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一連幾天都感覺身上不舒服，慧姑姑倒是每天還過來，司馬朝宇就回來過一次，說是等陛下喪事辦完了，就叫人接我過去，突然有人說睿王妃來了，這個時候她來干什么，玉琬：“百靈，你告訴她有事去找麗妃，我身體不舒服，不能待客。”百靈：“柴靜已經去辦了。”柴靜：“王妃，麗妃娘娘和睿王妃一起過來了，還說有事面見娘娘。”我本就不舒服，可又不知怎么辦，玉琬：“那叫她們進來吧。”睿王妃與麗妃都是一身孝衣，睿王妃進來就直直跪在了地上，我馬上下去扶她，玉琬：“大嫂，你這是干什么？”睿王妃哭道：“玉琬，求你救救睿王府吧。”玉琬：“這是怎么說的，大嫂，你快起來，有什么要玉琬做的您直接說就好了。”麗妃：“姐姐，王爺已經下旨把睿王家眷全都鎖在府里了，大嫂也是偷偷逃出來的。”玉琬：“可睿王做了這樣的事，我又有什么辦法？”睿王妃：“玉琬，你不要聽信外面說的，王爺沒有謀反，那日王爺進宮還是陛下下旨召見的，誰知王爺剛進入九門，就傳說王爺造反謀逆，這怎么可能。”我吃驚的看著她們，眼前浮現的全都是陛下死的那天情景，洛子的慌張神態，司馬朝宇的眼神，還沒等我說話，洛子就回來了，洛子：“王妃，主子傳話過來，說要王妃去大殿一趟。”玉琬：“什么？要我過去。”洛子：“百靈，給王妃換孝服，妹妹，帶麗娘娘回宮，睿王妃，奴才送您回去。”睿王妃：“玉琬。”洛子：“睿王妃，您回吧，我們王爺真有事。”在我換衣服出來的時候人都不見了，院子里也多了人把守，洛子叫人用軟轎直接抬進了宮里，就在勤政殿的后殿，玉琬：“來這干什么？”洛子：“王妃，主子說了，這幾天就委屈王妃先住在這里？”玉琬：“為什么？”洛子：“這都是為了您好，您就聽主子的吧，回頭就接百靈她們過來。”玉琬：“司馬朝宇在哪，我要見他。”洛子：“主子還在大殿，有事您就吩咐奴才吧。”玉琬：“送我回去。”洛子：“娘娘，主子說了您必須在這，等他事情辦完了，他會來和您解釋的。”玉琬：“你們。”其實今日就是司馬朝宇登基的日子，只是沒有人來告訴我，百靈：“小姐，我扶你去躺一會兒吧。”可能是月份大了，身體特別的不舒服，又經過這幾天的忙亂，忽然聽小丫頭們議論，說司馬朝宇登基了，上封了太后，下封了嬪妃，我與麗妃都封了貴妃，麗妃已經風風光光的接進昭華殿去了，而我這寧王妃還悄無聲息的住在這勤政殿的后殿里，本來心里就不太順暢，忽然肚子疼的都支撐不住了，就直愣愣的倒在院子里，百靈：“小姐，小姐，你醒醒，靜姑娘快來啊，靜姑娘，小姐暈倒了。”柴靜也嚇的不知怎么辦，“先扶王妃躺下，我去找哥哥。”柴靜風風火火的跑去大殿，司馬朝宇的登基大典也就才進行了一半，洛子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眾臣都在朝拜新君，慧姑姑倒是一眼看見的柴靜，悄悄過去拉著她，慧姑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不好好跟著王妃，來這里干什么？”柴靜：“姑姑，快去回陛下，王妃暈倒了，現在肚子疼的直打滾，怕是要生了。”慧姑姑，“這個時候怎么能回，陛下新君登基，儀程是斷斷不能打亂的，我跟你過去，先叫產婆來。”柴靜：“王妃這還不足月呢，女子頭胎早產這是何等兇險啊，這要是有個什么，奴婢怎么跟陛下交代。”慧姑姑：“你與其在這里等著陛下，還不如早點帶老身過去。”柴靜沒了辦法，就帶著慧姑姑回來了，百靈：“靜姑娘，王爺呢？”柴靜：“王爺有事，過不來。”百靈當時就爆發了，“有事，還有什么事比我家小姐要生了還重要。”慧姑姑：“百靈，不得無禮。”百靈：“無禮？這都什么時候了，我家小姐要是有個什么萬一，我家老夫人是斷斷不會不管的。”玉琬：“百靈，百靈，司馬朝宇呢，他來了沒有？”慧姑姑：“王妃，你別著急，老奴已經去叫產婆了，馬上就來。”玉琬：“慧姑姑，司馬朝宇呢，司馬朝宇呢。”慧姑姑：“王妃別急，王妃大喜了，今日是六王爺的登基大典，封王妃為貴妃呢，等王妃產下皇子，必定封您為皇后，母儀天下。”玉琬：“我是問他人呢。”慧姑姑：“陛下還在大殿，這登基大禮還沒行完。”突然一陣劇痛，玉琬：“啊，司馬朝宇。”慧姑姑：“王妃，再等等，產婆馬上就來。”突然間疼的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就在我與孩子生死一線的時候，他不在，他在忙他的登基大典，百靈：“小姐，小姐，產婆來了，產婆來了，大夫也來了。”產婆：“姑姑，現在什么情況了？”慧姑姑：“你去看看，像是要生了。”產婆：“可見紅了嗎？”慧姑姑：“剛才看了，還沒有。”產婆看我疼的這樣，還未見紅，皺著眉看向陳大夫，產婆：“還未見紅，那還是讓陳大夫看看吧。”慧姑姑點了點頭，“放幔帳，請大夫把脈。”陳大夫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脈也臉色難看的看著慧姑姑，陳大夫：“王妃體力需耗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還是要早早分娩才好啊。”百靈：“你說什么，我家小姐一直身體好好的，你怎么說小姐快不行了呢。”慧姑姑：“陳大夫，那你說現在要怎么辦。”陳大夫：“姑姑，娘娘的情況我早與太后娘娘交待過，如今到了如此地步，只能是二選其一了。”玉琬：“二選其一，如何二選其一？”陳大夫：“王妃，如今不是殺子保母，便是舍母取子了。”玉琬：“什么？”百靈：“你說什么，要我家小姐舍了這孩子。”慧姑姑：“百靈，混說什么，皇嗣是何等重要。”玉琬：“皇嗣重要！那姑姑的意思呢？”慧姑姑：“娘娘，您再堅持一下，老奴這就去請太后。”玉琬：“太后？你去告訴司馬朝宇，他若不來，我便親手了解了這孩子。”慧姑姑：“王妃快別動氣，老奴這就去回，陳大夫，有勞您看著，多拖一時是一時。”陳大夫，“是，快拿參湯來，給王妃提提氣力。”百靈：“你們這些人，要你們有何用，早知這樣該早早告訴老夫人，讓二小姐過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