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雅竹挽著江月舞的手一路上興高采烈的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穿過長長的回廊,欣賞了整個王府的風景,江月舞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很是氣派的王府。
看來燕王凌俊逸還真的是皇上器重的兒子,這樣一座氣派輝煌的王府,雖然沒有給了他太子的位置,但并不能說明皇上對他就沒有愛,也許皇帝留下更是讓人想不到的呢。
“雅竹,怎么沒有看到凌王爺呢?”江月舞一邊悠閑的喝著茶水,一邊閑情逸致的說道。
“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他的?!崩溲胖褫p輕斜視了一下月舞。語氣突然變得很冷漠。
“恩,看來傳言是真的了。當然是看你。嘻嘻。”
“傳言?你何時也關心傳言了?!?
“那是關于你的,當然得關心了?!?
“月舞,你覺得博然怎么樣?”冷雅竹突然轉變話題。
江月舞在聽到她叫博然時,神情恍惚了一下,暗嘆你們已經都到了這樣親密稱呼對方的嗎?心里莫名有一股酸酸的味道涌上心頭。
冷雅竹伸手在月舞的眼前晃了晃?!拔?,你怎么了?”
“沒有。你說的是廣博然?!本忂^神來的月舞輕笑了一下,回應道。
雅竹默認的點了點頭,一臉期待的表情看著江月舞。
月舞的眼睛久久的凝視著她,想要從她的眼中讀出更多的信息。并且在思索著改如何去回答她的問題。
“他不錯啊!是個彬彬有禮的人。他身上耀眼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但亦不能忘卻。能夠跟他在一起,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她不想說的太明白了,如果雅竹想要放棄王妃的身份去跟了博然,也未嘗不可。但是自己的心卻是有著點點的疼而已,過一段時間就會忘記了。
可是聽在雅竹的心里卻是另一番的意味。
“雅竹,這個是我送給你的香囊。是我在寺院為你求來的,一定要放在枕頭下面,才能保平安?!痹挛栎p輕從衣袖里拿出一個精致的香囊,遞給了雅竹。
她接過香囊反復仔細看了看,上面精致的圖案很漂亮,并且送到鼻尖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香氣,沁人心扉。
“謝謝你,月舞?!毖胖耖_心的笑著,然后把這個香囊遞給了身后的丫鬟青兒,示意她放好。
江月舞看著青兒把東西放在了枕頭下面,緊張的神情突然松懈了一樣。
“我們之間何須言謝?!?
江月舞看著雅竹,心有不舍,可是總覺得她冷雅竹憑什么可以得到一切,而她卻什么都沒有。
冷雅竹一直在高興當中,并沒有發現月舞的神情變化。心里還在偷偷的替廣博然高興。
“雅竹,我先回去了,改日在來看你?!苯挛杵鹕砀孓o。
“在多待一會兒。我們很久都沒有見面了,敘敘舊?!毖胖裢炝羲?。
“不必了,咱們離的也不算遠,有時間我再過來。”月舞依舊是淡淡地拒絕。
“好吧,以后要常來找我。青兒,替我送客?!?
江月舞點點頭,帶著丫鬟輕輕的離開了。
“夫人,已經查實,剛剛那個女子是兵部尚書的女兒,名喚江月舞,她和冷雅竹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關系很密切?!贝禾野褟耐饷娲蚵爜淼氖虑橼s緊向她家的主子報告。
“江月舞?!崩浜咭宦?,得罪我的人,我也不會放過她的。既然你那么愿意為你朋友出頭,不過那么就由冷雅竹你來承受吧。別怪我不客氣。
第二日,王府依舊是洋溢著喜慶熱鬧,昨日的風波似乎已然過去了,無人再敢提起,也不敢去涉足了。
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各個紅色鮮艷的彩帶隨風舞動。
今日,是凌王爺迎娶第三位夫人之日,也就是京城首富的女兒鳳萱萱。
禮數、籌備、氣氛都不亞于前兩位的迎娶,這樣讓風萱萱很高興。
不只是單單的排場,凌王爺是京城中人人都想要嫁給的人,高大帥氣,為人博學多才,雖然真個人看上去有一種冰冷冷的感覺,骨子里透著冰冷的傲氣,就連自己的父親都說凌王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能夠嫁給他,即便是個妾,那么又如何呢?
并且他的王妃有不得寵,難保自己有一天就會成了這個王府的女主人。風萱萱在心里是一陣竊喜。
每個人都對王府女主人的位置錘煉三尺,心里都惦記著如何能夠成為這個王府的女主人。
可是真正的女主人對她的位置確實漠視,冷眼看待這一切。
好像凡事都入不了她的眼,進不了她的心一樣?;ㄞI吹吹打打的進了王府,拜了堂,成了親,她風萱萱就是凌王爺的夫人了。
冷雅竹現在已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拂琴弦音。低低撥弄著琴弦,音量不高,與前廳那熱鬧非凡的場面倒是形成了極具鮮明的對比了。
這里顯得寂寞,冷清,好似一個幽怨的人,在輕輕低述著自己的不平。
可是真的是,冷雅竹談的曲子音調細細聽來才知道,并不是傷心寂寞的人為自己鳴不平,只是一種憐憫的音符。
不知道她是究竟在憐憫誰呢?
對于這個場面,她斷然拒絕了出來露面。因為她根本就不屑,何必自增煩惱,留人話柄呢。
想對她的冷靜,漠視,而白夢芯卻是比不上的。
知道王爺今日納妾,雖不是什么將軍侯門的女兒,但畢竟人家也是地方的富商。
她心里有著一點點的酸楚與落寞,可是看著又嫁入進來的一個,卻在擔心王妃的位置恐怕還真不是那么就輕而易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