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見狀也只得跟上去,哪知正在這時,那人磁性好聽的聲音在身后疑惑地響起:“鳳瑤?”
鳳瑤正離去的步伐僵住,半晌才機械地回頭,硬扯出一抹微笑:“會……會長!”
“你們來吃飯啊,真巧,不介意地話坐下來一起吃吧!”徐圣藤一點也沒有被抓住的尷尬,熱絡地招呼著,視線卻在那個飯盒上瞄了一眼。
朵朵沒好氣地小聲嘀咕:“誰稀罕啊!”
“不……不用了,我們才來……”注意到他的視線,鳳瑤臉紅著低下頭,拿著還剩了一半飯菜飯盒的手微微向后縮了縮。
朵朵的身子還有一半在飯桌后,還有她們手中吃了大半飯菜的飯盒來看,很明顯,她們躲在那里偷聽,鳳瑤的臉更紅了。
徐圣藤也不拆穿,站在那里始終露出溫和的笑容,保護著良好的風度,“大家都是同學,別這么拘束?!?
宋柔雪笑了笑,聲音非常柔和,和她的名字非常合襯,“圣藤,是你朋友么,不介紹一下?”
“對不起,我們吃完了,先走了?!辈淮僬f話,鳳瑤丟下這句,拉著朵朵飛也似的奔出了食堂。
徐圣藤就這么站著一直看她們的身影消失在了食堂大門外,才坐下來。
“圣藤,那二個女同學是?”宋柔雪柔聲問道,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圣藤與那二名女同學之間不簡單。
“哦,二個學妹而已,很崇拜我?!毙焓ヌ佥p描淡寫的解釋,“你不用在意,我們剛剛聊到哪里了?”
直到跑到宿舍后的小樹林里,鳳瑤才停下來,每吸進一口冷氣進肺里,那冰冷的溫度讓她全身顫抖……
朵朵站在后面,輕聲嘆道,“何必為了他勉強自己呢?”
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這么辛苦呢?你的痛,他看得到么?
鳳瑤呆呆地站在那里,無言。
“瑤,聽我的,別再拖下去了,到最后受苦的還是你自己,今天他有校花,明天也會有別的女人,這二年來在他身邊打轉的女人少說都可以塞滿一個教室了,難道你受的傷還不夠么!”
“我想相信他?!兵P瑤苦澀道。
朵朵話語里所說的意思,她何償不知道?每次看到他身邊有其她的女人,她的心又何償不痛?
于是便時常告訴自己,他長得那么陽光帥氣,是學生會會長,還是情歌王子,他這么優秀出色的人,自然是會有很多女同學愛慕的。
“你也說了,是你想相信他,并不是你相信他,這二者之間有區別的好么。”朵朵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著,這二年來,她不知道勸了多少次了,鳳瑤每次都這樣,唉。
“給我點時間?!背聊季?,鳳瑤才吐出來這么幾個字,她轉過身失魂落魄地走了。
“你去哪兒?”朵朵在身后叫道。
“回去睡覺?!?
“你還想逃課?變態大叔昨天點名了,問我你干嘛去了?我說你大姨媽來了……”見鳳瑤轉過來身,聲音頓住,“好吧,我沒這么說過,不過,下午是你的專業課程,你確定要逃課么?”
專業課程?
鳳瑤當機的腦子想了半天,才終于想起來,又走回來,“好吧,我忘了?!?
下午,鳳瑤從宿舍里提著工具到了另一間更大的教室,空曠的教室里沒有桌椅,里面架著十幾個畫架,上面全都畫著一模一樣的素描,在教室前方的擺臺上,正是畫中所畫的那些瓶瓶罐罐。
朵朵下午沒課,她跑到另一家公司做兼職去了。
教室里已經有幾個同學了,鳳瑤微笑著和他們打了聲招呼,便走到自己的畫架前,拿了一張新素描紙蓋在原來那張素描上面,又拿著刨筆刀將鉛筆一一刨好,擺在畫架上面方便取用。
美術老師走了進來,一看到教室里這么少同學,笑道:“這么少人啊,那今天暫時先不教其它的了,還是畫上次那幅?!?
“不是吧,又畫一模一樣的,有什么意思?”幾個同學紛紛發起了牢騷。
“那你們就隨便畫吧,任選題材。”美術老師也不惱怒,說完便走了。
鳳瑤倒是不介意,既然老師說了任選題材,那她畫什么呢?
腦海里想起昨晚夢到的那個男人來,黑色微亂的短發,有些還調皮的翹起,一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色襯衫,和一條絲質發亮黑色的領帶,襯衫下擺束進了精致的皮帶,嗯,白色襯衫就配黑色西褲吧。饒是這些,鳳瑤也花了將近二個小時才畫好??粗麖埶孛璁嬘X得有些單調,于是將他的右手橫過胸前放在眼部以下,遮住嘴唇擺了個poss,身后的背景也換成了黑夜,一輪皎潔的月亮正緩緩升起,大而明亮仿佛就在身后不遠處,如此一來,整張素描畫顯得飽滿得多。
可是,那人到底長什么樣子,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硬是下不去筆。
無奈地看著這副素描,沒有五官,整張畫都失掉了神韻。
“鳳瑤,你這副畫怎么沒有臉呢?”一個同學隨隨便便畫完了,閑著無聊到處看別人畫什么。
“我畫完了?!兵P瑤將畫筆收將起來。
“可是都沒有眼睛啊!”
“因為我只記得這些。”鳳瑤淡淡地笑著,說了句高深莫測的話。
“啊?”那位同學張大嘴巴愣住了,隨即狗腿地道:“要不我幫你把剩下的畫完吧?”
“不了,我趕時間?!兵P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我都舍不得畫,怎么會給你畫,畫雙不屬于絕色男子的眼睛那是對他的一種褻瀆,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