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看著那些晉朝的人上了島,悄悄上了他們的船,只有兩個船工在前夾板坐著,我偷偷藏在放雨布的板房里面,就等著坐他們的船離島,次日一早,玉瑾早早就來了陳佳夫人房里,萱兒正為陳佳夫人梳妝,玉瑾接過漢白玉半梳,繼續(xù)為陳佳夫人梳頭,玉瑾:“母親,琬兒還是沒找到。”陳佳夫人略皺了皺眉,玉瑾:“那個李大人已經(jīng)在前廳等著了,母親可有對策。”玉瑾為陳佳夫人理好妝容,在一旁等著陳佳夫人的吩咐,陳佳夫人:“走吧,躲是躲不過的。”三五個丫頭在后面一直跟著,陳佳夫人笑道:“這是干什么,都沒事做了?”玉瑾:“母親。”萱兒:“夫人。”陳佳夫人大笑兩聲,“好丫頭們,去吧,他們還敢把我怎么樣。”最后還是玉瑾和萱兒跟著陳佳夫人,到前廳時,李寧璞急的正在前廳打轉,如熱禍上的螞蟻一般,看見陳佳夫人過來,馬上迎了上來,李寧璞:“陳佳夫人,不知四小姐可有消息。”陳佳夫人:“李大人,這次是老婦不是了,沒看管好女兒。”李寧璞:“夫人就別說這樣的話了,微臣什么時候能見四小姐?”陳佳夫人:“老婦能力有限,一日之內尚未找到小女,不如大人先回去,等人找到了,我親自帶小女去上邦謝罪。”李寧璞:“什么?夫人是讓李某空手而歸了。”陳佳夫人:“那大人有何良策。”李寧璞一下子真說不出話來了,心想:你把女兒丟了我能有什么辦法。李寧璞:“微臣到是沒辦法,可夫人也得給個準話,幾時能找到小姐,微臣回去又如何交代?”陳佳夫人:“三個月。”李寧璞:“三個月?”陳佳夫人:“三個月后無論是否找到小女,老婦都去覲見皇后,不會叫大人為難。”李寧璞略想了想,陳佳夫人:“大人還有什么疑慮盡可直說。”李寧璞:“那夫人就恕微臣無禮了,四小姐當下出走,可是要悔婚的意思,夫人又說三個月才能找回小姐,可也有推諉拒絕的意思。”陳佳夫人:“大人多慮了,小女五歲時就得皇后看中,因此定下婚約,我從沒有悔婚的意思,如今之事實在難以預料,萱兒,拿小姐玉佩來。”萱兒:“是。”不多時萱兒手托瑤盤呈上了一塊由紫金色絲絳系著的圓形美玉,上面還刻有龍紋,陳佳夫人把玉佩遞于李寧璞,陳佳夫人:“大人,這塊玉佩本是一對,能分能合,小女身配一塊月牙形鳳紋玉玨,兩塊玉心中略帶嫣紅,世人稱此對玉佩為龍鳳呈祥,因又可分而相配也稱日月同喜,大人可帶去給皇后,她會明白我的意思的。”李寧璞看了看手中玉佩,果然是珍品,李寧璞:“即是如此,那李某就告辭了,夫人的話臣會告訴皇后的。”陳佳夫人:“有勞了,玉瑾,代我送大人上船。”玉瑾:“是,母親。”
在船倉憋了好久也不見動靜,突然聽見大姐的聲音,本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誰知船竟動了,心中竊喜,聽那大人恭順有理的與大姐告辭,也不像生氣惱怒的樣子,原來是姐姐們嚇我,母親還是有辦法不讓我嫁過去的,心中擔憂也放下了不少,就等著跟船靠岸了。李寧璞走后,陳佳夫人總感覺不安,玉瑾:“母親,怎么了?”陳佳夫人:“琬兒還沒有消息嗎?”玉瑾:“是,也是奇怪了,島上從里到外翻了個邊,連玉瑛的藥廬都找過了,琬兒還能藏在哪呢?難道真是出島去了,可家里船只一個不少,她總不能游到岸上吧。”陳佳夫人猛的拍了拍手掌,陳佳夫人:“她一定是藏到使臣的船上了,從昨天到今天,他們的船上并沒什么人,琬兒要混上去很容易。”玉瑾:“什么,那我馬上叫人去攔下他們的船。”陳佳夫人:“不行,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琬兒,你親自帶人跟著吧,等琬兒上了岸,再捉她回來。”玉瑾:“是,母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