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回了宿舍,和子玉一起吃飯,子玉還是一臉的懊惱,我則是一臉的苦惱,我們喝著酒,子玉不斷地勸我應該理解雅文,畢竟是我的錯,最后他還說道:“人就是這樣,就是TMD‘賤’!見不著還想,一旦在一起了什么事也就都跟著來了。”我們沒有喝酒,所以我一直保持著清醒,我也清醒意識到我是喜歡她的,我是愛她的,我不能失去她。
吃過飯,我到超市里買了一大袋子的咖啡,然后回了家。雅文一個人坐在飯桌前呆呆的吃著飯,在我習慣坐的地方放著一副碗筷,我馬上坐了過去,給她挾菜,我看到她眼睛里閃爍著希望。我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以前我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因為我不懂愛字的意思;現在我知道我愛你,我可以對你說我愛你,我知道了愛字的意思。以前我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只要我高興就行了;現在我會因為你喜怒哀樂,會因為你幸福,我知道了你就是我的幸福!”
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說:“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更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等你回來!”然后我指了指我買的那些咖啡說:“直到我把它們喝完!”
她撲到我的懷里,我們瘋狂地接吻,我們又瘋狂地做愛。我們沒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這時的我們已經瘋狂了,我們希望惹出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結果的事,我們希望惹出能過改變事實的事,我們希望能惹出我們所希望的事,因為我希望她能留下來,盡管我從未說出口。可是她和我約定,她走的時候不會和我說明,只是悄悄地離開,她不想看見我們分離的樣子,因為我們從未分離。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不隨人愿,因為直到三個月后她靜靜地離開時,她的身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在這三個月中,我們從來沒有再談她出國的事,可能我們誰也敢承認現實,不敢面對現實。三個月中,我們沒有再吵過架,甚至連小小的拌嘴都沒有,我每天上完課的一時間就奔回家,從沒有耽誤一秒中,我在家等著她回來,看著她進門,欣賞她的每一個動作。直到有一天,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準時到家,我知道她離開了,我無奈的笑著,我想平靜的接受她離開的現實,可是我不能,我無法平靜。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屬于我自己,我飛奔出家門,隨便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機場。我忙著給她打電話,她沒接,但是我很高興,至少證明她還沒走。我不停的打著電話,企盼著她能接通。在我撥通第十個電話時,她接通了。因為以前高中時我經常會和她闡述我的“一、十論”,我一直跟她說:“人們經常說做什么事三次就是一個限度,像什么三顧茅廬啊,三讓徐州啊,其實我覺得三次并不是極限,對于現代人三次這個數太小了。在我看來只有一和十這兩個數字最讓人信服,做什么事如果第一次就成功了,ok,那樣意義重大;如果第一次失敗了,那么第三次也僅僅是個最大的考驗,當你跨越了第三次,向第四,第五次……奔襲時,你也許就離成功不遠了;但是如果直到第十次還沒有成功的話,那樣我覺得就可以放棄了,因為機會和次數已經足夠了!”
她接通了電話,她默默的說:“欣然,你闖過了第三次,這是第十次你打來,可是我馬上就要登機了。”說到著她哭了,我感覺得到,她哭了,我的心也在跟著她流淚,我不停地喊著說:“你等我,你等我,我馬上就到!”
她哭著說:“還記得童話的mv嗎?”
“恩,我記得。”
“我們現在和那個mv好像啊!只不過我不是得了要命的病,可是卻勝似得病,呵呵。你能不能給我唱那首歌啊?”
聽到她含淚的笑聲,我的心像裂開一樣的痛:“只要你不嫌難聽就行。‘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我想了很久,我開始慌了,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么。你哭著對我說,童話里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也許你不會懂,從你說愛我以后,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我愿變會變成童話里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里,幸福和快樂是結局。一起寫,我們的結局。’我們說過我們要一起寫我們的結局的,我們說過的。”
“對不起,欣然,太晚了,我走了。”
“不要,我馬上就到,馬上就到了。”她掛斷了電話,我的眼淚也終于忍不住的滴了下來。我是相信那句“男人有淚不清彈”的,可是今天我知道了“只是未到傷心時”的含義。這時我已經呆住了,司機好像是問我:“還去機場嗎?”我當時沒有聽清,只是隨口說道:“隨便。”然后馬上改口說:“去,去機場。”當司機說:“機場到了。”我想也沒想,奔出出租車,盡管司機在后面瘋狂地喊著:“還沒給錢呢?”我把錢夾仍給司機,然后就跑向機場……
在機場里,我沒有看見雅文,連她離開的背影都沒有。我一個人失意地走出機場,一個男人拍了我的肩膀。我不耐煩的瞪著那個人,是雅文的爸爸,旁邊是她的母親,可是沒有雅文。我看到她媽臉上的淚痕,這足以證明雅文已經走了,我失望了,絕望了。
這時我收到了雅文的短信:我走了,只要你說一句不要走我就不會走,我就會留下來,可是直到剛才你也沒有說要我留下,但是我愛你,你說過你等我回來,直到喝光那些咖啡!
我給她回復:Waiting you!Shm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