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個慢悠悠的聲音,她細想一刻,頓覺他此番而來定然有求于她,否則不會如此糾纏。互有把柄的話,也算不得吃大虧,“繞了這么大的彎子,其實你就只有一個意思,就是威脅我。”
他正經地點頭,“是,不過如果你……”
話未說完,秦宛如直接打斷,“可是很遺憾,本姑娘不喜歡別人威脅我。尤其是,那個人還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你想怎樣?”最終,冷廷鈞說。
秦宛如這才滿意,形勢終于從她問你想怎樣,變成了現在的,他問你想怎樣。
她微微笑了起來,甚至連手里的柳枝都往邊上一扔。只是當她開始笑的時候,冷廷鈞卻收了笑,一本正經地審視著她。
她踱著步子,走近了一些,冷廷鈞退了一些。她再走進了一些,他再退了一些。直到,他再一次的撞上背后的樹干,臉色頓時一抽,終于忍無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本公子耐心有限。只要不是愛慕本公子之類的,都可以答應!”
秦宛如很滿意于他的干脆,“當然是關于愛慕這一方面,只不過……讓你失望了,我的愛慕對象與你無關。”
“夏凜?”冷廷鈞細細想去,“也對。不過女子臉皮薄,尤其是名門千金,更是喜歡擺出一句欲拒還休的樣子,或是干脆關起門來獨自填詞自哀自憐,可為什么你的臉皮居然這么厚?從我出生到現在,見過敢這樣公然告訴別人自己心上人的,除了我姐,也就只有你一個了。”
秦宛如一聽,立刻贊道,“想不到你姐姐如此有膽識有遠見,不如下次介紹我們認識,如此知己,怎能錯過!關于臉皮厚薄一事,那是我娘造就的,由不得你來評說。人生在世短短數載,我怎么能任由自己的幸福眼睜睜從手中流走。所謂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這是我一貫做事的準則。雖然結果怎么樣不是誰能控制的,但爭取過就沒有遺憾。”
她一說起這些便是神采奕奕,好歹也是穿越人,從古到今……不對,是從今到古,三十幾載,不說閱盡人生百態,也算是歷經滄海了,知道人生短暫,該爭取的就不能放棄,該得到的就不能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