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玉琬:“等等,那明天,我們還去見皇后嗎?”司馬朝宇淡笑:“明天?你能起來再說吧。”我不屑的搖著頭,“這兒有什么起不來的。”青梅:“姑娘,跟我走吧。”玉琬:“好。”這梅園的景致還真不錯,夜里也很清爽,躺下沒多久,就感覺肚子疼痛難忍,玉琬:“青梅,青梅。”青梅:“姑娘怎么了。”玉琬:“我要方便一下,肚子疼的列害。”青梅:“那姑娘和我來吧。”這一夜啊,幾乎就沒怎么睡,一直鬧到天色微亮,青梅:“姑娘,您吃什么了?還好吧。”我含著眼淚捂著肚子,“吃什么,沒吃什么啊。”突然轉念一想,“那梅子吃不得。”玉琬:“對,梅子,你們院子里的梅子,不過我也沒咽下去,都吐了。”青梅:“怪不得,姑娘,這是臘梅,果實又叫土巴豆,藥力極強,多用作瀉藥,是不能吃的。”玉琬:“瀉藥,司馬朝宇,你個壞人,怎么不早說。”司馬朝宇搖著折扇慢慢晃了進來,“我說過不能吃的,是你不聽人言。”玉琬:“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司馬朝宇:“喂,你搞清楚,這是我的地方,我要進哪就進哪。”玉琬:“哼,小人得志。”司馬朝宇:“小人?我小人,可怎么沒看出來你是個君子呢。”玉琬:“我在怎么樣,也沒像你那樣品德不端,行為不檢,為人不善。”司馬朝宇:“是嗎,你無非就是不遵父母之言,不守禮儀教化,與人私自相與不顧世俗。”玉琬:“你,我沒有,我說了,我是出來后才碰見趙磬的。”司馬朝宇:“你有沒有我不知道,去和你母親說吧。”玉琬:“你說的什么意思?”司馬朝宇:“宮里來了信兒,你母親到健康了,母后讓我帶你回宮。”玉琬:“去宮里?你不是說你不會娶我嗎?”司馬朝宇:“這個,得你去和母后說。”玉琬:“為什么?”司馬朝宇:“不為什么,如果你不想嫁給我,就得你去說。”玉琬:“我…”司馬朝宇:“青梅,給她梳洗一下,”說完,司馬朝宇轉身就走了,青梅突然很激動,青梅:“姑娘,原來你就是陳佳玉琬,未來的六王妃,你可真幸福。”玉琬:“幸福!就因為他,切。”青梅:“王妃怎么能這么說呢,六皇子可是個好人,為人寬和,對我們下人都是極好的。”就在梳洗的這幾分鐘里,青梅說了司馬朝宇一大車的好話,我略瞥了瞥嘴,也不在問她什么了。青梅:“王妃別不信,其實我和紅梅姐姐本不是六皇子的人,小時候我家里窮,六歲便被父母賣了,在一個小煤窯里給人家挖煤,好歹也有口飯吃,可在我八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天天咳夜夜咳,最后都咳出血來了,窯主看我好不了了,說我是肺癆,大冬天里的就被他們趕出了窯廠,我就一個人在大街上流浪,直到遇見六皇子,是六爺救了我,還留我在梅園,若不是六爺,像奴婢這樣的貧賤的人,早就死了,除了我,六爺還救過很多人。”我拉著她手,皮膚光滑細膩,竟看不出她也是這樣苦命的人,“青梅,人的貴賤不在她的外表,而是看她的心,你是個善良的人,以后會有福報的。”青梅:“王妃…”玉琬:“別叫我王妃,就叫我玉琬吧,我不會嫁給他的。”青梅:“為什么啊?”玉琬:“別問了,我得走了。”在梅園的出口,好大的陣仗,司馬朝宇也一改往日的常服,竟正經八百的穿上了朝服,我一瞬間甚至沒看明白,玉琬:“怎么了,你。”司馬朝宇:“上車吧。”玉琬:“去哪。”司馬朝宇:“回宮。”在馬車里,我們一句話都沒有,其實去見母親我還是很害怕的,這么多天沒見,母親一定很生氣,也不知道三姐來了沒有,若是母親要罰我也沒人替我說話,心里七上八下的,司馬朝宇一路上閉目養神也不看我,突然問了一句到嚇了我一跳,司馬朝宇:“想什么呢,眉頭都皺在一起了。”我小心看了看他的臉色,“我見了皇后要怎么說啊?”司馬朝宇淡笑:“該怎么說怎么說啊。”玉琬:“那該怎么說啊?”司馬朝宇:“就像你昨天跟你丫頭說的那樣說。”玉琬:“啊?這不太好吧。”司馬朝宇:“不好啊,那再想。”玉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