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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緣由

  • 若愛,只到天明
  • 蕭子沫
  • 2061字
  • 2012-05-07 13:33:32

那是陽光絢爛繁花似精華的季節,云朵將一切染上幸福的釉質,生硬高聳的摩天大樓與門前的車水馬龍里混雜,交織CD市夢幻的浮夸畫面。溫暖、冷漠、喧鬧、寂靜….一個個對立的形容詞講述著不同的故事發展的不同結局。

在這個城市里,每天都有很多人在上演著即將伸手抓住幸福卻轟然倒下的故事,命運的潮水把悲情的人們推向背離方向的航道,任他們怎么哭喊叫罵也只能眼睜睜看自己越來越遠。

那天蕭沫背著林淑芬悄悄掩門出門,準備奔赴清江公園。這本來枯燥令人惱怒的漫漫假期,因為有了傅銘軒的到來而充滿驚喜。

“蕭沫,你站住,我有話對你說”蕭沫剛走到門口,林淑芬那冷冷的斥責和命令聲就從身后傳來。

蕭沫對眼前這個女人一直是莫名的畏懼,如果不是她把自己撫養了二十年,蕭沫真不敢相信她是自己的母親,她的冷漠,她的殘忍,她永遠不可靠靜的表情,任何外人見了都會懷疑她是她的母親身份。

“那個男人你必須放棄!”

“媽…!”

“如果你當我是你媽就聽我的話,和他斷了,你們不會有結果”,女人犀利肯定的眼神讓蕭沫渾身緊繃。

“我愛他…!”簡單的回答,字字帶著堅定“你不該干涉我的感情“

“愛情?..呵呵…,你確定那是愛情?我倒是不想干涉,你隨便換個別人我也不會干涉”,林淑芬臉上寫滿了陰沉和低壓的憤怒。“唯獨他不行!”

“你又不認識他,為什么這么否定他,還是你篤定我真的愛他所以這樣….!”蕭沫無法理解自己的親生母親為什么可以這么無情,從小到大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她都會否定,她把她對那個男人的恨全轉換成對自己的殘忍,可是蕭沫還是抱著她是愛自己的幻想,幻想她也許只是因為驕傲所以不知道如何表現,

林淑芬沉默了一會,抽出一根女式香煙,熟練地點燃送到嘴邊,長長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

自己是在無意打掃女兒房間時發現了從蕭沫書里掉出的照片,那個和蕭沫站在樹下露出陽光般溫暖笑容的男生就是女兒心愛的人,聽說蕭沫戀愛時她心里是幸福的,雖然自己平時總是表現的那么不近人情,那也只是自己逃避疼痛的因愛成恨。可是那個男生清秀俊逸的面容和那個男人竟是如此的相似,像到連她也不敢確定如果時光倒退二十年她能否分辨的出,一樣的輪廓,一樣的唇型,一樣的深邃仿佛藏著無數故事的眼神…..

那一瞬間林淑芬感覺心被匕首狠狠地割傷一樣,疼痛、顫抖、驚恐、不安…..

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那蕭沫怎么辦?兩個相愛三年的孩子能經受住這樣的事實嗎?

照片背后是蕭沫用鉛筆寫的“蕭沫和傅銘軒在z大龍柏下”,俊秀的字跡間透露著幸福的味道,看著照片上燦爛的笑容,林淑芬忐忑地駁通了丁楠的電話。

“他和那個女人生了個兒子,和你家蕭沫差不多大,好像隨母姓叫傅銘軒”,林楠語氣里滿是試探和小心,“那個女人和你前后相差不了多久懷的孕,你那時太仁慈,就這么便宜了他們,要是我就…"

匆匆掛了電話,林淑芬努力克制住壓抑了二十年的不甘心和怨恨。

當年他在自己婚后半年就提出離婚,說一直愛著另一個女人,和她的結合完全是為了兩家之約,他竟可以不管自己已經有孕在身,做的那么決絕殘忍。都說哀莫大于心死,最后她成全了她們,自己生下了女兒,把她當成生命唯一的支撐。

以為那些塵封的過往可以云淡風輕,從此消聲滅跡,上天卻總是在人們都快遺忘時讓一切卷土重來。

“蕭沫,聽媽的話,和他斷了吧”女人的聲音已經不再那么冷漠,而是帶著幾分滄桑和憂傷。

“理由,給我理由!”蕭沫幾乎是吼了出來。

“沒有理由…

“不要用你的自私和仇恨來左右我的人生,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這么多年積聚的心酸終于在這個時候傾涌而出。

“爸爸拋棄了你,這么多年你把怨恨都加在我身上,我都可以容忍和體諒你的疼痛,可是這關于我的幸福,你自我懲罰了二十年,到這就夠了吧,為什么還是想要我不幸福…?”

陽光再燦爛也溫暖不了潮濕絕望的心,那感覺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迎面是冷冷的風暴,蕭沫呼吸艱難,步履艱難…

當年蕭志遠和別的女人走了,媽媽因為絕望和仇恨從此一蹶不振。蕭沫成了有實無名的孤兒,小時候當別的孩子都依偎在父母身邊被寵愛呵護,過著公主王子一樣的生活時,自己面對的永遠只有林淑芬冷若冰霜的面容。她很努力的學習生活,很努力地做好每一件事,努力無視她的冷漠,相信她不論怎樣都還是愛自己的。可是如今….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感情陷進叫做互相猜疑,林淑芬和蕭沫此時正在這個陷進里掙扎徘徊,明明是出于好意的兩顆心卻總是出言相傷。

蕭沫繞過林淑芬阻攔的身軀,驕傲地向清江公園走去….

“他是你弟弟…!”

林淑芬掐滅手里的煙,用不低不高卻又足以穿透心扉的音調說出了這幾個字。

昏暗、滑稽、悲劇、笑話…當時在蕭沫腦海里這幾個詞語一直在不停地跳動。

不愿相信甚至是極度懷疑,蕭沫緩緩掉過頭,挪到原來的地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這樣的玩笑沒有任何意義…!”

“這是事實..”林淑芬長長嘆了一口氣,“也難怪,所有關于你爸的回憶都被我毀掉了,你要看到那個男人的照片絕對也會被他們相似的容貌嚇住,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你騙人...!“那是多么撕心裂肺的否定。

那個午后所有的真相都浮出了水面,悲傷就像濃稠的染料,把一切都浸透在傷感的陰影里,任何東西都難以逃脫…蕭沫找不到可以投向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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