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給你。”秦澈看見我,把手里的零食遞給我。
“呀?這么多啊,吃不完啊。”我嘻嘻笑道。
“那留著慢慢吃唄。”秦澈習慣性的略微低了一下頭,輕輕笑道:“那我先回去咯。”
“嗯好。”我沖秦澈笑的天真無邪。
心情極好的,提著秦澈買給我的大兜零食,蹦跶著就回宿舍了。
“柒柒你去超市了?”室友看著我提著大兜的零食回來,不解的問道:“怎么這么快?”
“啊?哦,是啊是啊,嘿嘿。”我嘿嘿笑著,心里瞬間樂開花。
周一到周五,日子過得不急不緩,吃飯睡覺實習,好像再也沒有了起起伏伏失失落落。
好久不見蘇曉婉,心里甚是掛念。
家里出事的時候我回去了一趟,可是蘇曉婉比我還先走;她回了學校,我還在家。
那日我一個人從派出所出來,在大橋上哭的一塌糊涂,給蘇曉婉打電話,聲音哽咽,她完全聽不懂我在說什么。
而后,斷斷續(xù)續(xù)的,我們見面極少。
想到她,我就心里難過糾結成團。
從圖書館出來,我給秦澈發(fā)短信:“秦澈,陪我走走吧。我煩的很。”
短信剛過去,秦澈的電話閃了過來:“喂,柒柒你在哪兒?”
我告訴秦澈我在圖書館旁邊的舊美術樓前的涼架下,秦澈說要過來找我,于是我便乖乖坐在那里等他。
“柒柒。”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在發(fā)呆的我被人叫了一聲。
“秦澈,你來了。”我看著秦澈,想笑笑,可又笑不出來。
“怎么了?”秦澈問我。
秦澈說,不開心的時候可以找他,所以,我就找了秦澈。我不是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所有事情我都愿意一個人扛在心底,打死不說,這也是蘇曉婉說我最不好的地方,她說,你不說是沒有人知道你心里藏了什么,沒有人會知道你在想什么。
“秦澈,我這個人是不是特沒用,特差勁兒。”我用的不是疑問句或者反問句,而是陳述句的語氣。
“我覺得我什么也做不好,家里出了事,我搞不定;學習也是這個樣子,拿不了獎學金;在學校就像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丑,每天做著一些沒有任何用的事情,也沒有人理解我,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我是個奇葩是個瘋子呢,是不是很可笑。”不等秦澈接話,我自顧自的說到。
“沒有啊,我覺得你很好啊。”秦澈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說到。
在所有人眼里,我是個特立獨行的女生,穿自己喜歡的各種復古風格的衣服,學輪滑,選修課大家都選的是一些好過可去可不去的課程,而我選的卻是街舞、散打這樣在所有人看來費力不討好又難得修到學分的課。
大家公認的:選修課必逃,必修課選逃。但是我選的課,逃一次就沒有資格參加考試,就別提學分了。
“你有自己的想法,會去做別人不敢嘗試的事情,別人說你是奇葩不過是嫉妒你而已,不要讓別人影響到你,做自己就好啊。”秦澈看著我,認真的說到。
秦澈剛剛的不可置信,大概是沒想到,看起來嘻嘻哈哈、沒心沒肺沒煩惱的我,內心居然會有這種想法吧。
我聽著秦澈的類似于鼓勵和安慰的話,不知是感動還是想笑。
“誒,你真的這樣認為啊?”我牽動嘴角,笑了笑。
“是啊,額,跟你說說我以前念高中的時候的事情吧。”秦澈突然轉換了話題。
“我以前念高中的時候,有兩個玩兒的特別好的同學,一個男生,一個女生,他們都把我當好朋友,后來我知道那個男生喜歡那個女生,但是那個女生還是跟我走的比較近,那個男生就誤會了,以為我喜歡那個女生,就不跟我玩兒了。”秦澈講起高中時候的往事,就像所有人都會遇到的青春往事一樣。
我聽著,就給秦澈講起了我和蘇曉婉之間糾纏不斷的過往。
只是我沒料到的是:秦澈在后來,竟然也陷進來了。
“哎,你們的故事太復雜了,不過我還是聽懂了。”我說了很長很長的一段類似于故事的狗血往事,說的前言不搭后語亂七八糟,神奇的是秦澈竟然聽懂了。末了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到:“你們的故事都可以去寫劇本拍成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