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笑了笑道：“也真是湊巧，我恰好去那邊辦點事，就遇到李明這攤子事了。”我昨晚守了一晚上，也沒有見到他家里什么人來，早上翻了他的口袋一看到他的工作證是SHU公司的，就打電話問了你。”

林子健拍了拍楊帆肩頭算是感謝，這時，他突然想起李明有一個絕活，就是人物肖像描寫，林子健看見他在公司露過幾次，只用幾筆，李明就可以把那人物畫得惟妙惟肖。

林子健重新抓過筆和紙遞到李明面前：“李明，你能畫出昨晚剪你舌頭那人的模樣嗎？”李明認真地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后拿出林子健手中的紙和筆，唰唰幾下，就又把紙和筆遞了過來。

楊帆見了也湊過頭來看李明所畫的畫像，四只眼睛齊唰唰落在那張紙上，兩人的眼晴因為吃驚一下子瞪得老大，李明所畫的人竟然是楊楚。楊楚不是死了嗎？他怎么會又出現了？

林子健還是不敢相信傷害李明的人會是楊楚，他驚恐地睜著眼晴，再一次大著聲音問：“你確定你肯定真是他？”李明用力地點著頭。

林子健恐懼地問楊帆：“你能肯定，楊楚真的死了？”

對于一個從來不信鬼神的警察來說，楊帆心里的震驚也不比林子健少，他重重點頭：“我肯定，是我親手把他送到火葬場的，并親眼看到他推進焚化爐，看著他化成一堆粉末。”

“那么楊楚是不是還有一個同胞兄弟？”林子健依舊不甘心地追問著。

楊帆還是搖頭：“我肯定楊楚沒有任何同胞兄弟。”

這世間真有鬼嗎？如果沒有，為什么頻頻出現，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團糟？如果有，它們又藏在哪里？

林子健又想起了辦公室里的那個黑木柜，難道它們真的藏在里面，一有機會就跳出來，嚇一次林子健，然后再把他的命帶走？

林子健從醫院出來后，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辦公室，他不知道他還應該繼續下去嗎？如果繼續下去，還有多少人會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

吳嫂、楊玫、楊楚、鄭寧他們全是因為自己的調查而死，如果昨天晚上李明真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的罪孽不又多加了一條嗎？

他坐在辦公室出神地望著那個黑木柜，還要繼續下去嗎？林子健機械地打開黑木柜，抱出鑲嵌著安格格照片的骨灰盒。

哐當當，那四塊靈位從骨灰盒里掉了出來，林子健蹲下身，開始小心翼翼去撿起來，先是吳嫂，再后是楊玫，再然后是鄭寧，林子健得放得非常輕，生怕會因此而驚擾到他們，當撿到楊楚的靈位時，林子健的瞳孔因為害怕，又再一次睜得老大，楊楚的靈位上竟然全是已經凝固了的血，那血帶著很濃的腥味，撲鼻而來，林子健哇的一下，連忙跑進衛生間把早上所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沖完那些污垢，林子健呆呆的忤在那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林子健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身上的汗毛又一根根豎了起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李明真的是楊楚的鬼魂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