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這就去準備。”薛頂儒說著,已經躬身而退,出得門時,那背影悠長的灑在院子里的樹影間,讓燕竹軒不由得一皺眉,既是這般愛她,又因何十數載的相伴卻還是為她留下了那抹童貞?
他,不懂了。
他更不懂的是云香凝,她對這個薛頂儒不冷不熱,仿佛沒什么感情似的,難道,她是故意裝的嗎?
可,從鸞春殿上一見到如今,他數度與她親近過招,她每每表現出來的那種小女兒的神態還有偶爾眉宇間泛起的那種憂傷,似乎,又不象是假的。
夜,漸深了,明王府內的紅燈籠映著青石路上一片火紅的倒影,端得是好看,阮紅伊遙望著阮家的方向,突然間,就是想爹爹想哥哥了,他們,可還好嗎?
“王爺,您的藥。”陸成親自端進來,恭謹認真。
“嗯。”燕竹軒隨手接過,卻是漫不經心的站起,然后,端著那一小碗濃黑的藥汁走到窗前就要倒在那窗外的小草上,身后陸成突道:“王爺,薛神醫說這藥有活血化於之功效,他說王爺用得著,喝了,并不白喝。”
正在傾倒的藥碗倏然正位,看著這銀色的小碗,再想起柴房里那個依舊還是不吃不喝的女子,燕竹軒便將那碗藥一仰而盡,很苦,可是苦過之后口中卻多了一股清冽的薄荷的味道,很入他的心脾,“嗯,這藥不錯,你下去吧。”薛頂儒居然不用把他的脈只需眼睛一掃就知道他身上有郁疾,這人的醫術確實是有點神通。
陸成端了藥碗退下,大氣也不敢出,王爺很少這樣沒人的時候還表情凝重的,但想到三日后王爺終于可以變回為正常人,便不覺舒心的笑了。
三天,燕竹軒是喝了三天的藥,阮紅伊是靜坐了三天。
天亮了,阮紅伊一夜想著的都是這一天要被浸豬籠的情景,她堂堂東絡國的公主,她就不信燕竹軒真的會把她浸了豬籠。
嗅著明王府里的空氣,今天,有點奇怪,連著三天都是滿府里飄著藥香,但是今兒一早,那藥香卻沒了。
攏了攏發絲,悠然坐在那稻草之上,也許是經歷過生死吧,所以,她此刻才能坦然面對即將可能到來的一切。
一串腳步聲徐徐傳來,擾了這晨的清凈,也讓她悄然抬首,柴房外,慶嫣正興沖沖的跑過來,“公主,大喜呀,公主大喜,奴婢恭賀公主了。”
阮紅伊不覺皺眉,她如今這樣背運倒霉,有什么可恭喜的呢?難不成是燕竹軒已經撤消了要浸她豬籠的事了?
“公主,王爺服用薛神醫的藥服了三天,他的病居然好了,他一點也不傻了,一大早從書房來到寢房,特別的叫奴婢來接公主回房,他說是他傻了說錯了話,他還記得大婚夜那晚的落紅。”慶嫣的臉說著就泛起了紅暈,“奴婢按照他的吩咐在喜房里找呀找,果然在被褥下發現了那塊被染紅的白絹帕,公主,王爺的病好了,你以后也就有依靠了。”
看著慶嫣欣喜的表情,阮紅伊的心卻沉重了起來。
原來,他把她關了三天竟是為了利用薛神醫而把自己變回為正常的人。
他想要的,也如莫如風般的是這天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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