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育新想了一會說:“這次百姓的種子,我們種子公司可以免費提供,春耕的事,我聯(lián)系一下省農(nóng)機站的領(lǐng)導。爭取這幾天就給百姓的地種上,讓百姓的損失降到最小。”
趙家慧松了一口氣,緊緊地握著蔣育新的手說:“謝謝你,謝謝你蔣經(jīng)理,你可幫了鄉(xiāng)親們大忙了。”
“我們種子公司,本來就是為百姓們服務(wù)的,讓百姓們豐收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第二天一大早,楊術(shù)山和楊術(shù)方帶著楊家三兄弟,和召集起來的鄉(xiāng)鄰們,拉著牛馬,開著農(nóng)用車,在村口集了合。
正當一群人準備,分配開工時,一陣機器的轟鳴聲由遠而近,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去。
只見五輛高大的,紅色的播種機向小官村駛來。鄉(xiāng)親們哪見過這陣勢啊,一個個都傻了眼,嘴張的有拳頭大。
播種機開到了村口,為首的那輛播種機的司機旁,坐著趙家慧。五輛播種機在眾人面前停下,趙家慧從車上跳了下來。
楊三河趕緊迎了上去,“家慧,你去哪了,昨天村長捎信說,你給村里打電話,想到了種地的法子,村長說你今天才能回來,我急得一宿沒睡。”
“我去省農(nóng)機站領(lǐng)播種機了,鄉(xiāng)親們的地耽誤不得,這不,我?guī)е罚B夜就趕了回來。”
楊三河和大伙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又一輛車停在了大伙的旁邊,蔣育新從車上走了下來。
“家慧,我們公司給鄉(xiāng)親們送種子來啦,我們沒來晚吧?”
趙家慧說:“沒有,沒有,來的正是時候。”
這下鄉(xiāng)親們徹底蒙了圈,紛紛議論著。
“這是啥啊?咋這么大啊?”
“你傻啊,這是播種機,電視里看過。”
“這玩意能種地嗎?”
“這誰知道啊?誰也沒試過。”
趙家慧見鄉(xiāng)親們都一臉的疑惑,對第一輛播種機的司機說:“小王,來讓鄉(xiāng)親們見識見識。”
“好嘞。”小王答應著上了車。犁地,播種,施肥,蓋土一氣呵成。幾分鐘的功夫哦,小王就種了一片地。
鄉(xiāng)親們紛紛在后邊看著,難以置信。
“天啊,這不神了嗎?”
“是啊,這以后咱農(nóng)民不就是神仙了嗎?”
“好啊,哦!”鄉(xiāng)親們一片歡呼。
五輛播種機一起工作,到了傍晚時分,鄉(xiāng)親們的二百多畝地就全都種完了。過了幾天那青蔥似的小苗,一顆顆的鉆了出來,鄉(xiāng)親們歡聲一片,再也沒人追究假種子的事。
看守所里李春英已經(jīng)關(guān)了半個月,人顯得蒼老了許多。
“李春英出來。”
李春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張隊長說道:“我們已經(jīng)查清了,你確實不知情,賣給你假種子的人也已經(jīng)抓住了。這是一家種子公司,處理的,淘汰問題玉米種。賣給養(yǎng)豬戶都不愛要,這伙人起了歹心,印了一批包裝袋,當玉米種子高價出賣。”
“李春英,你可以走了。”
李春英站起身,說:“謝謝政府。”
張隊長說:“你不用謝我們,要謝,你就謝謝,你弟媳婦趙家慧吧,是她把鄉(xiāng)親們的假種子都收了上來,又給鄉(xiāng)親們種上了地,這樣你也沒對社會造成什么危害。要不這牢飯你是吃定了。”
李春英從看守所走了出來,楊文和楊武都迎了上去。楊大河生李春英的氣,說啥也不肯來接她。
“媽。”母子三人抱頭痛哭。
楊文說道:“媽是我嬸子給你交的保證金。”
楊武說:“我嬸子還把咱家買種子時,借的四萬塊錢給還上了。”
李春英聽了羞愧萬分。
假種子的事,總算告一段落,趙家慧又有了新主意。
趙家慧說:‘三河,我想貸款,給農(nóng)資站進購一臺播種機,一臺收割機。”
和趙家慧過了這么多年,楊三河的心臟承受能力是大大提高,淡定地說:“你想干就干,我服從領(lǐng)導。”
趙家慧又說:“三河咱把播種機和收割機買回來,讓小文和小武一人開一輛。老話說的好,金屋銀屋也不如自個家的稻草屋。別讓兩個孩子出去打工了。”
楊三河點點頭。
楊文和楊武知道后,高興壞了。楊三河又幫楊大河和李春英建了一間蔬菜大棚。這兩年的功夫,哥倆就都裝修好了新房,楊文和楊武也都處上了對象。
楊文的對象是村里錢大驢的獨生女,錢彩鳳。這個錢大驢的本名原是錢大寶,就因為脾氣太倔又愛抬杠,這村里人給他起了個貼切的外號----錢大驢。
楊武的對象是村里徐九的閨女,徐紅麗。
本來這房子也收拾完了,孩子們也到結(jié)婚的年齡了,就可以結(jié)婚了。可這婚事偏偏又出了差頭。
錢大驢的連襟也有個閨女,前些日子結(jié)了婚,婆家闊氣,光彩禮就給了十五萬。錢大驢的連襟喝醉了酒,在錢大驢面前吹五喝六,錢大驢犯了驢脾氣,攀比起來。這閨女的彩禮不給十五萬,甭想結(jié)婚。
這下可難倒了楊大河和李春英,這楊文要是給了,還有楊武呢,哥倆個一起結(jié)婚,兩個兒媳婦肯定得一碗水端平了吧。彩禮就三十萬,這老兩口子就是去賣血,也湊不上這三十萬啊。
這婚事一耽擱就是大半年,這天楊文回到家,犯起了愁。李春英問道:“咋了?這愁眉苦臉的出啥事了?”
楊文吞吞吐吐的半晌才說,“彩鳳有了。”
“啥?”楊大河說,“你,哎呀。”
楊文說:“彩鳳催著我結(jié)婚。”
楊大河說:“結(jié)婚,我倒是想給你們結(jié)婚,就那錢大驢要的彩禮,咱也得拿得出啊。”
楊文垂頭喪氣的蹲在了一旁,李春英卻有了主意。這錢大驢是村里有名的倔驢,死要面子,活受罪。這閨女大了肚子,還敢要那么多的彩禮。
晚上,李春英來到錢大驢家,說:“他錢大叔,孩子們的事,就辦了吧。”
錢大驢說:“辦啊,我沒意見,只要你們楊家拿得出這十五萬的彩禮。”
李春英冷哼了一聲,說:“他錢大叔,你好像還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吧。”
“現(xiàn)在啥情況?”
“啥情況?彩鳳有了。你要是不嫌磕磣,就讓閨女把孩子生在娘家。到時候還十五萬的彩禮,怕是你,上趕著把彩鳳送到我們楊家吧”
錢大驢一聽瞪起了眼,怒喝著錢彩鳳:“到底有沒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