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常聽夫人夜半感嘆,說自己不該那么自私把小姐帶進相府,谷芙猜夫人也后悔呆在相府了,以前小姐無依無靠,又無才無藝,離開相府只有死路一條,而今不同了,小姐有錢了,離了相府肯定會活的更好。
“小姐!”谷芙見自己問了半天也不見蘇寒回答她,急得她不得不大聲叫喚將神游天外的蘇寒拉回來。
蘇寒神游了,她在權衡自己若真的逃婚了,保不準就成了個通緝犯,而自己那什么狗屁使命似乎必須要用現在這個身份才能實現,那樣嫁給傻王爺似乎也是必須的了?
既然是必須的,“那就嫁了吧!”不過就是從相府挪到王府而已嘛!
“小姐!”對于蘇寒的淡定,谷芙急了,“你怎么可以嫁給他呢!”
“怎么不可以?他長得很難看嗎?”蘇寒淡定的吃著飯,這風味樓的飯菜還算可以,但是跟她開的飯店自然沒得比了。
“人家是圣啟第一美男子當然不難看了,可是你也不能因為人家長得漂亮就嫁給他啊!”谷芙急的將蘇寒的飯菜全挪到自己身邊,讓她沒的吃,專心聽自己說話。
“他很窮嗎?”夾不到菜,蘇寒只好一口一口的嚼著白米飯,完全不受影響。
“小姐,人家是王爺!”谷芙氣得嘴角鼓鼓白眼連連,小姐問的這個問題真得很白癡,王爺有窮的嗎?小姐怎么對自己的婚姻大事一點都不急呢?
“谷芙,人家王爺長的又帥又有錢,怎么不能嫁啊?”蘇寒挑眉示意谷芙將臨近的糖炒雞排拿近一些,某個丫鬟照做了,早把先前將菜拿遠的目的拋諸腦后了。
“可是他是個傻王爺,據說活不過二十五歲。”谷芙不似云輕寒那般被人禁足,所以她知道的比蘇寒要多得多,說實話,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谷芙著實同情的抹了一把眼淚,可是同情歸同情,但是明知是火坑,還讓小姐往里跳她做不到。
“需要我給他陪葬嗎?”蘇寒繼續吃飯,就是陪葬也不怕,她死不掉嘛!
嘎!
谷芙驚愕半晌,搖頭。
“既然不用陪葬,那你把那菜拿給我。”示意完,蘇寒十分淡定的透過窗戶掃了一眼樓下,發現有兩個她熟悉的身影。
“雖然不用陪葬,可是你得守寡一輩子!”谷芙真急了,苦口婆心說了半天,小姐也不改變決定,她不希望小姐和夫人一樣凄苦一輩子。
“好了,真到要守寡的時候我們就私奔,這總成了吧?”私奔,唉!
一個小姐和一個丫鬟離家出走叫私奔?
天下奇聞!
“他在里面?”風祐染感嘆完,終于回想起來紫衣男子臨走前說了些什么,趕緊的追了出來,卻發現紫衣男子臉色沉冷的立在門口,風祐染一邊開口一邊已經將門推開了。
見有兩個氣勢非凡的男子,其中一個還是小姐的手下敗將,谷芙立馬噤了聲將準備要說的話咽下,站起來將飯菜擺回原位,然后立在一旁當個稱職的丫鬟給小姐撐臉面,一邊揣測這兩人的意圖,警惕著隨時準備為蘇寒獻身。
而蘇寒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知道來人是誰后,便繼續低頭吃飯。
門口的兩人見屋內的人愛理不理的,將自己忽視的有夠徹底,不禁反問,自己難不成還沒那桌飯菜好看嗎?
紫衣男子更是氣悶的直接走到蘇寒對面,緊盯著蘇寒,“不準私奔!”
他一進門,屋內頓時寒氣四溢,坐在對面的蘇寒更是覺得冷風嗖嗖直撲面門,有種想添件衣服的沖動,但是更想將某個人轟出去。
“我私奔關你什么事?誰許你偷聽我說話的?”蘇寒抬頭挺胸的駁斥道,這人真是閑的自己做什么事都要管,先前不準她打劫,現在又不準她私奔,他到底是誰啊?
要真是閑得慌就應該去偏院幫著將那些個紙錢收拾一下!
“當然關我們事了,因為你即將要成為我們師弟了。”風祐染湊上前來回道,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蘇寒帶回去給他師父做關門弟子了,看師父以后還說不說自己學藝不精了!
蘇寒瞥眼掃了一下風祐染,見他說的那般理所當然甚是無語,低頭繼續夾菜,漫不經心的開口,“很榮幸能成為你的師弟,你能告訴我師父準備付我多少工資嗎?”如果工資夠瞧的話,她不介意去客串兩天徒弟!
此話一出,風祐染就那么傻愣在那兒無言以對了,剛剛他還在想要是蘇寒聽說藍勻大師收他為徒,絕對會欣喜的拉著他立刻馬上的就去拜師,藍勻大師是誰?
圣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五大世家誰不擠破腦袋的想將拜藍勻大師為師,誰不希望能有幸得到藍勻大師那么小小的指點一下,只要藍勻大師小小的指點一下,一般人的武學修為絕對能上個臺階,這就是強者!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里,藍勻大師的聲望地位遠在帝王之上,更是圣啟唯一一個武學修為達到紫天層者,就是皇帝見了他也得彎腰!
而藍勻大師有個怪癖,收徒弟必須先通過他徒弟的觀察,通過后他再審核,想要拜師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因為他甚少出門,收徒弟找傳人的重任都教給徒弟一并帶勞了。
他這怪癖使得身為他的徒弟必須要低調,否則絕對會被人煩死,所以大家只知道藍勻大師有兩個徒弟,卻不知道是誰,這是圣啟第一大機密。
可惜蘇寒不知道,倒霉的風祐染不知道蘇寒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