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王記得不錯,王妃曾以身作則整頓過王府的風氣,難道王妃自己不知道要守家規嗎?”慵懶地起身,鳳離淵走至她面前,一雙鳳眸試試能看透人心。
眼睛的余光瞄向廳內的家丁,已經有家丁拿好了執行的藤杖,看來萬事俱備了。嘖嘖,鳳離淵的辦事效率還真高,也不過是比她早到王府一會兒時間,居然什么都準備好了!
邪邪一笑,宋墨染踮起腳尖在鳳離淵耳邊輕聲道:“王爺自己在外偷吃,何必再來為難小女子呢?”
眼底閃現驚詫之色,他不解宋墨染從何得之他在宋府見雨涵的事情,但隨即又道:“王妃犯了家規難道沒勇氣承擔責罰?”
“你……”宋墨染后悔沒有讓血鳶和師父結果了這個人!
即使從小頑劣,祁夜也沒舍得動手打過她,誰知今生第一個打她的人居然會是鳳離淵!好吧,認了,打就打,大不了下次還回來!
“怎么,王妃可有何不服?”鳳離淵重新回到座位上,用居高臨下的姿態慵懶地望著宋墨染。
明眸微轉,一雙秋水雙瞳如水瀲滟。“王爺既然要罰,那我也沒什么意見,但是敢問王爺在半路上把我丟下導致我晚回王府,王爺是否也要承擔一些責任呢?”
“笑話!本王何時丟下你自行離開了?”眼神微頓,側目凝眉,低沉的聲音帶出些令人壓抑之感。
“那敢問王爺離開宋府后你去了哪里?”宋墨染眉眼含笑,嘴角斜斜的弧度帶著頑劣的味道,手中把玩著一縷發絲,面對刑具竟然能依舊這么云淡風輕,問出的話卻是刁鉆!
丟下自己的王妃,而是偷偷地去宋府偷情,這一名聲可不好聽吧!
“王妃似乎管得太寬了……”鳳離淵漫不經心地冷道,狹長的眸子里越發的深沉深邃,對這一旁的家丁厲聲道:“還不準備執行?”
被鳳離淵這么一喝,家丁拿著藤條的手不知怎么的竟有些顫抖。
正在這時,一聲女子的嬌呼聲傳來,柳如櫻一臉驚訝之色地走進眾人的視線,“王爺,你這是在干什么?”
鳳離淵攬過柳如櫻的細腰,在她耳邊看似很曖昧地道:“王妃觸犯家法,當然要受責罰!”
“王妃姐姐那天還揚言要整頓這王府的風氣,妾身至今可還忘不了,怎么今日姐姐自己犯了呢?”話語間皆是對宋墨染的可惜,嬌媚的臉上得意之色隱生,如同小鳥伊人般靠在鳳離淵懷里,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看著那惺惺作態之色就感到惡心,宋墨染看了一眼正在得意的柳如櫻,不禁搖了搖頭,心里嘆道:這女人還真是可憐,做了別人的替身還全然不知,沾沾自喜。
要纏綿回去纏綿,別拖小爺的時間!手指上傳來的刺痛感讓她微蹙了眉頭,怎么忘記處理手上的傷口了!不禁有些懊惱,緊握起了十指,宋墨染不耐煩地出聲,“還打不打?”
很好,看來這只貓咪利爪還是有些利!饒有趣味地冷眸打量著她,鳳離淵手上的力氣增大,柳如櫻不禁吃痛的出聲,可鳳離淵卻似乎沒有聽到一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說完,宋墨染沒有多想,一把扯開自己腰上絲質的緞帶,外衣隨之滑落,露出光潔的背部,只有及胸的長裙落地。她把長發撥到身前,只見左肩下方在那白皙如玉般光潔的背上,綻放著一朵妖艷的緋色櫻花,竟帶出絲絲誘惑之色。
“動手!”薄唇輕啟,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氣勢冷聲道。眼神從她身上移開,心里有些莫名的煩躁。
宋墨染不屑的朝鳳離淵瞥了一眼,輕蔑一笑,絲毫不在意,一如她面對床單上綻放的猩紅一般。
家丁拿著藤條的的手是顫抖的,一直不敢下手,那背部白皙而細膩,完美得叫人不忍心破壞。但是不敢違抗鳳離淵的命令,咬牙狠起心,揮舞起了藤條。
好樣的,真敢打我!要知道,這頓打絕不白挨!宋墨染閉著眼,貝齒緊咬著櫻唇,攥緊的十指越發的用力。
一下,兩下,三下……藤條抽打到背脊的聲音回蕩在死寂的大廳,同時也在白嫩的皮膚上烙下紅色而殘酷的痕跡。
直至五十下打完,至始至終宋墨染都從未發出一點聲音,即使背后皮開肉綻也不喊一句。溫潤的鮮血緩緩流下,在她素白的衣衫上暈染開來,緋色櫻花映襯著鮮艷的血色,說不出的妖異。
家丁顫抖著身子停下手,藤條上已經沾上了斑斑血跡,家丁全身仍然在抖。再看向宋墨染,旁若無人地拉上衣服,額間冷汗涔涔。布料因為血的關系貼上了傷口,血跡滲透了她的外袍,背后火辣辣一片。
鳳離淵并不是真的要打她,只是想看她屈服的樣子,誰知……冷哼一聲,不再看她,穿過側門,直直朝房間走去。
“王妃姐姐還真是自作自受啊,前兩天打了妹妹,今個兒報應到你自己身上了!喲,應該不輕吧?”柳如櫻沒有立刻更上鳳離淵的腳步,而是走到宋墨染身前,想要狠狠地奚落她一番。
卻只見冷光在宋墨染眸子中遽然閃現,無聲的壓迫感讓她的氣焰頓時消了下去,不在久留,立刻跟上鳳離淵。
從小就被祁夜呵護在掌心里,哪里受過這樣的罪!除了六歲那年不小心的一次,背上留下了消不掉的疤,才在那疤痕上紋上一朵妖艷的櫻花。
五十鞭說不疼是假的,那火辣辣的疼讓她差點沒忍住喊出來,手掌微微張開,才發現不僅是指尖,就連掌心都已被指甲掐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