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經過這一番爭吵，我都不曾在見過她們，也不常出去，宮里的供奉也在沒斷過，司馬朝宇似乎越來越忙，夜里總能感覺他回來，可早上又看不見了人影，一天也就是幾個照面，睿王妃倒是閑了，沒事就去偏殿里坐坐，開始還順路過來幾次，后來干脆就不來了，眼見這肚子也快有五個月了，時不時地總感覺她在動，看我閑著，百靈總能找些小東西陪我玩，或給孩子做一些小衣服，小褲子。廉翝死后陛下一直沒下旨，突然前些天陛下下旨就由副將江檢來當統帥，帶領軍隊，宣王與睿王所犯的案子，三司也已審結，李索判了死刑，宣王被奪了王位，仍然留在宣州恩養，睿王身為長兄不知勸誡兄弟，還與宣王一起犯案，罰睿王去宣州，好好安撫地方，為期兩年，若兩年后宣州百姓能老有所依幼有所養，安居樂業，便可返回健康，若治理不好，就一輩子不要回來了。這睿王被罰出京的消息一傳開，大臣們也都人心惶惶互相揣測，陛下年邁已久，這時睿王被罰出京，看來陛下并不打算讓睿王繼位，這睿王一走，這在京的皇子也就只有六皇子和九皇子了，這九皇子年紀尚幼，也就剩寧王殿下了，這寧王又剛娶了趙國公主，陛下的心意也很明顯啊，自旨意下達后，睿王幾次要求面圣，可陛下都以病相拒，后宮里皇后與幾位夫人天天去御前侍疾，皇子們也都在勤政殿侯著，可也只有雅圖夫人見過陛下幾面，其它人全是在外圍請安，金夫人更是著急，屢屢想為睿王求情可都被擋在門外，皇后每天坐在正廳等待陛下傳召。

是夜，雅圖夫人在御前給陛下喂著湯藥，陛下：“皇后還在外面呢？”雅圖夫人：“是，皇后娘娘天天都來，很是擔心陛下的病情。”陛下：“寧王妃的身孕有幾個月了？”雅圖夫人：“回陛下，算算日子，好像快有五個月身孕了。”陛下：“五個月，也不知道朕還看不看的見朕的皇孫。”雅圖夫人：“等陛下身體康復了有多少皇孫還看不過來呢。”陛下：“哈哈，你啊，就會哄朕開心，朕的身體朕知道，這次的病來的兇險，怕是不行了。”雅圖夫人：“陛下，陛下萬歲，哪能說這樣的晦氣話。”陛下：“哈哈，好了，叫皇后進來吧，朕知道你們擔心什么，朕都安排好了。”“皇后娘娘，陛下傳召。”皇后在這勤政殿等了好幾天，陛下終于下旨傳召了，皇后：“給陛下請安，”陛下：“起來吧，雅圖，你先出去。”雅圖夫人：“是。”皇后：“陛下。”陛下：“你不用說了，朕都知道，朕有幾件事要交代給你。”皇后：“陛下，您說。”陛下：“朕死以后……”皇后：“陛下，您會好起來的。”陛下搖了搖頭，“你不要打斷朕的話，好好聽著，你們擔心什么，想的是什么朕都知道。”陛下：“朕死以后，由寧王繼位，詔書已經寫好了，就在中書閣；朕死以后，不要嬪妃殉葬，像金夫人這樣有子嗣，可以和子嗣一起去封地，至于雅圖，九皇子還小，等九皇子成年再讓他們走，那些沒子嗣的就在宮里生活吧。”皇后：“是。”陛下想了半天，“宇兒現在在哪。”皇后：“皇子們都在外面等著要給陛下請安呢。”陛下：“嗯，那睿王呢。”皇后：“也在外面。”陛下：“立刻就傳旨，讓睿王去宣州。”皇后：“是。”在陛下第二次下旨讓睿王離京之時，整個睿王府都翻了，睿王府，睿王看著地下跪著的一群大臣，睿王：“本王平時養著你們都有何用，如今出了事你們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甲：“睿王息怒，如今看來都寧王再搞鬼，廉公的死和寧王也脫不了關系。”乙：“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也都是宣王連累了王爺，王爺幾次去信叫宣王收斂，可宣王就是不聽，才有了如今大禍。”丙：“不管怎么說，如今陛下病重，王爺斷斷不能離京啊，萬一陛下圣體有所不測，這王位……”睿王：“可現在父皇已經連下兩道旨意讓我去宣州了，如何能不去。”甲：“陛下這時讓王爺走，莫不是已經有了裁決。”乙：“這寧王就是個品行不端，夜宿青樓的浪蕩王爺，陛下怎么會選他呢。”甲：“如今看這寧王怕是早有野心，那些都是表面裝出來的樣子罷了，這廉公的死還不能說明嘛。”丙：“若不然殿下稱病吧，不管陛下心意如何，等陛下一死，殿下就一舉拿下這九城兵馬，那誰還能擋殿下的路。”睿王：“你是要本王犯上作亂。”丙：“等陛下一死何來犯上之說，殿下乃是陛下的長子，眾皇子又都在千里之外，這京里也就剩了寧王和九皇子，九皇子年幼無知，留下恩養就完了，至于寧王，就看殿下的心意了。”睿王：“寧王害本王到如此地步，本王如何容得，來人，從今日起，本王不入朝，不進宮，就說本王病了，等好了，就遵旨去宣州。”“是。”睿王：“諸位，這朝野上下還靠諸位打點。”“王爺放心，我們一定盡心竭力助王爺等上至尊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