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歸笑,鬧歸鬧,輪舞的排練還是一如既往的進行著,日子也在排練中一天一天中流逝。
周二,中午排練完,已經是下午兩點過了。
“誒,你們下午去干嘛?”謝一一邊換鞋子邊問我。
“我啊?我沒課啊。啊哈哈”我得意無比的告訴謝一一。
“我也沒課啊,那我們去刷蓮花湖吧。”秦澈眼睛里發著光,興高采烈的征詢到。
“好啊,去就去。”我有些不屑一顧的說到:“我可是刷過市區的人,不怕!”
“誒,柒柒,你們可要小心點!蓮花湖的路那么陡。”伍遇香有點不放心,跟著追出來囑咐道。
“知道啦!”我話音剛落,便一溜煙兒的跟著秦澈踩著輪滑鞋跑開了。
“誒,你看看這些小姑娘小伙子,真是膽子大啊!穿著輪滑鞋到處跑。”路人指指點點。
“技術好喲!”也有人半開玩笑半認真。
哼,我才不管呢,我就是膽子大技術好,哈哈。雖然心里美美的,但還是不敢大意,畢竟蓮花湖這個路,確實太難走,坑坑洼洼不說,還山路十八彎。
可是沒滑多久,我就開始泄氣了。四五十度的大坡,我是真的爬不動了。“秦澈,我爬不動了。”我揣著粗氣可憐兮兮的喊著秦澈。
“要不,我們坐車上去,然后再滑下來吧。”秦澈看著我可憐兮兮,于心不忍。
“好。“我滿口答應,還是要留點體力下來,下坡才驚心動魄夠銷魂夠酸爽。
公交車七歪八扭的終于爬到了蓮湖,真的是,不過一想到一會兒要從這個七歪八扭的上坡沖下去,我就開始為自己的八個輪子著急,不知道它們能不能抗住這個類似于報廢的消遣。
“確定可以嗎?”秦澈又問了一句。
“開玩笑,來都來了,當然可以。”我點點頭,無比霸氣的肯定,想消除秦澈的擔憂。
“那好吧,自己小心點啊!”秦澈囑咐了幾句,開始往下滑。
特么。。。我看著這個二十米開外看不到盡頭的大下坡,腿腳開始有點不聽使喚,這是不做死就不會死的節奏。
走吧,來都來了,怕就不是大師姐了。我在心里給自己鼓勁兒,這要是上來了下不去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輪滑鞋不受控制的沖下去的時候,我覺得有種今天要把命留在這條坡上的感覺。
“幺妹兒,小心點喲!”和一輛大貨車擦肩而過的時候,司機師傅這樣提醒我:“你不要把我嚇到了!”
可是秦澈已經下去了,都跑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最后心一橫,也沖了下去,顧不上感覺這酸爽,只顧著保命要緊。
到了校門口,秦澈說:“今天我們班聚會,在泰樂迪唱歌,我們一起去吧。”
“啊?哦好。”我閃過一瞬的訝異,便點頭同意,“我們刷著去?”
“當然坐車去了,市區車太多了,不安全。”秦澈理所當然的回答我。
泰樂迪。
問了服務生包間后,我們就這么踩著輪滑鞋去了,完全不顧路人驚訝羨慕的目光。
“嘿,來了。”推開門,有人和秦澈打招呼。
“誒,大師姐也來啦?”里面的人看到秦澈身后的我,也打了個招呼,我看了看,原來有幾個是我們輪滑社的,之前跟著秦澈一起出來玩過輪滑。
畢竟是秦澈的圈子,我還是不怎么放得開,坦白講,還是對生人有防備心理吧。
唱完K,果然就是火鍋了。在四川,學生黨的聚會大概就是唱K加火鍋,我們玩兒輪滑,可能還會有一個輪滑的刷街。
“你去么?”秦澈問我:“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
“不去不好吧,畢竟是班級聚會。”我看著秦澈,認真說道:“去吧。”
于是乎,就有了在下午六點過,堵車最多最繁華的階段,一個穿著輪滑鞋的男生和一個穿著輪滑鞋的女生,在人群里各種穿梭,最后還擠上了公交車。
九死一生的經歷,在還沒到達吃火鍋的地點,我們就聽錯站提前下車了。
于是就又有了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踩著輪滑鞋,路邊各種飄的問路人:“***火鍋店怎么走啊?”
人的記憶深刻有兩種:一種是刻骨的恨,一種是銘心的愛。
而今天,我難道是因為刷蓮花湖沒摔死沒被撞死還飽飽吃了一頓火鍋?
這顯然不科學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