雕刻著一個圓形陣法模樣的圖案,另一面寫著一個“嬌”字。
看到張天逸盯著這個“嬌”字瞅個不停,美婦輕咳一聲,略帶羞澀道:
“客官可是疑惑為何有個“嬌”字?實不相瞞,妾身名諱沈嬌。這些令牌在多寶閣中都有出處,我閣中其他人見到令牌上的字,便就知道該名額是誰所售賣了。”
“原來如此。那在下多謝仙子把這個唯一的傳送名額賣給在下!路途遙遠,時間緊迫,如果仙子沒有其他叮囑,在下這就開始趕路。”
“好說!你到南漳城之后,只需找一處紅色高墻圍起來的大院,出示此令牌后,自會有人接待你。其他的,妾身沒有什么囑咐了,段師弟一路小心。”
“多謝!那在下即刻啟程,再會!”
“再會!請!”
從多寶閣出來以后,張天逸立刻化為一道遁光,馬不停蹄的向著南漳城方向疾馳而去。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這兩天,為了盡快趕到南漳城,張天逸幾乎夜以繼日的連續飛行,甚至期間都沒有打過一只野味果腹。
如果不是閉關修煉,他不習慣拿辟谷丹欺騙自己的五臟廟,還是喜歡吃點東西的。
當天色接近傍晚時,南漳城內一處酒樓中,人聲鼎沸,酒菜香味襲人。風塵仆仆的張天逸正獨自坐著,狼吞虎咽滿滿一桌的飯菜。這兩天,他一邊趕路,一邊繼續參悟《千變萬化功》,體力和精力著實耗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