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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要習慣相遇與離別

“同學們,這是咱們班新來的學生木紫依,來,紫依向同學們介紹一下自己吧”“大家好,我叫木紫依”膽怯稚嫩的聲音,明明慌張的要命,卻還要努力裝出一副自己不緊張的模樣,一下子就讓段子簫記住了這個假裝鎮(zhèn)定的女孩。

“紫依,那你就和子簫為一組吧,好嗎?”“好,”

“那你們倆先互相認識一下”

“木紫依”“段子簫”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子簫,我有一個節(jié)目,需要你...”“時間、地點”

“簫,你會離開我嗎?”“不會”

“會不聲不響的消失嗎?”“不會”

人的一生,要經歷多少次離別,又要經歷幾回人面桃花?然后終于習慣了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終于明白了沒有永遠的相聚,也終于看淡了世事與人臉的種種變遷?離開,原本就是愛情與人生的常態(tài),那些痛苦增加了你生命的厚度。有一天,當你也可以微笑地轉身,你就會知道,你已經不一樣了!愛情終究是一種緣分,經營不來。這一句"捨不得你"卻又那么難以開口。

王爍涵拿著段子簫寫給木紫依寫的信,也說一句可以安慰的話語,只能干坐在那里陪著紫依一口一口的喝著,“木紫依,你怎么喝這么多?”身影擋住了燈光,紫依看不清那個人的模樣,也不想理會繼續(xù)倒酒。“別喝了,跟我回家”說罷,邁過桌子,抓住不斷倒酒的胳膊,“放開”好冷的語氣,即使再嘈雜的音樂也會依舊聽得清楚。放開手,坐在紫依的身邊,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他,放不下你”酒不小心撒了出來,不知道是沒拿穩(wěn)還是...

“楚斯昊”桌子上的酒瓶越來越多,楚斯昊不得不報出自己的名字。楚斯昊好耳熟的名字就是對不上號,誰呢,“我是子簫的哥們,”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醉鬼,埋怨著子簫你可真會給自己找麻煩?!昂?,怎么他嫌我是麻煩,跑掉了,現(xiàn)在又把這個麻煩丟給你了?楚斯昊難道你是呆子嗎?還是垃圾箱,什么都敢接?;厝ジ嬖V段子簫,就說我木紫依不稀罕他的關心,走就要走的干干脆脆,我不需要他任何的憐憫。在我已經開始依賴他的時候選擇離開,算他狠,算他厲害。他不是不讓我喝酒嗎,好,我偏喝,他不讓我吃方便面,我偏吃,他不讓我干什么我偏干什么。”說完有喝了一杯。

“紫依,你這是又何苦的,折磨著你,又折磨著他,你就不能讓他安心嗎?”看著眼前這個失控的女人,心疼的說不出任何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安慰的話。

“安心?他有讓我安過心嗎?他不讓我問,我不問,他不讓我說,我不說,他說什么我就做什么,難道這還不可以嗎,你以為就只有他自己愛我嗎?我也愛他,我已經習慣了他在我身邊的日子,我習慣了他對我的好,習慣了他對我責備,習慣了他對我的各種嫌棄,我習慣了...”楚斯昊抱住了哭的已經站不住的紫依,“子簫,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環(huán)顧四周,簡裝的房間,藍色的墻壁,白色的床褥,這是哪?“醒啦”戲虐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反射性的轉過去就看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男子正在注視著自己,但是出乎男子意料的是女子沒有喊叫,只是淡淡的說一句我的衣服呢,男子苦笑的搖搖頭拿過來一杯水“喝了它”女子很順從的喝了,沒有反抗,也沒有疑問。男子迅速的穿上衣服,扔過來一套衣服,“你的衣服扔了,穿這套吧”也沒有多問,默默地穿上了,沒有回避,也沒有讓男子回避。

“可以走了嗎”淡淡的語氣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請便”男子做出請這個手勢,“段子簫”女子身形明顯的一頓,關上剛開開的房門,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英氣逼人的男子,不得不說眼前這個人真的很好看,古銅的膚色,黃色的頭發(fā),但是卻長了一雙鳳丹眼,“怎么迷上我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才想起剛才他提到了子簫“剛才…”

“我餓了”直接邁過女子的身邊,推開房門??粗矍斑@個陌生的男人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追著他的后邊“我們見過嗎?”“做飯!”男子不以為然的命令這眼前這個傲嬌的女人

“不會!”隨即也坐在沙發(fā)上

“你!”被木紫依氣結的男子,“段子簫你最好永遠別回來”這才想起這個男子就是昨晚那個人,“子簫還好嗎?”不敢抬頭看楚斯昊,心不由得又開始抽痛,是,她愛上了段子簫,就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愛上了他。

“他…”知道自己說錯話的楚斯昊,“那個,你幾點上班啊,要不我給你做點飯吧”這才意識到時間這個問題,7點45了,不行,沒有時間吃飯了?!安挥昧?,請問洗漱間在哪里”冷漠的態(tài)度,楚斯昊一度以為這是在過冬天。“在那邊”躲進洗漱間的紫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紅腫的眼睛,憔悴的模樣,真的沒有任何力氣去理會任何人和事。“不要我送你吧”“不用了”沒有理會等在一邊的斯昊,等紫依出去之后開始后悔了,因為這是一個紫依不知道的地方,陌生的環(huán)境讓紫依感覺到這不會有公交車,走吧,默默地往前走著,她這才發(fā)現(xiàn)鞋子也不是自己的鞋,一雙水晶鞋配上自己這身,這身衣服,好合身啊,和鞋業(yè)這么搭,沒想到會…“上來吧”其實斯昊早早就跟在她的后面,看著這個漫不經心的女人,她剛才不還是蠻著急的嗎,怎么這會兒就開始偷懶啊,這才追上她?!斑@衣服,謝謝”

“喲呵,原來你會說謝謝啊”看著這個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笑過的女人,原來子簫說過她是…

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喜歡和好感、沒有欣賞和投契、沒有無數長夜里推心置腹的談話,根本做不成好朋友。只做朋友,不做情人,理由太多,就像人間煙火,滿目繽紛,這一生,我們擁有許多美麗的相逢,我們愛的,不只一個人,一起終老的,卻只能夠是緣份最深的那個人;其他的,惟有黯然退下。轉眼間段子簫離開已經一年了,這一年里,木紫依沒有再提過段子簫,也沒有在去過酒吧,單位、家、店三點一線。

“老板點菜”

“等一下”最近飯店人手不夠,木紫依充當服務員,業(yè)務不怎么熟練地木紫依為了不讓客人等的太著急,只能在態(tài)度上比其他人好一些,來到餐桌前,“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不知道您需要點些什么?”“沒關系”摘下墨鏡看著木紫依,兩個人相視一笑,“我出一下”

“最近怎么樣啊,好像好長時間都沒有看過你啦”漫步在公園綠蔭的小道上,半年沒有看見她,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越來越成熟了,越來越有女人味。要不是自己一直在外地,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還好哇,你呢,怎么樣啦”兩個梨渦若隱若現(xiàn),看得斯昊有些發(fā)呆。溫暖的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似是享受,又像是索取。

“轉角遇到愛,怎么還沒換啊”抬頭看著一年前在這遇到紫依的酒吧,沒想到她一直來這個酒吧。“不是沒換,而是沒來”一起走進這個已經一年都沒有來的地方,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一起沖刷紫依?!霸摲畔碌木头畔掳伞蹦醯木拖褚粋€人一樣,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坐在一個小角落里看著舞池里的人。“我還以為你都忘記了呢”紫依苦笑一下,搖搖頭。

遺憾的事過后才會明白,總是在“互相錯過”的場合里發(fā)生,總是在擦身而過之后,才發(fā)現(xiàn),你曾經對我說了一些我盼望已久的話語??墒牵谀阏f話的時候,我為什么聽不懂呢?而當我回過頭來在人群中慌亂地重導你時,你為什么又消失不見了呢?愛情,終究敗給了時間,無所依歸。

“簫,簫”喃喃囈語,看著醉的已經不省人事的紫依,楚斯昊搖搖頭,抱起這個喝醉酒的女人,不禁想起一年前那個場面,此時此刻的情景又是那樣的清晰模糊。

這一次,楚斯昊沒有直接拉她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坐在車里,好像是在慢慢地等她醒來。年輕時的你我已是不可再尋的了,人生竟然是一場有規(guī)律的陰錯陽差。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一種成長的痕跡,撫之悵然,但卻無處追尋。只能在一段一段過去的時光里,品味著一段又一段不同的滄桑。可笑的是,明知道演出的應該是一場悲劇,卻偏偏還要認為,在盈眶的熱淚之中仍然含有一種甜蜜的憂傷。

“簫,不要走,不要丟下我,簫”斯昊搖醒這個不斷做噩夢的憐人,就算是睡覺也在想著子簫。紫依睜開眼睛看來看苦笑了一下,好熟悉啊這不過這次不是在房間里,是在車里?!昂瓤谒伞睖厝岬穆曇粢欢纫詾槭呛嵒貋砹?,“謝謝”不說不知道,現(xiàn)在真的有些渴了?!白∧??”

“瀾夢一家”再次躺回去,陷入剛才的回憶里,剛才的夢真的好痛,真的好痛,淚慢慢地湮沒在座椅上。車子馳騁在道路上,夜已經深了,紫依看著外面的天空,搖下車窗“??!啊~”原來她并沒有長大,只是學會了偽裝,既然她能在黑夜脫下自己偽裝的外套,那么自己就成全她,并沒有直接載她回家,而是一轉方向開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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