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雪敏銳的捕捉到秦若蓮的表情,黛眉微蹙,不論秦若蓮的目的是什么,她慕容皓雪只是出來散心而已,并不想陷入到什么陰謀之中。于是慕容皓雪站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不料那秦若蓮的步子很快,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
“升龍先生,這位公子是?”秦若蓮掃了一眼升龍先生,然后看向薛容木,輕柔的問道。
升龍先生的眉心微不可查的一皺,旋即散開,深邃的眼神似乎更加讓人無法琢磨,站起身介紹道:“秦小姐,這位是薛容木,薛公子,是王爺剛剛在湖邊遇到的。”然后把頭轉(zhuǎn)向薛容木,“這位是京城有名的第一美女,秦若蓮小姐,他父親就是戶部尚書秦洪。”
“原來是薛公子,若蓮敬公子一杯,還望公子賞臉。”秦若蓮眼波流轉(zhuǎn),微笑的看著慕容皓雪。只是剛剛在湖邊認(rèn)識,慶王就會親自帶他過來?而他姓薛,莫非是常勝將軍薛風(fēng)的族人?
“恭敬不如從命,薛某謝過秦小姐的美意。”慕容皓雪不想與這種人有過多的糾纏,放向酒杯,淡笑著說道,“薛某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不便在此久留,告辭了。”
說完,慕容皓雪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向出口走去。
升龍先生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異色,做事如此不拖泥帶水,似乎在哪見過?
對秦若蓮抱了抱拳后,他便不著痕跡的坐了下來,眼前的女人,他,毫無興趣。
秦若蓮的倩影立在那里顯得十分尷尬。薛容木喝完酒就轉(zhuǎn)身離開,升龍先生自顧自的坐下并不理會她。作為京城第一美人,她何時遇到過這種待遇,從來都是她把背影留給別人,而不是別人把背影留給她!深深的望了一眼離開的薛容木,秦若蓮的眼中一抹狠毒一閃即逝。
剛剛走到出口處,慕容皓雪就險些被一個兵丁打扮的男子撞到,那兵丁站穩(wěn)后,竟理也沒理她,就急急忙忙的跑向慶王,向他報告著什么。
慶王嬴驚云聽完,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變得有些陰沉,眸內(nèi)寒光一閃即逝,聲音不由得略微提高了一些,“什么?又是薛風(fēng)……”
慕容皓雪剛好走出門口,只模糊的聽到這幾個字。眉頭微微一挑,薛風(fēng)?那位銀盔銀甲,騎著一匹白馬的將軍么?莫非他當(dāng)時急著去辦的事情與慶王嬴驚云有關(guān)?
踏上去往湖邊的小船,一縷晚風(fēng)吹拂著慕容皓雪肩上的青絲,快速離去。
賽詩會的會場,慶王嬴驚云高坐首位,銳利的鷹眸仔細(xì)的掃了一眼全場后,眉頭微皺,側(cè)頭向身后的貼身侍衛(wèi)低聲問道:“不是邀請了唐謙唐公子嗎,怎么還沒有來?”
“回稟王爺,唐公子說,您的美意,他心領(lǐng)了。他今晚有要事在身,走不開,請王爺您見諒。”那侍衛(wèi)恭敬的回答道。
“哦?”嬴驚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好,知道了,你下去吧。”
身后的侍衛(wèi)躬身告退。
湖心,會場大船的某個隱蔽的房間內(nèi),升龍先生面朝里,背向外,坐在桌前,左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右邊鬢角處摸了摸,唰的一下,扯下一張人臉面具,露出了真容。
若是有人在場,定會無比震驚!并不是因?yàn)樯埾壬撬思侔纾菃螁未巳说恼嫒荩鸵呀?jīng)達(dá)到了讓人驚嘆的地步。這是一張舉世無雙風(fēng)華絕代的面容,只要看過一次就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永遠(yuǎn)也不可能忘記:高雅若仙的臉龐,漆黑如墨的星眸,明澈深邃中略帶柔情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飄逸優(yōu)雅氣息。再加上一頭烏絲飄拂在他的臉龐,在屋內(nèi)微弱的光芒下,閃爍著明亮的光澤,仿若謫仙。
這才是深邃如海的眸子和美若謫仙的面容,完美組合!
小心的收起那張面具,放入袖中,升龍先生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出薛容木離開時的景象,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他隱隱感覺熟悉,卻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突然,門外遠(yuǎn)處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方向似乎是他所在的屋子。升龍先生快速的取出另一張面具,瞬間帶上,一個閃身后,站在門后的一個陰暗的角落中。
“張大哥,都這么晚了,不用在巡邏了吧。況且,上面有慶王爺坐鎮(zhèn),誰敢在這里鬧事啊!”一個人邊打哈欠,邊說道。
“王老弟,打起些精神吧,正因?yàn)樯厦嬗袘c王爺在,我們才要更加的小心謹(jǐn)慎。若是出一個小差錯,小心王爺讓你腦袋搬家!”張大哥無奈的勸道。
兩人在經(jīng)過這間屋子后,邊說邊向前走去。
待二人遠(yuǎn)去后,升龍先生悄無聲息的打開門,再次回到了會場。
入夜,皇宮深處,御書房內(nèi)。
“啟稟皇上,入夜了,該翻牌了。”小林子雙手捧著一個托盤,上面只擺著寥寥幾只木牌。
“朕今天哪也不想去,就在這御書房休息了。”嬴驚天左手輕揉著太陽穴,好像很疲憊的樣子,似是被每日如小山般的奏折煩的。倒不是他不愿意批閱奏折,只是那些奏折大多都是大臣們互相彈劾的奏本而已。
小林子見狀,連忙放下托盤,小心的幫皇上按揉起來,“皇上您過于操勞了,應(yīng)該多多休息才是。”
“你也敢教訓(xùn)朕么?”嬴驚天冷峻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星眸內(nèi)寒意一閃即逝,原本平和的語氣中溫度驟降。
小林子連忙跪倒在地,“奴才不敢!皇上饒命!奴才只是擔(dān)心您的身體。”
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小林子,嬴驚天星眸內(nèi)寒意稍退,語氣也緩和了些,“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