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懶神降世:愛我請排隊
- 鏡未磨
- 2117字
- 2013-08-03 00:14:11
少正商此回是真的怒了,威脅:“阿雪,你再不起來,飯食便不用吃了。”
阿雪還是有些瑟縮,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瞧不要緊,一眼盯上了遠處緩緩走過的風夭夭。情緒一歡暢,“嗖!”一下跳起來。搖頭尾巴晃的就朝風夭夭飛奔過去了,儼然那是它的親媽。
這一狀況來得太過突然,少正商和蘇婉同時轉過身去。只見阿雪已經沖進雪地上一件白衫加身的女子懷中,死皮賴臉的蹭啊蹭。
女子本就一身白衣,立在冰天雪地中便不再那樣顯眼,模糊的一圈淡然輪廓。倒是那一頭清亮的烏發,輕輕在風中舞動,看著很有幾分飄逸清新之感。
風夭夭垂眸看了一眼,精致的小臉剎時皺成一團。抬起一只腳踢了踢:“喂,小黑,你這是干嘛?快起來,衣服都被你蹭臟了。”
阿雪哪里聽得進她的話,這兩日少正商為了幫它減肥,已經嚴厲控制了它的自由。可有幾日不見她了,只怕這會兒阿雪早已被思念的潮水淹沒殆盡。
蘇婉簡直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阿雪是只非常另類的狗。雖說是一只狗,在將軍府素來有范,除了少正商,別人自是碰不得摸不得的。今天竟然主動奔過去親近那個傻子風笑,肺腑中輕哼了一嗓,真是見鬼了。轉過頭看向少正商,男子微瞇了一雙桃花眸子,靜靜的注視著不遠處。須臾,輕垂了眸子,看來也是驚詫的。
廣袖一收,拾步向風夭夭走去,錦袍在空氣中蕩出優美弧度。
蘇婉盯著他,只覺得眼睛都花了,一雙眼被刺得生疼。
風夭夭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并未急著抬頭。見小黑鐵定心思賴這兒了,拂去滿瞳晶光,再度胡言亂語:“你起來,我不同你玩。我是人,你是狗,我們是不能一起玩的。”
少正商在她面前站定,看了看地上死纏著她不放的阿雪,最后視線定格在風笑被發絲摭了一半的臉上。嘴角是一慣的和絢弧度,說話之前先伸出手指撥開她一側發線,問她:“怎么?那些丫頭不給你綰發嗎?”這口氣就像在同一個孩子講話。
風夭夭望進他一雙眸子,這個男人時時都是笑著的。她也對他笑了笑,然后那胸口又傳出絲絲疼意,她狐疑了一下,對這個少正商實是沒有什么好感,卻又好像認識很久。這一股子錯覺來得好沒道理,她隱忍了一下疼意,搖搖頭:“是我不喜歡綰發,冬天散著會很暖和。”為了證明她這一說法,還特意撩起一撮長發:“你看,長長的是不是很像圍脖?”
少正商順勢將那縷發握在手里,一撩至末,滑到指梢時垂落。他點點頭:“是有那么點像,喜歡就散著吧。”眼風掃了一眼已經扯動她整個裙擺將自己包裹起來的阿雪,眉頭一蹙:“沒想到阿雪竟喜歡粘你。”
風夭夭本來已經無奈得透了頂,如果不是少正商在場,她早就一抬腳將這只黑狗踢飛了。現在一聽他喚它‘阿雪’眼睛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驚詫的指著它:“它叫阿雪?”一個黑炭球叫阿雪,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少正商挑眉:“怎么?有什么不對?你見過它?”
風夭夭自然已經聽說府中有人將阿雪喂得肥賊大胖,奔跑不能。只是沒想到小黑就是阿雪,她自是打死也不會承認。雙手揮了揮,否認:“沒見過……沒見過……”
蘇婉走過來,看了一眼風夭夭:“原來妹妹也在這里。”
風夭夭嘿嘿傻笑過,已經打算閃人了。
步伐移了移,阿雪死死的抓著她的裙擺,每走一步都跟拖死狗似的。她只好求助的看向少正商,希望他將他的愛狗拖過去。
少正商平日多睿智的一個人啊,這一會兒傻大兵似的杵在那兒,盯著阿雪的瞇子微微瞇著。
蘇婉彎腰去喚阿雪,它狂肆的抬頭沖她狗吠了一聲,嚇得蘇婉當即直起身子后退兩步。
風夭夭喝它:“小……阿雪,她是你母親,你不能嚇她。”阿雪一聽,當即乖順得摭進她的裙擺中。
蘇婉色變,指了自己問:“你說我是它母親?”
風夭夭來回巡視了這對男女,神色天真呆傻:“他不是它的父親嗎?那你不是它的母親?”
蘇婉啞口,真是拿個傻子沒有辦法。
反倒少正商,輕輕笑起來:“看來阿雪極聽你的話,我們來做個游戲好不好?”
風夭夭不太適應有人用這種語氣同她講話,雖說她的軀殼先前是個傻子不錯。可她畢竟四萬多歲的老年人了,這樣逗弄是不是有點太不像話?
心中翻了一通白眼,問他:“什么游戲?”
少正商將視線投射在阿雪身上,淡淡道:“它不是極聽你的話么,你同我一起幫它減肥,如果成功了,我會答應你三個條件,怎樣?”
風夭夭覺得不怎樣,可是轉首一想,又覺得很是有那么點意思。斟酌了一下,應承:“好吧,我們一起玩。可是,你不會騙我吧?”
少正商盯著她一雙水靈的大眼睛,薄唇一抿:“當然。”
蘇婉倒覺得無防,一個傻子給她開三千次條件的機會又怎樣呢?還不是不遺余力的糟蹋了事。
接下來的幾日風夭夭有了事做,以前無人問津的安逸生活徹底被打破。
每天早上一睜眼,侍從就已經過來催了。匆匆的洗刷過,吃些早餐就得前往將軍府中的那一大片空地,幫小黑做減肥鍛煉。
少正商來得次次頗早,一身素白錦袍立在風雪中,清風蕩起他的衫擺輪廓,吹起他一頭束了同色發帶的散發。那身姿似比漫天飛雪還要清冷幾分。風夭夭細細的打量,覺得這個男子委實一個矛盾體。按理說風笑的毒是他淬的,要么死,要么癡傻總該有一樣是他想要的。而人一但做了虧心事,又要有怎樣的定力才能在面對當事人的時候還能如此心安理得呢?而少正商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他可以溫文而雅,深邃的笑意也可如這皚皚白雪清澈。這幾日他帶她也是極好,一舉一動的倜儻風范與平常男子無異,他甚至不曾因為她是癡傻而做出一點逾矩的事。既然如此,他當初迫使風笑飲下那杯合巹酒到底意欲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