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問第三遍!你是哪一房的丫頭?為什么會在這!”
“奴婢……奴婢……奴婢知錯了,奴婢是二夫人房里的丫頭蓮心……奴婢真的只是路過而已……四皇子明察啊!”話落,叫蓮心的侍婢便用腦袋一下又一下地磕著,一聲聲,沉悶而又令人窒息。
“影葉!”一聲喚,離墨浩轉身往前走了幾步,影葉得令。很快,離墨浩身后便傳來一聲聲刺耳的尖叫聲、呼痛聲……
“四皇子,”影葉放下手中的蓮心侍婢,在離墨浩耳邊道,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原來是二夫人和這蓮心經過這時,恰好見到大皇子和六夫人前后進入房內。于是這二夫人一邊命人速速稟告離墨浩,另一邊便讓這蓮心守在這,好讓自己第一時間知道這發生的一切。
聞言,離墨浩的臉色黑了幾分,聯想著連日來離墨浩對鳳娘的縱容,影葉也知道這事是沒法小事化了了。
然而就在蓮心被拷問的同時,二夫人龔婷婷也已經聞風而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著,說林鳳娘不守婦道倒可以逍遙法外,自己恪盡職守,竟然連個侍婢都護不住,這些話讓離墨浩的臉色更黑了幾分。
龔婷婷哭喊著要討個公道,離墨浩一言不發,拂袖而去。見此,龔婷婷連忙收了眼淚,侍婢蓮心也顧不上了,直接尾隨離墨浩而去。此時經過這一鬧騰,跟著離墨浩前往落香院的人馬一下壯大了許多。
“那個娼婦現在肯定不在落香院,就算在也是在做那見不得人的事!”
一路上,龔婷婷的嘴就沒停過,幾乎將這輩子她會的骯臟詞匯都伺候在良鳳身上了。其余跟著來的姬妾也是多言的很,這一路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明明平時溫婉可人的女人,此時臉上盡是幸災樂禍的扭曲。
“夠了!”一眾人等快行至落香院,離墨浩沉聲喝道,終是見龔婷婷面色一白,眾人也跟著噤了聲。
眾人聲勢浩大地進入落香院,出來迎接的只有三個侍婢,小環以及之前離墨浩賞賜的那兩個。兩相比較之下,落香院的氣勢愈發顯得弱了。
“為什么都在屋外?”奴才不在屋里候著,竟統統守在屋外。只有主子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才要將貼身侍婢全都趕到外間,有了這個認知,那群女人笑得愈發燦爛了。
“參見四皇子殿下!”聽到拜見聲,宛如姑姑從里間急急行來,見離墨浩等人陣仗如此之大,眸中不由閃過一絲擔憂,不過很好地被她掩蓋過去。
“六夫人呢?”離墨浩那雙鷹眼直直地凝著宛如,似要將她看穿一般。
“小姐正在,正在里間沐浴……”宛如答道,此際她已經很好地收起了多余的情緒,卻不得不裝出一副有些無措的樣子。
“當真是在沐浴才好啊!要不我們四皇子府可丟不起這人啊!”
“雖然說沐浴和那個,咳咳,都是要脫了衣服才能做的,可是這可不代表脫了衣服做的就是同一件事呀!”
“就是啊!既然做了,敢承認才好!”
宛如的回答,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未等到離墨浩啟口,他身后的女人已經嘰嘰喳喳地說開了。都說一個女人抵得上五百只鴨子,更何況他身后這么多女人,而且還是相互嫉妒、巴不得對方死的女人?
離墨浩一如之前,沒有理會那些多余的言論,只是沉著一張臉直接大步往內間走去,大有一探到底的意思。
“殿下,小姐正在沐浴啊!沐浴啊!”宛如一副著急的樣子,想攔離墨浩又不攔,眼見他推開門就要到內間了,只得在一旁出言勸阻。
聞言,離墨浩一個眼刀子甩向宛如,宛如一滯,“那只四皇子一個人進去可好?小姐還是清白身子……這么多人跟著進去了,人言可畏啊!”
離墨浩這才轉頭,見自己身后,除了各房姬妾以及各自帶著的侍婢,還有不少侍從小廝,終是忍不住出聲,“全都在這等著,不許進入!”
話落,離墨浩再沒有遲疑,也沒再理會宛如,長臂如神的宣判之手一般,推開了外間和內間那扇不大的門……
幾乎不需要移步,一副美人沐浴的景象便一絲不落地映入離墨浩眼中。
只見蘇良鳳即鳳娘眼瞼微垂,一張小臉便熱水熏得微紅,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而身上的肌膚勝雪,與腦后如潑墨般緊貼在項頸的黑發對比強烈,分外妖嬈。而目光隨著黑絲寸寸下移,只及她性感的鎖骨,便被那浴桶中的層層花瓣所遮蓋,但卻愈發引人遐想,欲一探究竟。
“我的小祖宗啊!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在沐浴時睡覺,你就是不聽!”宛如此時顧不得太多,越過離墨浩,便來到浴桶邊輕輕拍打起良鳳的面頰,“小姐,快醒醒,醒醒!”
宛如這一聲醒醒不禁是在拍醒良鳳,也是拍醒沉醉于這副美圖眾人。
跟在離墨浩身后的眾人幾乎不需動作,或者只是稍微側身便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而眾人看著如瓷娃娃般的良鳳無不驚艷,在心中驚嘆,世間之人如何能美到這般田地?真的是此景只應天上有啊!
而在宛如的呼喚聲中,眾人從美圖中轉醒,也頓時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不由憤懣,但是眼眸中卻又多了幾分艷羨。
見蘇良鳳小臉微紅,顯然是泡澡多時被熱氣所熏導致,而這一幕,無疑是讓此前的猜想不攻自破!
“都看到了?看夠了?”離墨浩強迫自己的目光從蘇良鳳身上移開,轉向身后的眾人,眸中多了幾許不耐和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