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因著南川的寵弱,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到處惹事,每次忙得南川暈頭轉向的時候,她卻休閑自得的在家睡大覺。
其實自己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怨天尤人的,雖說失去了羅杰、失去了方菲的身體,但是她得到了很多,幸福的家,疼愛自己的人。
可是為什么,她會把本該快樂、開心的生活搞得這么的糟糕,而那些人卻還是滿心高興的來幫她,縱容她呢?她憑什么,蘇雨珊,你憑什么,你憑什么來這樣對侍那些真心侍你的、真心疼你的人呢?兩行清淚緩緩流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嗯……”頭痛的厲害,仿如被千金錘錘了般的,沉沉的,卻痛的難受,雨珊伸手在太陽穴按了按。
“姑娘,你醒了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啊。”那曾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此刻卻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聲音,那個給了方菲溫暖,給了方菲在這個世上唯一愛的人。那個方菲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雨珊慢慢的抬起頭,擔量著眼前的人兒,長相平凡,越顯發福的身子,樸素的衣服,配上那慈祥的笑容,眼淚不由的慢慢從眼中流下來,她有個很普通卻也很溫馨的名字“秋香”聽她自己說,那個名字是來源于,孤兒院門口的那棵桂花樹,總是在金秋十月,千里飄香,而她自己也是在那個時候被送進孤兒院的,所以上一任院長給她娶名為,秋香,其實她的身世跟方菲差不多,雖說她的身子天生未有病,但是也不知什么也是從出生便被拋棄的,所以她對著方菲總是有那么一種某名的心痛,與著淡淡的可憐。
“你這孩子怎么啦,看你的穿著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是不是跟家里人鬧脾氣跑出來的。”秋香見雨珊雙眼含淚的,很是心痛,走過去一把抱著她,淡淡的聲間直暖人心。
雨珊把頭埋在秋香的懷中,深深的呼吸著那個熟悉的味道,那純來自洗衣粉的味道,把頭使勁的往秋香的懷中竄了竄。
“你這孩子,怎么那么不愛惜自己呢?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讓你穿得那么少,鞋子都不穿,衣服也只穿了一件就跑出來,多大的事呢?人啊,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沒什么事比活著來得更好的。”惆悵卻帶著深深的感嘆。
“香媽媽,你是不是在想我啦呢,你的方菲現在就在你的懷里啊,香媽媽,菲菲也好想你,菲菲這幾年里全生活在仇恨與抱怨里,才會浪費了這幾年,也沒來看你,香媽媽……”雨珊在心里默默的說著,心痛的呼喚著,但使終強忍著,未叫出聲,魂魄附體,誰會信呢?
也是在秋香的言語中,雨珊在意思到,那天她不但沒有帶錢包出門,手機也沒帶,走出暗的時候,雖說是秋天,天氣并不算太冷,但是在黑夜里,凌晨的天氣還是帶著寒易,而她本是穿著鞋的,卻在泥濘的路上,把鞋都給走丟了,才會在門口暈倒,發燒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人們常說,人的成熟都是在付出代價后才會成熟的,雨珊想自己現在是該到成熟的時候了吧,總不能讓疼愛自己在乎自己的人擔心啦。
“來,我們唱歌哦,準備好啦們,把我剛剛教你們的唱一遍來聽聽。”經過幾天的相處,雨珊找回了曾經單純開心的心情,這幾天里,她都呆在孤兒院,幫著香姨打里著院里的事,跟小朋友們玩玩。以前的自己總是在無聊的時候就是在孤兒院里打發時間。
一二三。
簡單是快樂的快樂最難得。
就像傾聽一首歌。
點給自己的點給別人的。
簡單的感覺流傳最多。
簡單快樂。
濃濃的夜色閃亮的東西很多。
浮華的城市一個簡單的我。
等月落遠走了。
看著晨光才知道昨天已經過了。
飄落的樹葉記載著很多很多。
交替的四季一個快樂的我。
你來了他去了。
看著黎明才知道今天是我的。
快樂是簡單的簡單才快樂。
就像哼唱一首歌。
唱給別人的唱給自己的。
簡單的音符不會預算什么。
聽著孩子們五音不全,雜亂的歌聲,卻唱出了心中的快樂,雨珊開心的笑了,雖說不能再叫香姨,香媽媽,但是卻能在她身邊默默的看著她,雨珊心里很高興啦。看著孩子們那一張張開心幸福的笑容,雨珊此刻才發現,快樂真得很簡單。
“好了,好了,我們去洗手吃中飯了,好不好。”香姨走進來,慈祥的笑拍著手。
“耶,吃飯了哦。”
“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吃,小心變成小胖豬。”雨珊笑看著孩子們打鬧著跑去食堂。
“怎么,還沒打算回家么。”香姨走過來,笑道。
“這些孩子們中間有些都七八歲了吧,怎么還沒上學呢?”雨珊看著孩子閃消失的門口,若有所思的問道。
她知道這里的孩子,都只是六歲以下的,七歲便會在社會的救助下走進學堂,而在他們能自食其力的時候,便會把機會放在下面的小弟弟小妹妹身上,自己得找工作賺學費養活自己。
而如果每一年的救助不夠的話,那么那些小孩就會一直在孤兒院里呆著,如果命好的話,會被人領養走,那么就不會巴巴的等到那可憐的救助。
“這些年,救助越來越少,孩子們上學都是件困難的事,政府的補助下來的也沒有多少,這些小的能托就托個一兩年吧,大的都在上著學,又還要生活費,所以也就托了這么些下來啦。”香姨無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