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蕭然微微駭然,大長老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忘記合上。
笑意擴大了的一些,楚碧落看著抖如篩糠一般的余家二少,心想,難道我就真的長得像鬼魅嗎?不過她還記得初七曾說過,小落,誰要是看見你解剖尸體的全過程,肯定能夠惡心得幾天幾夜吃不下飯,看什么東西都會嚇得尖叫!
她的手才剛剛要伸向余家二少,就見他無聲的尖叫著扭過頭像是楚碧落是洪水猛獸一樣,手停在了半空中,知道害怕了?很好!既然知道害怕,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第二一次機會,解藥。”楚碧落攤開手,她感覺自己的四肢已經沒有多少力量了,要是再拿不到解藥,那她只能死了。
余家二少也看出了她的力不從心,雖然有些畏懼她手中的匕首,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被割去了舌頭說不出話來,眼中,便滿是猙獰之色!
“沒有解藥!”他動了動唇,無聲道,隨即轉頭看向一旁的大長老,余家二少擠眉弄眼的求救,“大長老,我自此來岐山乃是由家父親自送來的,倘若我又半分的差池,信或不信,家父……定讓你這岐山天翻地覆!”
楚碧落挑了挑眉,大長老似乎是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余家如今只剩下余家二少這單脈獨枝,倘若今日真的是死在岐山,余家定然不會就此罷休,況且,如今余家大小姐已經被拓跋皇族冊封為了皇貴妃,后宮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這邊,楚碧落不過是一個頂著廢物頭銜被楚家丟棄的人罷了,幾番思量,大長老便已經找準了其中的利害關系。“來人,將楚碧落拿下!”
一聲令下,岐山七十二個弟子幾個縱身,跳躍將楚碧落團團圍住在其中。
“怎么?大長老今兒是不打算叫我活著走出這里了?”
楚碧落冷笑,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卻叫人不由得感覺到一陣逼迫。
大長老平日里就看楚碧落不順眼,如今聽著他死到臨頭都這么嘴硬,拉下了臉朝著岐山弟子道:“愣著干什么?把那個廢物給本長老拿下!”
七十二對一,還是一個身中劇毒的人。
楚碧落捏了捏手中的匕首,渾身撒發出一種置人于死地的殺氣,朝著余家二少,她有些扼腕的搖頭嘆息:“原本我是想要給你一條活路的,誰知道你卻偏要死,這解藥看來你是不打算給了,那……你就先去地獄探探路,好告訴我。”
冷光閃過,雙眼被晃得睜不開,沒有人看到楚碧落是怎么出手的。
捻著帶血的匕首把玩在手,楚碧落淡淡的搖頭:“你們也真是可笑,難不成以為將我包圍住我便動不了他?呵,可笑!”
不可一世的神色,狂傲決然的語氣,仿佛,她是站在頂端,以著絕對的姿勢,睥睨著他們。
余家二少身體劇烈的抽搐著,他身上并未多出新的傷口,也未曾流血,只是,這樣,卻更加人害怕!
“最后一次,要是再拿不出解藥。”楚碧落享受著他的驚恐,“那么,今日,我便活活剮了你!凌遲,你應該知道吧?”
轉了轉手中的匕首,那上面沾染的血,卻更像是一層薄薄的什么東西。
“很好奇,這是什么嗎?”楚碧落像是讀懂了那些人的心思,素凈白皙的手指在那紅色之中越發顯得白白的,只見她指尖在刀身上面輕輕地摳了一下,隨即,薄薄的紅色的一片什么東西,在她的手指之間,余家二少在看到她這個動作時候越加的驚慌不已,想要逃跑,卻摔倒在了地上,他一只手在地上爬著,另一只手的手臂拖出一條蜿蜒的血跡,那些血,就像是烙印在了每個人的心底,恐懼,從未有過的恐懼席卷而來,叫他們逃不掉,而那個恐懼的源頭,則是那個笑著的人。
“哦,看來你們都猜出來這是什么了。”楚碧落幽幽道,這聲音聽上去毛骨悚然,岐山的七十二弟子甚至都不受自己控制的退后了幾步。
“事不過三,而你,只有三次機會。”楚碧落再次看向了余家二少,“第三次,你說,我是取你哪兒好呢?是手臂……”他剩下的一只手藏在了自己身后,驚恐,“還是……心頭肉呢?”
這才看向余家二少的胸口,原本被血浸濕的衣衫似乎又濕了一些……心頭之肉。
楚碧落踏出一步,岐山的弟子便不受控制的退后一步,余家二少匍匐在地上爬著,卻只能瀕臨死絕的看著那個人越來越朝著自己靠近,死亡的氣息將他籠罩住,逃不掉。
“嗚嗚嗚……”余家二少一想要說話,口中便溢出一口的血,他現在只剩下驚恐了,只要這個人能夠遠離他,解藥,他給,他給!
“很好。”楚碧落勾唇,余家二少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被他的血染紅了一大片,顫顫巍巍地遞給她。
楚碧落以為拿到解藥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
在她快要拿到解藥的時候,一抹風將解藥給卷了去!
大長老!
“解藥,給我。”語氣淡淡,卻是暗藏殺機。
大長老將解藥高舉:“你方才如此侮辱我岐山,我又豈能容你?”
一把扯開解藥的蓋子,楚碧落心頭一驚,他,竟然是要將解藥倒掉!
踏出一步,卻已經來不及,楚碧落動了太多的內力,這個時候牽扯住了她的心脈,“噗”的一聲,楚碧落大半個身子無力的跌下,一口血噴灑了一地,狠狠地捏拳,不甘心!
“很不甘心,是嗎?”大長老得意而笑,解藥,一點一點的被他灑在地上,那張臉,楚碧落咬牙,終有一天,她一定要親手撕碎了那一張臉!看著楚碧落的樣子,大長老大笑:“怎么?你不是很強的嗎?來啊,解藥就在本長老的手中,你來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