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悅突然有些緊張的看著軒,也許聽完之后,他就會轉身離開,再也不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羽悅的心中居然有股說不出的郁悶。
“你說。”軒完全斂去了之前展現出來的霸道的模樣,完全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的氣質。
“我已經有……一個……兒子了……”羽悅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怦怦怦……”羽悅覺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著,原來她也會在一個男人的面前緊張啊。
“……”軒沒有說話,只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羽悅,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說話啊!”羽悅一激動,又忍不住的猛坐了起來,包扎好的傷口——又光榮的破裂了。
“啊……痛!”這次的痛比之前的那次可嚴重多了。
一時不察。那紗布上面就已經滿是血跡了。
羽悅看著那血痕,心疼著自己的那些血,完全把剛剛的問話給拋諸腦后了。
失了那么多的血,她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啊?那簡直是太不華麗了。
“你看看你,那么激動做什么?”軒一見羽悅這樣,哪里還能繼續保持優雅的姿態?哪里還能云淡風輕?
再一次的把紗布重新的拆下,看著那變大的傷口,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惹禍的女人!
她怎么就不能稍微的讓他省心一點呢?
這次可不能像剛剛那么包扎一下了事了,那么大的血口子,要是不好好的上藥的話,那可是會發燒的!
拿出自己帶出來的名貴的金創藥,軒打開藥瓶的蓋子,然后把里面的白色的粉末倒上羽悅肩頭的傷口。
“啊……”羽悅的眼淚忍不住的就流了下來,真的是疼死了!
軒的手一頓,隨即又繼續自己手中的動作,昨晚她暈過去了,所以用藥的時候并沒有出現什么特別的反映,但是現在貌似她很痛苦。
但是為了能讓她早點好起來,那就只能狠下心了來了。
“悅悅,你堅持住,這個藥的效果很好的,只要你不亂動了,養上半個月,就會徹底的好了。”軒心疼極了,但是他不能因為讓她不痛,而讓她的傷再這么拖下去。
長痛不如短痛!
“軒,你混蛋!”羽悅忍受著疼痛的侵襲,沒有意識胡亂的說著什么。
聲音很小,模模糊糊的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還是能夠聽到羽悅在嘀咕一些什么。
“你不要讓我總是那么擔驚受怕好不好?”心中那滿滿的無奈,最終只化成了一聲長長的嘆息。意味深遠,亦是久久不散。
“總?”意識已經不清楚,但是羽悅還是捉到了這個字眼,說的好像是她一直都在讓他操心似的。
她有那么的頑劣不堪嗎?
“啊!你謀殺啊?”傷口的另一處地方,又被撒上了金創藥,羽悅是徹底的抓狂了。
干脆給她一刀算了,她才不要受這么多的罪啊!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就讓她當初被淹死來的好些。
“悅悅乖,我不希望你一天的時間都用來包扎傷口!”冷冷的盯了羽悅一眼,軒很悠哉的說了這么一句。
反正他不嫌麻煩,而且還可以……那個啥,他可是受益者。
“你色狼!”那別有企圖的眼神,當她看不出來啊?不就是不動嗎?不就是安安分分的養傷嗎?她做得到!
經過一陣的手忙腳亂,聲嘶力竭,軒再一次把那個流血的傷口給搞定了。
這次羽悅真的是不敢大意了,她雖然左肩上面的傷是最嚴重的,但是她的后背也是有淤青的,所以,她就只能斜靠著了。能倒霉到她這個地步的,還真的是不一般啊。
“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一平靜下來的羽悅立刻就想起了之前的那檔子事情。
“呃?什么問題?”這次軒有些茫然了,她剛剛問了他什么嗎?
“我說我已經有兒子了!我也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了!你難道不想要說些什么嗎?”羽悅不禁有些挫敗,這個男人的承受能力,這也太強悍了吧?
認同她那些“驚世駭俗”的理論也就罷了,現在就連這個問題,他也都無所謂嗎?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還是她真的已經完全的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
“也許我這么說你會不相信,但是我告訴你,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所以,別的事情,那都是之前的事情,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最在乎的是你,你所說所做的一切,只要是在不離開我的基礎之上,我都會盡我所能的滿足你的心愿。”軒說的很是認真,而他所說的也全部都是發自內心的。
不說別的,如果因為這樣的理由而把自己心愛的人遺棄,那么自己之后的人生會怎么樣?不是說作為男人不會生氣,不會在乎,而是因為對她的在乎已經超越了一切,那么再糾結那些已經發生了的事情,那不是很沒有意義嗎?勞苦又傷神,何必呢?
“你不要總是讓我哭嘛,說的這么感性做什么啊?”羽悅忍不住的埋怨著軒,那嬌嗔的語氣,讓軒的心神忍不住的蕩漾了那么一下下。如果她的身上沒有傷的話,那么他就……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從早上忙碌到現在,居然一直都是在包扎傷口,居然連早飯就沒有想起來要去吃!
“餓!”不說還不覺得,一說起來,羽悅還真的覺得自己是餓極了,她昨天就沒有好好的吃飯,而且又跑了那么多的路,受了那么多的驚嚇,流了那么多的血,能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