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沐蕓頓覺得有些不妙,自己在這村子里面的人也算是柳燕燕的人,若是對方將她牽連進來可是不妙。
她故意裝作怯生生的模樣,暗地里狠狠地用手掐著自己的雙臂,并且用指甲抓出數道血痕,她肌膚本就細膩柔嫩,被隨意地輕碰很容易出現淤青的痕跡。
那李曦自然曉得遙沐蕓的事情,他們一見遙沐蕓,便都圍了上來,將她拉拽到院子內,狠狠地推在地上。
遙沐蕓跌倒在地上時,懷中的竹簍子也掉在地上,野果滾落一地,她故作不知所措地嚶嚶哭泣了起來,畏畏縮縮地撐起身子,不落痕跡地將雙手臂上剛弄出來的痕跡顯露出來。
這倒讓李曦為之一驚,聽聞這小丫頭不是柳燕燕的女人也沒有血緣關系,一直待她不是特別好,沒料到居然這樣被她對待……
“好了。這不是她的錯。”李曦也不是分不清是非黑白的人,對他們說道,“柳燕燕不知廉恥,勾引有婦之夫,用盡手段,為人不齒,同這小娃沒什么關系。”
遙沐蕓哭哭啼啼地坐在地上,抓著不遠處的小竹簍,故作不解地看向柳燕燕,只見她衣不遮體滿身傷痕地趴躺在地上,而齊銳言沒敢露面,不過依稀能聽到周圍人的議論紛紛,據說齊銳言被抓奸在床的時候說自己被喂了藥,然后全部誣賴是柳燕燕勾引自己不成,趁機給自己下藥。
遙沐蕓其實不覺得李曦會相信,但是她轉念一想,怕是李曦不愿意放棄齊銳言,畢竟是結發夫妻,在外偷吃也是難免的,男人三妻四妾太過正常,所以,她愿意容忍對方這一次,將所有的罪過全部推到柳燕燕身上,也讓齊銳言曉得曉得她的厲害。
而且好在對方沒有誅連的心思,不然今天自己怕也是得倒大霉,她畏畏縮縮的模樣確然也沒有讓人有心思對付她。
“好了,你這不知廉恥的蕩婦,給你三日時間,滾出村子,不然……”李曦冷哼一聲,揚了揚手,便帶著自己的家人就這樣離去了。
院子內已經是一片狼藉,村子里面對柳燕燕這種人也是嗤之以鼻,不少人向著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柳燕燕扔石子亦或是臭雞蛋。
遙沐蕓則悠悠地站起身,拿起那竹簍將地上滾落的野果都拾了起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竹簍內,最后才靠近柳燕燕低聲對她詢問道:“表姨,你沒事吧?”
柳燕燕哭得泣不成聲,吃力地從地上要爬起來,然后對遙沐蕓叫罵著:“死丫頭,還不快來幫我一把。”
遙沐蕓神色淡漠地走了過去,蹲在柳燕燕面前,露出一抹妖嬈的邪笑:“表姨,你疼不疼?是不是很難受?”
“你……”柳燕燕頓時間感覺到些許不安,為什么眼前這個以前看起來懦弱不堪的遙沐蕓會讓她打心底里生出一絲恐懼之感,“你……”
“這么多年,我一直記得你對我做的點點滴滴。”遙沐蕓慢條斯理地對柳燕燕詢問道,外面圍觀的村民們已經散去,幾乎沒有人聽到她說的話,“作為報答,你覺得現在這個下場如何?”
“你這個賤蹄子,是你……是你……”柳燕燕猛然間醒悟,原來自己和齊銳言的好事突然被李曦撞破,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待在她身邊被她欺負的小丫頭片子……
“喜歡嗎?這種命運?這種下場?”遙沐蕓笑得很溫柔,笑靨如花,即便是一臉臟污都無法遮掩她那絕代的美貌,“好好珍惜我送給你的末路……”說罷居然拉拽著柳燕燕的頭發,將她費力地拖進那已經砸得破破爛爛的房間內,將滿身是傷的她丟了進去,然后扯著繩子將她雙手綁住,又將她的嘴用破布堵住,懶得管她身上是否穿著衣服,站起了身后,便出了屋從外面將門插上,然后又繞了一圈,非常悠閑地從外面將四面的窗戶封堵上,讓其無法從里面打開逃出去。
遙沐蕓嘆了口氣,想著該如何處置那柳燕燕好呢,先這樣困住不急,她先將野果都清洗干凈,拿進自己房間內,好在對方只砸了柳燕燕的屋,沒有對她這間破破爛爛的小屋出手,所以她還能安心住下,啃著野果,遙沐蕓自在地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享受悠閑的日子。
她突然想起來那圣愈果的事情,忙坐起身來,輕撫胸口處那妖紅色的桃花胎記,轉瞬間,她又出現在了那宛若虛無縹緲的仙境般的地方。
她這一次算是有點輕車熟路地直徑向果園那邊走去,她瞧了瞧那昨天看到過的圣愈果的矮樹,撩起那柔軟的枝條,果然,一朵嬌艷欲滴的金色花朵開放著。
遙沐蕓想了想,轉身跑到之前云霧迷蒙,繾綣氤氳的清潭畔,雙手掬了一捧水,然后跑到那矮樹前,將水澆在根莖處,果園和潭水,以她看來絕對不會那般簡單的,所以試試看,給果樹澆水的話,會不會助果子快些成熟。
畢竟再過兩日她怕是就要上路給那位傳聞中的大人物治病,這關鍵的寶貝可不能沒有。
姑且試試的遙沐蕓也不急,澆了水后便細細地在果園內四處搜尋,發現其他樹都沒有成熟的果實,轉悠了一圈,也一無所獲,出了果園后,她又去果園外探索了一下,云霧實在是太重了,根本看不清楚前方是何處。
遙沐蕓想想不太急,便沒太在意,先出了那云霧仙境。
她慵懶似貓一樣躺在鋪著被子的硬木板床上,此時的她已經洗凈面容,之前梳理好的沐絲也解開束縛,隨意地披散在雙肩上,今后的日子會如何,她一點也不曉得,如何回去她也不曉得,遙沐蕓默默地嘆了口氣,莫不成就要在這古代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