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愿你在天之靈繼續保佑你的女兒!
蔣穆純一邊在心里默念著,一邊操起手里的半截竹棒迎了上去。
“蔣老師,快走!”周世雄一看歹徒們亮出了那寒光閃閃的武器,頓時驚恐的向門口退去。
歹徒們一見周世雄逃了,立刻紛紛的圍住蔣穆純。
蔣穆純回頭看了一眼那消失在門口的周世雄,心里暗道:還不算太差吧,跑路的時候還知道叫她一聲呢。
不過……哎,她還得要陷害他。
“周老師,你快去報警吧!”蔣穆純一邊戒備的盯著幾名歹徒,一邊對著門口大聲道。
其實這警她們早已經報過了,估計那警員正在趕來的路途上。她這樣說只是想將火燒到周世雄身上,賭一把,讓自己和陸曼還有贏的機會。不然她所做的一切不僅于事無補,還可能會搭上自己。
果然——
“老三,你們幾個去追那男的,我和六子來對付這小娘們?!秉S牙漢子聽了蔣穆純的話立刻吩咐道,其中的幾個歹徒聽了頃刻追出門去了。
好——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蔣穆純看著那一前一后圍住自己的兩個歹徒,心里不由得暗暗欣喜。
周世雄這個體育老師,最擅長的可就是跑,短跑長跑都是冠軍,那幾個歹徒要追上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娘們,快乖乖束手就擒吧,別逼著老子對你用刀子!”黃牙漢子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直向蔣穆純抓了過來。
但只聽“啪——”的一聲,“哎喲——”黃牙漢子立刻一邊抖著自己的手,一邊叫了起來,“騷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六子,宰了她!”
另一個個子矮些的歹徒聞言頓時手一揮,那閃著寒光的尖利刀子就直直的向蔣穆純刺來。誰知蔣穆純卻不僅不閃避,反而迎上刀子,同時手上的棍子也狠狠地劈向歹徒的腦袋。
“啪——”
“撲——”
兩聲同時響起,那名歹徒一下子被打懵了,撲跌了幾下坐倒在了墻邊。而蔣穆純也被刺中了肩胛,鮮血瞬間涌流了出來,染紅了衣襟。
蔣穆純卻看也不看,快速的伸手去抓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刀子,但有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卻搶先一步將拿刀子握在了手中。
“哈哈,騷娘們,還挺陰毒,老子這就送你去見閻王爺!”黃牙漢子陰沉的冷笑著,持刀恨恨的向蔣穆純刺去。
蔣穆純緊緊盯著那滴著自己鮮血的利刃,悄悄的將手中的棍子攥緊……
“臭表子,你他m也來暗算老子,活的不耐煩了?!钡A期的刀子卻并沒有落下,那黃牙漢子忽然身子一頓,手中的刀子猛然麻利的向身后刺去。
“陸曼,閃開!”蔣穆純見了,頓時吃驚的大喊:她真的沒想到這個滿身狼狽的驕縱女孩,還有在那刀光血影下狠踢這歹徒一腳的氣魄。
她應該是改悔了吧,看自己為了她以命相搏,被感動了,將那感動化為勇氣了吧!
不過可惜這陸曼的介入不僅沒能幫到她,反而給她添了一項很不利的麻煩,因為她可不像她一樣不怕刀子。
看著那黃牙漢子一刺不成,一個箭步抓住了陸曼頭發就要再刺。蔣穆純趕緊奔過去,舉起手中的棍子全力的砸下
“呵呵……”但誰知那黃牙漢子卻早有防備,冷笑一聲,飛起一腳,正中蔣穆純的腹部,腹部的劇痛不由得讓她冷汗直冒,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陸曼,快跑??!”她一時爬不起來,看著那黃牙漢子又向陸曼追過去,只能急切的大喊。
“兩個小娘們,還想和我斗,哈哈……”
黃牙漢子如鷹捉小雞一樣,輕易的就將陸曼抓在了手中,然后又狂笑著來抓地上的蔣穆純。
但是他剛一俯身,眼前就閃過一道黑影,隨后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他的額頭上。
“別動——”一個低沉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饒命——”黃牙漢子頓時大驚失色,一把放開手上的陸曼,然后舉著手慢慢地直起腰來。
“嘭嘭——”
“哎喲——”
兩記重拳狠狠的擊在黃牙漢子的胸腹部,黃牙漢子頓時倒地不起。
蔣穆純有些解氣的看著那趴在地上的黃牙漢子,然后又順著那踏在黃牙漢子身上的穿著黑皮鞋的腳看向那兩個戴著墨鏡、看起來應該是保鏢的男子,再透過兩人仰視著那身著灰黑色西服的高大男子。
她記得他!
是啊,這種優質極品男任是任何一個女人見過之后都會過目不忘,她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她和他的命運也算是有那么一點兒小小的交集。
也許她這片云,根本沒有在他的天空里劃下痕跡,但是她卻將他深深地刻在了思想里。可能也有一些是因為欣賞和愛慕,出于一個平凡女子對那白馬王子的幻想,但更多的是一顆敏感而自尊的卑微心靈在被侮辱被鄙視之后的低落和抑郁。
就如此刻,他被她仰視著,而她被他俯視著。
看著眼前那優雅貴氣、沉涼冷魅的男子,蔣穆純覺得上天真是會安排,高高在上,還是救世主,而自己卻猶如那低弱到塵埃中去的螻蟻。
呵……
蔣穆純垂下眸子,忍著身上的痛楚努力地站了起來。應該是身上的異能發揮了作用,她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
雖然余痛她還是有些吃不消,但是她卻不想在眼前男子面前展示自己的柔弱。
記得母親說過——一個人可是卑微但卻不能卑賤,不能自甘墮落:一個人可以弱小但是卻不能不自強,更不能去乞求別人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