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雙拳終是難敵四手,裴雨落被李凡儒一個挺身護在丹羅的身前,反手一劍刺中胸部,束手就擒。
漫長的十年牢獄之災,裴雨落的一頭青絲全變了白發。
為了生死未卜的女兒自己怎么著也要走出這銅墻鐵壁。
痛定思痛,裴雨落靜下欣來認真修煉師門絕學“落花神掌”。這“落花神掌”的奧秘就是掌下如雨綿密而又如落花般輕靈讓人完全沒有著力點,更不知如何反擊。
武功大成之日,裴雨落大笑三聲,掙斷玄鐵鎖鏈,劈開牢門,殺出一條血路,從死囚牢里逃了出來。
丹羅郡主的父親尚王爺在朝堂上位居中立,任憑惠貴妃之父易中天丞相和授天大將軍李容海之間的暗潮洶涌。可如今不同了,自己的愛女嫁到人家家里了,不出點力怎么著也說不過去。所以現在的局面出現了一面倒。這對于居心叵測的易天丞相來說比死還難受。這不明里一團和氣,暗地里咬著牙的使壞。恨不得一巴掌劈死丹羅。
風水輪流轉。這不,自從易家長子易建德在攻打青龍國立下赫赫戰功,被皇上親封為僅次于大將軍的驃騎將軍,后宮里的易家惠貴妃生下七皇子后,易家的勢力更是如日中天,二個互不相讓的勢力也終于到了一決勝負的時候了。
這不,李家趕緊把年僅十五的女兒憐香送進皇宮,等待皇上的臨幸。別看丹羅郡主妖嬈風騷,可是這么多年,那扁扁的肚子就是不爭氣,蛋也沒有生一個。
本來李家這么多年就只存活了這么一個女兒,也很寶貝舍不得,不肯送進宮去的。可是經過丹羅郡主的巧舌如璜,說是以后要是給易家這一派的人七皇子得了勢去,還有的李家的好嗎!怎么著也得把憐香送進宮去,說不定生個一子半女,皇上喜歡什么的,就封了個貴妃也未可知。連哄帶嚇下,李憐香順利入宮,被皇上封為“香妃”。
可是這些裴雨落是不知道的,拎著一把劍就直奔李府。尋遍了昔日的傷心地,卻不見那一對狗男女的人影。抓起一個家丁來問時才知道,李凡儒賠著夫人去遠山寺進香去了。呸,這種人也配進香,一肚子的壞水!裴雨落啐道。要拜就拜我好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欠我的。
裴雨落咬牙切齒地飛奔在去遠山寺的羊腸小道上。一陣打斗呼喝聲和著女人尖利的叫聲傳入耳來,裴雨落忙飛身過去一看,只見前面的轉角處,有幾個蒙面人正在向著一個藍衣人發起攻擊。地上橫七豎八倒臥著不少的尸體,有幾個家丁手執兵刃護著一個黃衣玉帶,滿頭珠翠的中年女子向遠處退去。
裴雨落一看那略顯富態的身影,沒錯,李凡儒,就是燒成了灰,我裴雨落也會認識你這個負心人。李凡儒的武功當年在江湖上也是小有點名氣的,就連裴雨落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也沒見有了多少的長進,加之這么蒙面人的武功都十分地高強,李凡儒漸顯左支右絀,疲于應付。
哼,你這對狗男女也有今天。
可是這十三年來的仇恨,怎么著也得自己報啊。想到這里高喝一聲:“李賊,賤人,你們也有今天!”提著劍就要加入戰圈。
李凡儒百忙中忙轉頭看了一下,“雨落,快過來幫我。”他大聲叫道。
“哼,你也有這個臉叫我來幫你。”裴雨落冷笑出聲。
“雨落,以前的事我們暫不作計較。現在要緊的是一定要護著郡主的安全。郡主要是有了什么事,王爺不會放過我們李家的!”
“那是你們李家,與我何干?”裴雨落站在一邊懶散地說著,沒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那幾個蒙面人見裴雨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互相看了眼,打了個手勢,有二個人過去截擊丹羅郡主,這邊對李凡儒攻擊的頻率快了起來。
“那香兒呢?難道香兒不是李家之人?你連她也不管了嗎?”李凡儒眼看不支,只有搬出一切有利的招數。
裴雨落剛想要答話,就見前方轉彎處飛快地沖過來一輛馬車,馬車要到之處,人群不由自主地讓出了一條路。只見馬上端坐著一個一身綠衣丫鬟裝的清秀女子,揮舞著長鞭,撥開一路招呼過來的兵器,伴隨著丹羅郡主的一聲驚呼:“小玉救我!”
長鞭一把卷住丹羅郡主扔進馬車里。
“郡主,坐好了。”長鞭一抽一卷,攻擊過來的兵刃都被小玉抽送間卷丟出去老遠。馬車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沖出包圍,一路向山下馳去。“哼,賤人,你跑不了的。”裴雨落跺腳直追,滿頭的銀發在湛藍的天空中劃出閃亮的弧線。
有二個蒙面人剛要去追馬車,就已被李凡儒死死地纏住,幾個人一通猛攻。一個閃避不及,李凡儒被一刀砍傷了胸部,悶哼一聲不支倒地。一聲呼哨過后,幾個蒙面人早沒了蹤影。
前方馬車里:“小玉,這回真多虧你了。沒想到我那么對你,把你趕了出去,你還會來救我。”丹羅郡主手撫心口,心有余悸道。
“你做了這么多的好事,我不來救你,又有誰來救你呢?”
丹羅郡主聽了不覺一怔:“小玉,你……”
“不錯,我本來就不是來救你的。我是這么地恨你,這一點你不知道嗎?”說著猛地掀簾進入車廂內,一把扼住丹羅郡主那細瘦的脖子。“你這狠毒的女人,我已經被你趕出去了。可是你連我肚子里的孩兒也不肯放過。強行給我灌藥,打掉了我已經成行的兒子。你害怕我是母憑子鬼,不顧我這么多年跟隨你的情分,硬生生把我六個月大的孩子強行墮下。你知道嗎,大夫說了,我這輩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了。這都是拜你這個妒婦所賜。你連老爺唯一的女兒也要千方百計地送進宮去,還不是厭惡她那張跟她母親相似的臉孔。一想到那是老爺跟別人生的女兒,你的心里就跟貓抓似的難受。你的占有欲還不是一般的強。凡是跟老爺有過肌膚之親的丫頭都被你!‘處理’掉了。我還得多謝你的仁慈,讓我能茍活到今日。”說著,小玉的手又不由自主地使上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