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灰蒙蒙的不久便下起了小雨,蘇幻兒坐在窗前,院子里的杏花開了,像這樣杏花微雨的美景,要是祁莫在肯定會拉著她一起賞雨。蘇幻兒想著眼圈泛紅,小青與安諾現在一旁竟不知如何勸說,以前她家小姐與王爺是何等恩愛,可如今怎么會變成這樣。
這時,一身紅衣的穆柳絮來到梅院,木槿敲響了大門,這下雨天的會有誰過來啊,小青心想著把門打開。門一開一股胭脂的香氣撲面而來,穆柳絮走了進來,柔聲說道:“姐姐,下雨了,妹妹怕姐姐無聊過來與姐姐說說話。不知姐姐是否歡迎?”蘇幻兒強撐了撐精神,“自然歡迎,小青,上茶。”蘇幻兒起身相迎,小青連忙上了一壺新茶。
“姐姐心情不好?是不是與王爺吵架了?”穆柳絮握著蘇幻兒的手問道。
一提到祁莫,蘇幻兒的感覺不能呼吸,眼圈也不覺泛紅,穆柳絮一臉著急,心中卻高興極了,蘇幻兒,如今你這般模樣,可還敢和我斗!“姐姐,沒事吧?”穆柳絮一副急切的樣子,蘇幻兒搖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讓妹妹掛心了。”聽到蘇幻兒這樣說,穆柳絮松了一口氣,“姐姐沒事就好。”說完,穆柳絮便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在兩人說話之際,穆柳絮突然眉頭緊鎖,額頭上布滿汗水,蘇幻兒有些驚慌,連忙起身走到穆柳絮旁邊問道:“你怎么了?”穆柳絮感覺疼痛難忍,一直捂著肚子,艱難的喘息著。蘇幻兒見狀讓小青去請修業,木槿一把推開蘇幻兒緊緊守著穆柳絮,蘇幻兒讓人把穆柳絮扶到一件客房,疼痛已經讓穆柳絮暈了過去,不久,梅院便來滿了人,這其中還有祁莫,蘇幻兒看到祁莫那雙冷淡的眼睛心中便感到無比疼痛,“七嫂,這是怎么回事?”祁軒一進來便來到蘇幻兒身邊問道。蘇幻兒的目光離開那一身白衣,房屋里安靜極了,仿佛都在聽她的答案。蘇幻兒看了看修業,說道:“柳絮過來找我說話,正說著話她肚子便開始疼痛,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是這樣的,王爺求你在我家小姐做主。”蘇幻兒剛說完,木槿便哭著爬到祁莫腳前,“我家小姐來找王妃說話,是喝了王妃的茶水才這樣的。”木槿一邊哭一邊說道。祁莫看向一旁的蘇幻兒,眼中沒有一絲情意,蘇幻兒一臉無措,修業的臉色也是一臉嚴肅,修業命人取來穆柳絮喝水的杯子,遲疑的說道:“這水里有毒。”蘇幻兒有些吃驚,木槿緊緊拉住祁莫的衣角,“求王爺做主,我家小姐是穆家唯一的孩子,求王爺看在穆家的分上,在我家小姐做主。”“王爺,這茶水是小青準備的,與我家小姐無關。”小青連忙跪地說道,一旁的嵐丘一臉擔憂,“王爺,王妃沒有下毒。”安諾也連忙跪地說道。蘇幻兒一直看著祁莫,她想知道祁莫會說什么,蘇幻兒一臉倔強,干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水中無毒,只有穆柳絮的杯中有毒。”修業低聲說道。這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蘇幻兒,可她卻不說話,祁莫抬頭看向蘇幻兒,低聲問道:“是不是你?”蘇幻兒聞言,強忍著眼中的淚水,他還是問了,他不相信她。“七哥,七嫂不會的,我們都了解七嫂的為人。”祁軒連忙說道。“王爺,我家小姐中毒是事實,就王爺做主。”木槿說道。蘇幻兒輕笑,她不該對他抱有希望,他忘記了她,以前的情分他都忘記了!祁莫見蘇幻兒一臉不在乎,心中頓時有些煩躁,“修業,側妃怎么樣?”祁莫問道。“只是簡單的毒,已經無礙了。”修業說道。“嵐丘,送側妃會菊院。”祁莫說道,然后看了一眼蘇幻兒接著說“身為王妃竟能做出這等事,不得不罰,既然側妃性命無憂,便罰你二十大板,以此為戒。”蘇幻兒身子一晃,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爺,這不關我家小姐的事,我家小姐冤枉啊!”小青祈求著祁莫,蘇幻兒拉起小青,看著祁莫,眼中滿滿的失望。祁莫看到蘇幻兒的眼神,心中更為煩躁,“來人,還不帶下去!”祁莫嚴聲說道。這才有人把蘇幻兒帶下去。
蘇幻兒臉色蒼白,身上承受著疼痛,但是卻緊緊咬住嘴唇不發出任何聲音,蘇幻兒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仿佛是她心碎的聲音,祁莫,是你毀了我心中所有的希望。祁莫看著蘇幻兒倔強的模樣,心中竟有著心疼,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他們之間有關系嗎?不可能,肯定是因為她長的像憐兒。祁莫急步離去,他討厭這樣感覺。
祁莫走后,侍衛趕緊放下木仗,“王妃莫怪,我們也不相信你會害人。”祁軒連忙扶起蘇幻兒,蘇幻兒虛弱的笑了笑,連你們都不信,可他卻信了。蘇幻兒苦笑,安諾與小青在一旁哭泣,她家小姐人這么好,怎么可能害人。修業與祁軒把蘇幻兒送進入,囑咐了小青幾句,修業開了藥方給安諾并留下了藥膏,修業看向床上的蘇幻兒,鮮血染紅了一身白衣,弱小的身子抽搐著,看來是哭的很傷心吧,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是放不下他嗎?修業很想問蘇幻兒,可是卻沒有開口。“按時服藥,三日后便會痊愈。”修業說罷轉身離開。三日后會痊愈嗎?身子痊愈了,那支離破碎的心會嗎?
雨還在嘀嗒嘀嗒的下著,窗外的杏花在雨水的敲打下也變得狼狽不堪,就像此時的蘇幻兒。安諾與小青兩人一直忙碌著,蘇幻兒爬在床上睡了過去,夢中她夢見了祁莫,那個對她溫柔對她笑的祁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