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飛煙只大概的掃了一眼便看到三張美麗各異的臉,加上后面那個含香都四大美人了,這江落卿果真是坐享齊人之福!
“城主大人!”走到桌前烈飛煙拱手一禮之后便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江落卿對面的座位上,在看到桌上那碟雞翅時眸色一亮,“果然是啊!”這賣相倒是與老爸做的有些相像,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江落卿不以為意的揚眉一笑,眸中涌上一抹弄弄的興味,“看來阿烈是餓了,來,別客氣?!闭f著,他夾了一只雞翅放到了烈飛煙眼前的碗里。
一聽這話烈飛煙還客氣什么,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大吃一頓,掃蕩一圈之后桌上已如風(fēng)卷殘云一般了,烈飛煙滿足的打了個飽嗝,長舒一口氣,“呼……好飽!”這雞翅雖然沒有老爸做出的味道,但也很美味,她稍微滿意。
那四大美婢目瞪口呆,甚至連江落卿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到了,腦中只剩下三個字,好能吃……
真是讓人不敢相信這樣清瘦嬌小的人竟能吃得下這滿滿一桌的飯菜!
吃飽喝足也該工作了,烈飛煙自然也不打擾了,“多謝招待,告辭!”
來的突然,去得倉促??粗悄ㄒ呀?jīng)走遠(yuǎn)的白色身影,江落卿無聲的笑了,“果然變得有趣了……”
千山,若你來了肯定也會如此想著,這次你定不會喊無聊了。
一日的時間很快,轉(zhuǎn)眼間已是夕陽西沉,烈飛煙揭榜破案的事兒也在棲霞城內(nèi)傳開引起了軒然大波……
眼見天色一點點的暗下去,烈飛煙終于出了案宗室,方才一出門便在空氣中嗅到一抹若有似無的媚人香氣,好似……嬌艷欲滴的玫瑰一般?都說聞香識美人,不知這香的主人如何?
不過,這香氣似乎……在什么地方聞到過?
“阿烈!愣在這兒做什么?怎么還不回去?”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男聲,隨之肩膀也被人拍了一記。
烈飛煙回頭看到了鐵無常的臉,不以為意的揚眉一笑,伸手回了一記,“就回去了,你家不是也住西街么?走,一起回去!”
“嗯,走罷!”鐵無常一愣,隨即釋然一笑,兩人大步朝西街而去。
經(jīng)過一日的相處,鐵無常已與烈飛煙相處融洽,與府衙內(nèi)的兄弟一般,完全忘記了她是個女子,方才她回了他一記,他差點反射性的捶回去,幸虧及時反應(yīng)過來了!要知道,烈飛煙捶的地方可是胸口。
男女有別,這話到底是正確的,即便他再將她當(dāng)成男人,還是不能將她當(dāng)成一個男人來對待,比如捶胸……
烈飛煙回到龍門鏢局時燈火通明,一推開大門便看到堂內(nèi)坐滿了人,一個個緊繃著張臉,嚴(yán)肅的望著她,一回來就碰到如此陣仗,烈飛煙不禁愣了愣,“怎么了這是?都坐在這兒做什么,怎么都不睡啊?”
“小姐,我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龍叔緩緩起身,胡須花白的臉,緊皺的眉,深幽的眸中盡是嚴(yán)肅深沉。
“什么問題?”烈飛煙挑眉。
小安等不及了,起身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小姐!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么?你真的去揭了榜?這不是真的對不對!那些金子不是這樣賺來的……你一定是去了月來別苑對不對?”揭榜就代表要破案,那接二連三發(fā)生的密室殺人案連官府都無能為力,小姐她怎么可能……小姐膽子那么小,怎么可能去揭榜?這是不可能的!
“月來別苑?”烈飛煙不解,“月來別苑是什么地方?”似乎有些熟悉?是在哪兒聽過么?
“小姐!”小安呆住,以為烈飛煙在說笑,可她的眼神茫然又認(rèn)真似乎真的不知道月來別苑是什么地方,可是怎么可能?這天下人有何人不知曉月來別苑的,何況是棲霞城的人!不會真的跟大塊彪說的一樣,小姐她被打擊傻了罷?
眾人聞言盡是一臉驚悚的望著烈飛煙,好似她是什么外星球不明生物一樣?她不記得很多事,她也只是一個異世靈魂而已嘛,不記得是很正常的,可是這要怎么跟他們解釋?烈飛煙禁不住有些頭疼,“好罷,我承認(rèn)……這次爹的死對我打擊很大,昏迷之后醒來我有好些事兒都記不清了,但我知道自己的使命,龍門鏢局不能倒下去,這是爹的心血,是烈家的心血,我一定好好撐下去!所以我去揭了榜,你們放心,我自有分寸!好了很晚了,大家都早些回去休息罷,小安,跟我來?!?
她要知道月來別苑究竟是什么地方?為何她會無端端的覺著熟悉?她隱約覺著她似乎錯過了很重要的記憶……
一個不理世事的深閨小姐突然變得堅韌迫人,這樣突然的改變怎能不讓眾人傻眼?看著又一次離去的烈飛煙,眾人再次陷入呆愣狀態(tài)。
小安回過神來,疾步跟了上去。
一回到房內(nèi),烈飛煙就開門見山的問了,“小安,你告訴我月來別苑是什么地方?為何你方才我去了月來別苑?那地方很能賺錢么?”
“呃……小姐?你真的……不記得了么?”小安想到方才烈飛煙的話這才沉靜下來,解釋道,“月來別苑是棲霞城最大的青樓,在江湖中也極富名氣,小安只是不敢相信小姐揭了榜,這才……”
“青樓?”烈飛煙聞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原來他們寧愿相信她去了青樓也不相信她能揭榜破案,她就那么沒用???實在太看不起人了!該死!她烈飛煙是誰!好歹也是刑警隊副隊長!
別江府
長亭的燈火包裹在夜色里,隨著微風(fēng)明明滅滅,星光燈火在水中倒影成片片波光,那亭中坐了一人,簡單的月白色長衫與白日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一頭如墨青絲放了下來,柔順的披散而下,時不時掠過幽幽的光,好似錦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