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夜光籠罩,照到樹上地面呈現棲棲娑娑的影子,一個個樹梢好似一只只怪手,印在地面上。
兩個婢女守在院門口,手機拿著一盞要滅不滅的燈籠。
“哎,這么晚了,咱們還得在這守夜,冬草,你說會不會有鬼來抓咱?”一個頭上戴著簪花,穿著碎花小外衫的丫頭哆哆嗖嗖的說道。
“什么鬼,你就是愛胡說的。”另外一個丫頭白了碎花小丫頭一眼,顯然是不信的,但是她突然覺得身上涼涼的,趕緊緊了緊衣服。
“冬草,我跟你說,我一點也不像胡說,這事是我親耳聽到的,你來的比我晚,我…”說到這這個小丫頭放低了聲音,四處觀望了一下,指著竹園的方向,輕聲開口“那里,聽說就是大小姐的生母原先住的地方,不知道怎么了失寵了,就搬去了茅屋,最后還死了,聽說死相特別慘,真是嚇人。”
“秋花,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這種事咱們能說嗎?這世界怎么會有鬼呢,你…”冬草突然不說了,眼睛突然睜的比燈籠還大,甚至能看到她的大眼白,嘴里跟吞了一個雞蛋一樣張著,渾身顫抖的指著秋花身后!
秋花不明所以的一回頭,等她看清了,不由得“啊!”的一聲大叫,雙雙暈了過去。
第二天,街頭小巷瘋傳,“將軍府出了邪事,大半夜經常有怪聲,好似一個女人的哭聲,這哭聲尖的不像話,哭的撕心裂肺,據說是兩個守夜的下人看見了,白白的袍子,頭發特別長擋住了臉,身形如同鬼魅,飄來飄去,這兩個下人至今沒醒來,不瞎說,肯定是冤魂回來復仇了,真是嚇人啊”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一傳十,十傳百,不多時,整個將軍府全知道了,蘇志勇自然是不信的,但是現在將軍府人心惶惶,還是請了護國寺的圣僧來,可惜的是圣僧到了將軍府轉了兩圈,搖了搖頭,說著“有因必有果,是非因果,老衲管不了啊。”
李雪芹聽聞這話,頓時雙眸一睜,眼里蹦出火花,因果?活著的人她都不怕死了她還會怕?如果她還敢回來,我會讓她連鬼都做不成,圣僧看到她的表情,搖了搖頭離去了。
李雪芹淡定,不代表她身邊的人淡定,于媽媽自從聽到法師的話,早上開始就心不在焉。
啪!
“于媽媽,你今兒是怎么了,已經打破三個茶杯了。”
“沒事,沒事,有點感染風寒吧,你忙你的。”等于媽媽回房后,正脫下自己的衣裳打算換一件,原先的早就被她的冷汗浸透了,剛換好,打算拿著去洗,突然發現衣服上多了一個血紅紅的血手印,頓時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于媽媽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漆黑的樹林,走啊走也走不到盡頭,烏鴉啊啊的叫聲真是冷到了她的心底,她低頭發現自己的腳在融化,一滴一滴的血滴到了土里,慢慢的下半身開始融化成血水,她想叫卻發現自己怎么也叫不出聲,她面前突然出現一個白衣女子緩緩朝她走來,陰冷的聲音環繞她的耳邊,不!她沒有聽錯,那句話是“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呵呵呵,我回來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是我害你,是,是!夫人,不要,不要!”
嘩!一杯水潑到了于媽媽臉上,冰冷的涼意使于媽媽從夢中醒來,引入眼簾的竟然是…
“于媽媽,好好的,怎地昏倒了?”
“大…大夫人,奴婢,奴婢最近可能感染風寒,體力不支,沒大事,您放心!”大夫人怎么會來這?
“哦,原來是這樣,于媽媽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秋紅把廚房新燉的燕窩粥拿來,給于媽媽補身體。”大夫人面似擔憂的說。
“大夫人,奴婢,奴婢受不起啊!”原來大夫人還是如此在意她啊,一種暖意從心底傳來。
“于媽媽,在我心里你就跟母親是一樣的,況且你還替我做了那么多事,于媽媽,莫要擔憂。”大夫人拂了拂于媽媽的手,這時候燕窩粥也呈了上來,大夫人端起燕窩粥拿到了于媽媽面前。
“于媽媽,趁熱喝吧”看著大夫人那擔憂的臉,于媽媽不疑有他,甚至忽略了大夫人眼邊的冷意,端起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后,大夫人就離開了。
半夜,于媽媽房里傳來一陣陣嘶吼,但是無人上前詢問,只見房里的于媽媽口吐鮮血,手捂腹部,一下下向外爬去,托出一條血線,她的老眼里透露著不敢相信,就在她以為命喪于此的時候,一道藍光閃去,于媽媽徹底暈了過去。
大夫人屋里一個小廝正跪在李雪芹腳邊,低聲說著“夫人,事情辦妥了,不知尸體如何處理”
“扔去山里喂狼”這個賤婢,敢泄漏她的秘密,自然留不得,李雪芹此時面目猙獰,跟她平常端莊的樣子簡直盼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