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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射箭

  • 嘆長歌
  • 秦時淺
  • 6171字
  • 2019-03-28 05:31:00

01、永庭

“永庭門……”沈瑩玉念叨著,想到之前答應江景微去那里轉轉,只是不知徐懷瑾是否會去呢。

沒再過多的猜測,遇到與否,自己現在的計劃總要往下進行的。

“秀彩呢?讓她陪我去永庭門。”

提到要去永庭門,酌兒就很是高興,忙道:“大公主要去,何必帶著秀彩,奴婢也能陪著的。”

沈瑩玉掃了她一眼,淡道:“你不行。”

“為什么?”很顯然,酌兒有些不甘,“奴婢保證不多說話。”

而沈瑩玉卻搖了搖頭,她不帶酌兒不是酌兒的錯,而是她必須帶著秀彩。

“去找秀彩。”沈瑩玉淡淡說著。

見沈瑩玉如此,酌兒只能灰溜溜地去找秀彩了。

永庭門內,盡是飛沙,所幸風不大,只有馬蹄略過的時候,卷得塵土飛揚。

沈瑩玉來到木臺子上,朝著昭仁帝拜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免罷。”昭仁帝微微抬手,“玉兒怎么來了?”

小太監們忙搬了椅子過來,隔了個桌子,放在昭仁帝邊,又捧了瓜果糕點和茶飲。

沈瑩玉落座后,回道:“聽說這里有比賽,兒臣也想來看看。”

這一幕,像極了尋常父女在閑話家常。

昭仁帝點頭笑過后,繼續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的比試場上,眼里盡是笑意,看樣子他對此次試練很滿意。

目前在比試場上站著的,是二皇子沈元旺,比沈瑩玉小三歲,姐弟關系并不好。

此時他手挽著弓,專注地盯著靶子,看似隨意地將箭放出,箭尖卻準確無誤地中了靶心。

將弓交到太監手中,向著昭仁帝望去,見昭仁帝滿意地點著頭,他自己也露出喜色,然而在目光瞟到沈瑩玉時,頓時面色鐵青。

他跑到了臺上,沖著昭仁帝抱拳后,朝著沈瑩玉陰陽怪氣道:“呦,這不是大姐嘛,來看鎮國公的?”

接下來登場的是江景微,他剛拉開長弓,正瞄準靶心,驟聽沈元旺這話,側頭淡然地望去,隨后面不改色地將箭羽射出。

只聽“咻”的一聲,箭釘在了地面上,江景微也是不以為意,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沈瑩玉平日里說話是含了幾分冷意,卻也見不得欺負人的事,在江景微轉身離開后,對沈元旺斥道:“你說得什么混賬話!”

“難道我說錯了?”沈元旺也是不甘示弱,挑眉回應。

“你……”沈瑩玉按著桌面,恨不得與他爭論一番。

昭仁帝倒是淡然,冷掃沈元旺一眼,隨口道:“哪學的規矩,這么和你大姐說話?”

見沈元旺低頭不語,又對沈瑩玉笑道:“多大的事,也值得生氣?”

沈元旺見狀笑了笑,沖著昭仁帝說道:“兒臣和大姐鬧著玩呢。”

說著又沖沈瑩玉抱拳道:“還望大姐勿怪。”

沈瑩玉也懶得理會,看著沈元旺挑釁地望著自己,接著又跳下臺,繼續比試,不禁揉了揉額頭。

真是心煩,江景微背井離鄉本就不容易,平日里又和沈元旺在一處學習,難免會被沈元旺欺負,沈瑩玉曾替江景微辯白過幾句,反倒讓沈元旺看不慣了。

昭仁帝不再理會自己的兒女,只笑看比賽,點著頭,贊許道:“不錯,都大有長進。”

沈瑩玉也是勉強露出笑意,應和著說:“兒臣瞧著弟弟們強壯不少呢。”

“他們比不得女兒家嫁個好歸宿就行,未來是要他們自己用雙手去打拼的,不努力不行啊。”昭仁帝感慨道。

沈瑩玉心有不悅卻還是應和著點點頭,在偏頭看了秀彩一眼后,目光又瞟向昭仁帝,隨后給秀彩遞了個眼色。

秀彩也不含糊,麻利地端起沈瑩玉桌前的葡萄,婀娜地走到昭仁帝身邊,將盤子輕輕放下。

原本專注在比試場的昭仁帝并未理會,然而在秀彩即將離開時,卻輕嗅著,隨口問道:“什么味道?”

秀彩低頭咬唇笑笑后,仿佛沒聽見般回到沈瑩玉身邊,靜靜站著,并沒有言語。

然而昭仁帝的目光卻落在了她的身上,打量過后,面露著疑惑,卻又沒再次詢問。

沈瑩玉見狀,趕忙笑著說:“聽母后說,今年進貢的葡萄稀少,兒臣舍不得吃,都留給父皇吃。”

聽到沈瑩玉的話后,昭仁帝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向沈瑩玉笑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不過是比往年少了些而已,無妨。”

說著昭仁帝揮了揮手,身邊的太監又將葡萄送回沈瑩玉的桌上。

“你身邊的宮女倒是眼熟。”昭仁帝將手搭在了椅把上。

“父皇好記性,她原是容皇娘身邊的宮女。”

昭仁帝點著頭,隨口道:“原來是容貴妃的宮女,怪不得瞧著在哪里見過。”

說著,便也不再討論秀彩,反而將目光轉移到場下的江景微,見江景微手拿長弓,等著上場,笑說:“玉兒與景微同處讀過書吧?”

沈瑩玉望著臺下,見無徐懷瑾的蹤影有些失落,想必臣子今天是不在的吧。

還是江景微好,一切供應比同皇子。

有皇子的地方就可以見到他,可是沈瑩玉更想見到徐懷瑾。

聽到昭仁帝的話,她只是隨口回道:“是啊,曾經同在碧彰院讀書。”

對于沈瑩玉簡簡單單的答復,昭仁帝在心里思量著,自己的女兒對江景微是沒興趣?還是害羞了……

他更偏向于后者。

“景微現在可是翩翩少年郎了。”

“是啊。”沈瑩玉隨口應付著,“越來越有男兒氣概了。”

02、物色

想到江景微經常獨自漫步,她又覺得他很孤獨,只是那份孤獨感被藏了起來,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沈瑩玉并不想過多地去聊江景微這個人,于是轉換話題道:“聽聞父皇將二妹接來了?”

“是啊,過些時日就到了。”昭仁帝倒是不以為意,隨口說道,“之前忘了帶她來行宮,前些時日想起來,就派人接了來。”

“這樣也好,終歸有能說得上話的人了,不然兒臣都快悶壞了。”沈瑩玉佯裝高興地說。

“怎么?你只喜歡與麗心說話,那別人呢?”昭仁帝問道。

“父皇,哪還有別人呀,這洛川行宮里,就兒臣一個未出嫁的公主,很是無聊呢。”沈瑩玉嗔怪道。

這些話倒是提點了昭仁帝,昭仁帝思索后,嘆道:“玉兒長大了,朕也要物色人選了。”

沈瑩玉只是低眉淺笑,她的心中早已有了人選,而且已經在腦海中閃過那個人的身影,便抬頭說道:“兒臣想與喜歡的人共度一生,父皇可否讓兒臣來選?”

昭仁帝心中一喜,卻還是搖了搖頭,笑道:“父皇還能虧待你?當然會給你挑最好的。”

沈瑩玉也是心中嘆著氣,丞相嫡子就是最好的,她面上笑笑,不再言語。

而這時不遠處的江景微靜靜地看著沈瑩玉,有著說不出的落寞,他與沈瑩玉早在許久以前就相識了,可是沈瑩玉的目光卻從來沒關注過他。

永庭門的一幕,早已經傳到了后宮,容貴妃的人將內容細節毫無保留地講了一遍,此時的容貴妃早已經氣得拍桌了。

“你是說,沈瑩玉那丫頭帶秀彩去了永庭門?”

“回主子的話,不會錯的,不過大公主這么做究竟是什么心思?”郁靈若有所思道。

“本宮還以為她是為了福玉的事調走了秀彩,沒想到她竟然抬舉秀彩,送去勾引皇上!”說著容貴妃又狠狠地拍著桌子,恨不得將桌子拍得四分五裂才解氣。

“主子,奴婢也有疑惑,大公主待福玉不錯,怎么可能抬舉秀彩呢?”郁靈在一旁道。

“難道……”容貴妃看向郁靈,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難不成秀彩是大公主的人?推福玉下水看似是秀彩的杰作,出事了卻是本宮的過錯,而且福玉出事大公主也沒急著來,想必是知道福玉不會有事,只暗地把皇上引來,好深的心機。”

“主子,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到底秀彩也是有幾分姿色的,若不是我們的人,便是敵人。”郁靈低垂著頭,眉頭卻深皺著。

容貴妃深吸一口氣,陷入了沉思。

散了比試,昭仁帝帶著沈瑩玉回了明德殿,誰知陸皇后臉色不大好,讓沈瑩玉先回了后院。

“皇上,玉兒真是胡鬧,她怎么能去永庭門呢?”陸皇后輕握著昭仁帝的胳膊,半責怪半嬌嗔。

“不過是皇子們比騎射罷了,看看無妨。”昭仁帝輕拍著陸皇后的手背,哄道,“好啦,是朕不好,原不該縱著她的。”

見陸皇后低著頭,聽進去,卻不理會自己,昭仁帝便向陸皇后靠近,問了一句,“阿蘅覺得江景微怎么樣?”

聞言,陸皇后抬起頭道:“那孩子自幼承教于宮闈,自然差不了,皇上何出此問?”

“你這當母后的,對自己的女兒竟也如此不上心,朕問問你,我們玉兒今年多大了?”昭仁帝握緊陸皇后的手。

陸皇后心里當然有答案,此刻卻沒立即說出來。

見陸皇后不說話,昭仁帝道:“今天景微也在永庭門。”

“皇上打算……”陸皇后面露喜色。

她自然知道自己女兒的年紀,也知道江景微是個不錯的人。

昭仁帝哄道:“現在可還怪朕?”

“臣妾可未怪過皇上。”陸皇后扭過身子,低頭不語。

“朕本意也是希望他們倆人多走動些,以免日后生疏,今兒卻瞧見玉兒為了景微與元旺爭執,朕也明白她的心思了,只是玉兒害怕朕不準,還說要自己選,等她知道朕看中的也是景微,必定歡喜。”說著昭仁帝也覺得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很稱職。

“玉兒的心思既然已經明了,也要知道江景微的想法。”陸皇后聽了昭仁帝的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不急,且日后再看。”昭仁帝輕拍著陸皇后的手。

夜靜,月皎。

江景微獨自一人在院中踱步,不時發出一聲嘆息,在不知嘆息了多少次后,喃喃自語,“沒機會了嗎?”

心中往事不斷涌上心頭,那年梨花初綻,布滿枝頭,鳥兒啼鳴,陽光和煦。

梨花樹下嬌小的身軀穿著一襲藍衣,右手拿著扇,而左手伸捻來梨枝輕嗅著,微微一笑,那個場景一直浮現在腦海,從未忘卻。

幾日后,徐懷瑾的回信被云妝帶進了明德殿。

阿滿一時無語。

云妝解釋說:“我跟他說過,以后別把信送到我這,是他自己不聽的。”

無奈之下,阿滿替云妝去了仆役十三所。

手拿著沈瑩玉回的信,阿滿憂心忡忡地走在路上,書信來往她其實是反對的,可是她能有什么話語權?

說是大臣之女金貴,還不是進宮當宮女,命不由己。

一朝事發,受苦的也是她們當宮女的。

阿滿越想越生氣,大公主總說酌兒沒有云妝懂事,在她看來,云妝也沒懂事到哪里去。

來到仆役十三所,果然,門口站著熟悉的身影。

“哥。”阿滿走過去,喚了一聲。

納蘭拜赫轉過身,略有驚訝,問了一句話,“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阿滿心里有些小小的氣憤,“之前向我套話,打聽云妝行蹤時,哥你可殷勤多了。”

“我……”納蘭拜赫一時語塞。

他每月都會見阿滿幾次,看看她過得好不好,缺什么少什么,再和家里報個平安。

自認識云妝,他見阿滿也勤快了些,沒事套出幾句話來。

阿滿是謹慎小心之人,可是見了自家大哥,只剩下親情,哪還顧得上謹慎。

左右也不是問皇家秘聞,更不是打聽大公主,便閑說了。

“你知不知道,信,是小徐大人寫給大公主的。”阿滿看著納蘭拜赫,一字一句地問著。

納蘭拜赫點點頭,沒說話。

03、名聲

“那你知不知道,小徐大人所作所為是在毀大公主的名聲,一旦皇上和皇后知道,送信的……絕無生機。”

納蘭拜赫再次點點頭,依舊沒有說話。

“你說話!”阿滿怒道。

什么都知道,還敢做,這不僅不把自己性命當回事,就連家人的性命也交出去了。

她是宮女,聽命于大公主,那沒辦法,可是她哥,既又不是相府的家丁,又不是徐懷瑾的奴才,憑什么幫著送信。

此時此刻,阿滿有一個沖動,她好想跑到陸皇后面前,把這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可是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她哪敢去告狀,送信的是她哥啊。

“我們從小就做不得主,什么事都要聽父母的安排,叛逆不得。我想看看皇上的女兒叛逆,會如何。”

阿滿深吸一口氣,這都什么混賬話!

她氣得伸出手,指著納蘭拜赫語無倫次道:“我看你是瘋了?沒錯,你就是瘋了!瘋得離譜。”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卻又忽然間想起了什么,回身將信從袖口拽了出來,塞到納蘭拜赫手中。

信送出去后,她也冷靜了幾分。

“你和云妝是怎么回事?”阿滿冷聲問道。

“我和她……她很好。”

“很好。”阿滿點著頭,說話間后退了半步,“你對得起佟姐姐?”

頓時,納蘭拜赫眼里閃過一絲嚴厲,說道:“不過是兩家父母私下里定的,還未下聘,你出去別胡說,壞了她的名聲。”

“父親母親和佟家伯父伯母說的是,等你和佟姐姐過了婚嫁的年紀,皇上和皇后若不指婚,就讓你們倆成親。”

“是啊。”納蘭拜赫輕笑著,“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什么都做不得主。”

“你知道做不得主,就不要去招惹不相干的人,別讓我知道你負了佟姐姐。”阿滿說了這么一句后,轉身拐進仆役十三所內。

而納蘭拜赫卻愣在那里,過了一會兒才呢喃道:“云妝不是不相干的人。”

阿滿氣沖沖地去了糕點房,斂了幾分怒氣,取了些糕點,匆匆回了。

剛回明德殿,就遇到了酌兒。

“你不高興。”酌兒迎了過來,打量著她,說了一句。

阿滿繼續往前走,“沒有。”

“什么沒有,都寫臉上了。”酌兒追過來說。

繞到后院,阿滿停下了腳步,深吸一口氣后,看向酌兒問道:“你說我哥腳踩兩條船怎么辦?”

酌兒忙掃了四周一眼,問:“你哥看上哪艘破船了?”

“云妝……”阿滿無奈道。

“什么?”酌兒氣得跳腳,擼著袖子就要走,“原來是那艘破船,敢和我姐妹搶男人,我撕了她!”

阿滿見酌兒的勢頭不對,忙將她拉住。

“你干嘛?”酌兒抬了抬胳膊,掙脫開阿滿,沒好氣地問著。

“你別咋咋呼呼的,這事鬧大了也不好,讓云妝怎么做人,哪陣勸勸她吧。”阿滿嘆了一口氣。

“這事要不要告訴福玉?”酌兒問道。

阿滿稍稍思索,搖頭道:“她在容貴妃那呢,就別告訴她了,省得她心煩。”

酌兒點點頭,沒有多說話。

“我得去送糕點,等得了空再細聊吧。”阿滿說了一句,抬腳離去。

進了屋子,云妝正守在沈瑩玉的身邊,兩人共看著一張紙。

“奴婢不識字,大公主覺著好那就是好。”

“不是我覺著好,是本來就寫得很好。”沈瑩玉瞧著那張紙,面帶著笑意。

阿滿靜靜地將糕點盤子放在桌子上,打算退出去。

“信送去了?”沈瑩玉隨口問道。

阿滿淡淡“嗯”了一聲,沒再多言語,在出去前,她瞧了云妝一眼。

瞧著阿滿像是有話要說,云妝隨便找個理由,把沈瑩玉留在屋內,而她跟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偏僻處,阿滿轉過身,面色凝重地看著云妝。

“離開我哥。”

云妝微微蹙眉,問:“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哥,對吧?”

阿滿搖搖頭,回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那是什么?”云妝截住了阿滿的話,“你家里給你哥選了大家閨秀做媳婦,你覺著我才疏學淺人也鄙陋,和那位姑娘比不了?”

“你確實……比不了。”阿滿幽幽說了一句。

她原本是不想說的,可是云妝問了,事實也如此。

云妝后退了一步,她沒有想到阿滿會這么說,往日里,阿滿絕對不會這樣說話。

到底是什么樣的姑娘,讓阿滿敬若親嫂。

“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那位姑娘也不見得入你哥的眼。”云妝心有不甘,嘟囔了一句。

阿滿搖搖頭,無奈道:“原本以為你只是昏了頭,沒想到提點無用,那你就一意孤行吧。”

說罷,阿滿瞪了云妝一眼,繞過她離開了。

云妝轉身看著阿滿的背影,嘀咕道:“一意孤行……是什么意思……”

她的聲音或許過小,阿滿并沒有聽到,又或者,阿滿是在心里嘲笑。

接連數日,沈瑩玉與徐懷瑾依舊書信來往,從未間斷。

傳信的不是阿滿,而是云妝。

在云妝和納蘭拜赫反復遞信的過程中,沈瑩玉和徐懷瑾的感情也在升溫。

兩個人從詩詞歌賦聊到吃食,又從吃食聊到珠寶首飾,從前沈瑩玉不喜金銀珠玉,現在卻開始把自己打扮得明艷靚麗。

就連陸皇后也發現了她的不尋常,卻只當作是見過江景微的緣故,不予理會。

只可惜江景微看不到,徐懷瑾也看不到,只有沈瑩玉孤芳自賞,徒惹人誤會。

通過書信,納蘭拜赫與云妝的往來也多了些,云妝心粗,每次送信都要和納蘭拜赫拌幾句嘴,卻也耽擱了給沈瑩玉送信。

原本納蘭拜赫也是和她吵得面紅耳赤,時間長了,倒是習以為常了。

“大公主,您的信。”云妝和往日一樣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將信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地喝著水。

放下茶杯,她才嚷嚷道:“氣死了,奴婢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石頭磨成的鐵人,頑固不化,冥頑不靈!”

沈瑩玉只是笑著將信拆開,和云妝說道:“他又和你說什么了,把你氣成這樣?”

“就因為什么都沒說,奴婢才氣他的。”云妝嘟著嘴小聲說著。

“既然沒說什么,又何必氣成這樣?”沈瑩玉看著手中的信,隨口說了一句。

“大公主,你說他會不會只是遇到個不尋常的姑娘,一時圖樂,才對奴婢窮追不舍啊,興許膩了,就再也不理奴婢了。”云妝有些擔心地問。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納蘭拜赫和徐懷瑾是好友,徐懷瑾是個正人君子,納蘭拜赫應該也不會差。”

“大公主和小徐大人平日里只是書信來往,也沒怎么見面,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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