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的有幾分期待!
蔣穆純靜靜地擺弄著手中的手機,大概是遇上了好玩好笑的,忽然她那粉潤的紅唇輕輕一掀,綻開了一個誘人的弧度,還微微露出里面紅嫩的小舌,左頰上那個圓圓的酒窩也生動的跳躍起來。
如此模樣的蔣穆純,讓那在反光鏡中不動聲色的暗暗地觀察她的席維彥不由的眸光一暗。
“蔣小姐,在玩什么呢?游戲嗎?”他再次打破了沉默,淡淡的開口道。
“啊……”蔣穆純微怔了一下,“對……游戲。”
“游戲?什么游戲?”
“呃……小孩子玩的不入流的小游戲,沒什么,席先生不會感興趣的!”蔣穆純有幾分緊張的用牙咬了咬唇,匆忙將手機收了起來。
殊不知她這個緊張心虛的情況下慣常做的動作,卻讓席維彥的眸光又暗了幾分。
這個女人是不是改了斗爭方針,想要勾引他呢?那么她成功了!
雖然他對女人向來挑剔,這種單薄的小麻雀是從來入不了他的眼的,不過看在她有幾分聰慧和特別的份上,他可以勉為其難的玩玩她。
反正女人對他來說是既是生活的點綴品、紓解欲望的工具,還是調情解悶的寵物、鞍前馬后的追隨者,他會憑著他的魅力和手段將她們物盡其用。
“哦,是嗎?”席維彥輕輕一仰身,優雅而慵懶的靠在車座上,俊惑的臉上掛著邪魅的淺笑,緊緊盯了蔣穆純緩緩的道:“蔣老師又沒讓我深入過,怎么知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呢?”特別是說道“深入”兩個字是還故意加重語氣,聽起來一股曖昧色情的味道。
“啊,深……深入?”蔣穆純不由一愣。
“哦,錯了,口誤,不是我深入蔣老師,而是——蔣老師深入我才對!”依然是那不疾不徐的淡然語氣,但深邃沉靜的眸子底部卻隱隱燃著一片灼熱的幽光。
看來還是只未經情事的小麻雀,那就更有趣了。
“哦……席先生說笑了。”蔣穆純被他那深不可測的熾烈眸光盯得一陣不悅,但是又不便于失禮,只好輕輕地垂下眸子。
他語氣里的那份挑逗和戲辱她又怎么聽不懂呢?
其實她是應該感激涕零的,這樣優質的王子肯調戲她,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她應該一臉嬌羞,欲拒還迎的打蛇隨棍上,巧笑嫣然、千方百計的抓住他的心,借機和他發展為情人的關系。
他未婚的話就博弈一下正式太太的桂冠,即使落敗或他已婚也不惱,順理成章、心甘情愿的加入小三的行列,享受他的地位和財富為她帶來的優渥的物質生活和榮寵的社會地位。
這年頭的人笑貧不笑娼,流行啊!
可惜她無此大志,她只想做一個獨立自強又自由快樂的小市民,不想成為有錢有勢的人金屋藏嬌的寵物或玩物。
席維彥看著那別扭又疏離的垂著眸子的女人,看著她那一副不解風情的呆滯模樣,沉靜深邃的眸子里隱隱地浮起一抹怒意。
這個女人是不識抬舉呢,還是在和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席維彥在心里冷笑著,不過既然擺出這樣一副冷冷的拒絕摸樣,那休怪他不再給她機會!
她的背景應該只是一名普通人而已,一會兒他會讓廖醫生這個權威的專家給她好好檢查一下,如果她真的如他所猜想的那般,有異人的稟賦或奇異的身體機能,他是勢必要強行將她送往研究所的。
車子在那鱗次櫛比、裝潢精美的豪宅前穿行著,當車子行近一座門口鋪著各色鵝卵石的房子前,蔣穆純忽然搖下了一側的車窗,然后沖著車外微笑著招手。
席維彥一怔,然后向著窗外望去,才發現在房子的門口站著一個婦人和兩個小女孩,幾張臉都含笑注視著將頭探出窗外的蔣穆純。
兩個小女孩估計是雙胞胎姐妹,穿著一致,頭上都扎著同一色系的蝴蝶結,見車子駛進了更是歡快的迎了上來,一邊奔跑還一邊揮舞著小手熱情的喊著:“姨姨,姨姨——”
“哎——喂,甜甜,閑閑,不要跑了,車子很危險!”蔣穆純笑嗔著對兩個孩子命令道,然后向席維彥道,“席先生,我看我還是不要叨擾你了,前面就是我姐姐家,我還是去她們家包扎傷口好了,姐姐家里的阿姨也做過護理工作!”
姐姐?
席維彥微微一愣,隨后才意識到自己這個獵手被這只小麻雀耍了,這只小麻雀剛才那里是玩游戲,一定是在發短信聯系親人朋友。
沒想到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一直只會亂拍翅膀,牙尖嘴利的小麻雀,而是一只狡猾多變的小狐貍!
席維彥定定的看著蔣穆純,不動不言,沉靜深邃的眸子一片懾人的火光。
車子里的氣勢頓時壓抑而緊張起來,前作的兩個總是面上毫無表情的保鏢也禁不住僵了身子。
蔣穆純當然也感覺到了那份低氣壓,所以干笑兩聲繼續對席維彥道:“呵呵……席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就到這里吧!呵……”看席維彥不答,只冷冷的盯著她,又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后隔著車窗對外面那個婦人親切的招呼道,“姐姐,還出來接我做什么?是一位好心的先生送我過來的!”
“停車!”車子又向前行駛了一段,直到駛過了那座房門,席維彥才很不甘得向前座的兩個保鏢冷冷的命令道。
蔣穆純下了車,腳跟還沒站穩,那車子就瞬間劃過去了,噴了她一身的尾氣。
她靜靜地看著那絕塵而去的豪華車子,靈動而明凈的眸子中滿是勝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