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哲又來醫院看我。
這次,宋哲拿了一大袋水果來。
我毫不客氣地接過了,一邊廢話多多:“水果比花實際,水果可以吃進肚子里去,花只能看,看了一天就凋零,得扔到垃圾桶去,制造垃圾。”停了一會兒,我又再嘻嘻笑地補充:“再說了,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送花,貌似有點,嗯,有點曖昧,給人多心了去,想入那個什么非,還是水果實際。”
宋哲忍俊不禁。
我身上已大好,基本復元了,沒什么大礙,能吃,能唱,能跳了,估計離乘坐飛往天堂的飛機,還有幾十年光陰,還不夠格和人間說拜拜。不過醫生說,還要留院觀察幾天,看有沒有腦血液循環障礙,蛛網膜下腔腦脊液循環和延髓的障礙。醫生還提議,為了預防萬一,確實健康無事,再一次的做一系列檢查,如腰脊穿刺,顱骨X光片,超聲及CT等。
仿佛,上戰場去打仗一樣。
醫生是元帥,病人是士兵,士兵得服從元帥指揮,叫你往東就往東,叫你往西你就往西,略有不從,嘿嘿,那當心自己的小命。
我覺得煩不勝煩。
出錢的不是我,受罪的卻是我。
真是,豈有,豈有,豈有那個什么什么的理。
待一切檢查完畢,我趁了空檔,捉住了宋哲,一本正經,很認真很認真地問她:“按道理來說,是那個趙,趙,趙什么啦的家伙,暈,我忘記了他是趙什么了。”
宋哲說:“是趙子浩。”
我一拍大腿,說:“對,是趙子浩。那個叫趙子浩的家伙,開車撞了我,是吧?”
宋哲點點頭:“嗯,是子浩開車撞到了你。”話剛說出口,大概覺得不對,怕給我誤解了去,宋哲又連忙解釋:“不是子浩故意開車撞你,是一場交通事故。是交通事故,交通事故!”
我給他翻白眼,很不客氣地說:“不管是什么事故,總之,是姓趙那個家伙開車撞了我,不是我開車撞了他,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