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可當真?”
“哦,當然當真……”但他的話音未落,就覺得身后一輕,然后就聽“嘭——”的一聲……
莫俊烈不由得大吃一驚,迅速的剎住車扔下車子,然后急步奔向身后臥在路邊草坪上的嬌小身影。
他實在沒想到她真敢跳,也不知道怎樣了,雖然是落在柔軟的草坪里,但是從這樣急速的車子上跳下,不死也可能會摔斷骨頭。
他當然不希望她有事,倒也并不是怕惹上是非,自從他憑著一身好功夫,協助龍叔領著父親手底下的那幫兄弟站穩腳步后,其實他的手中并不乏人命案子,即使多上這么一個女人,他也絕對能擺得平。
他只是覺得世界上若是真的少了這個女人,那樣會少很多樂趣的!
“你怎么樣了?我送你上醫院吧?”莫俊烈看著那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的蔣穆純,心不由得微微一滯,然后也不再計較什么男女之嫌,一把抱起她。
“放開我,”蔣穆純卻一把推開他,頗有幾分虛弱的道,“你……你不是說我若是真敢跳,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嗎?那就不要再糾纏!”
“你……”莫俊烈恨恨的盯了蔣穆純片刻,然后冷冷的道,“好,一筆勾銷,如你所愿!”語畢轉身就走,起初走得極慢,但后來卻越走越快,終于跨上機車,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呼——
蔣穆純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終于松了口氣,這場仗打得還真辛苦,她終于可以擺脫這個家伙了。
晨光似水,帶著絲絲的涼意,萬物全部籠罩在一片干爽卻清冽的朝陽中。可是此時華盛高中的高二三班的教室里卻是一片熱烈,隱隱帶著些嗆人的火藥味。
“哼,你別以為你用這些小恩小惠就可以收買我們,什么班級公約,說白了不就是一堆班規班紀嗎,你不是說要和諧民主嗎,那又何必勞什子弄這些東西出來,你根本就是口是心非!”
“陸曼同學,說得好!”蔣穆純平靜的直視著眼前那裝扮摩登俏麗的高傲女孩,然后又掃視了臺下神色各異的眾位學生,“不過,有幾點我需要補充一下——第一,我的確是想要收買你們,還想收買你們的心,因為作為你們的新班主任要想管好這個班級,讓它蒸蒸日上,必須取得你們的支持和配合,不然一切都是空談,我相信這一點你們是能理解的,因為個人的命運和班級的命運是息息相關的,沒有班級的強盛和進步,個人又哪有前途,還請你們切記——水漲才能船高!”
語氣微微一頓,她又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開口道:“說實話……其實我真的很想用大恩大惠收買你們,而不是用這些棒棒糖和巧克力,但是,哎,從今天開始我才擁有了一份正式工作,實在是囊中羞澀呀,還懇請各位同學不要取笑才好。”
見她如此坦誠和謙遜,臺下的很多學生不由得都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然后紛紛道:“沒事,蔣老師,我們理解,不會取笑你!”
“是啊,我們知道你真誠的待我們,我們會支持你的!”
“對啊,禮輕情意重嗎。”
其中有一個調皮的還嬉鬧的道:“蔣老師,為了班級的命運和個人的命運,你再多收買我們幾次,讓收買來的更猛烈些吧!”然后就是一室的笑鬧聲。
蔣穆純看著臺下那越來越多的友好笑臉,不由得會心一笑。孩子的世界畢竟純真,其實不管是那些蒙昧的稚童,還是眼前這些懵懂的少年,都是易感而良善的。
她相信——想要入駐他們的心靈,其實并不難!
就是因為信奉這一點,所以今天她來上班的時候,先去便利店里買了一下棒棒糖和巧克力之類的糖果,然后帶到了學校里,帶到了高二三班,自我介紹完畢后就將這些東西發給了這些學生。
這些學生們自然很新奇,有些學生也就自然覺得新老師還不錯了,但是也有部分學生無動于衷,一派漠然,當然其中更不乏懷有敵意和挑釁的。
但是蔣穆純并不氣餒——將近百數名學生,資質不同,背景各異,她不是橫空出世的天才,又哪能初次見面就將他們全部收復呢?
來日方長——她堅信——憑著自己敏銳和細致的洞察力,憑著自己那不服輸的自強精神,這一天一定會實現的!
接下來為了嚴整班風,規范行為,她就針對學生們的常規開始公布自己昨晚反復斟酌的那些班規班紀。當然她并無強奸民意的意思,她制定的這些都只是作為依據,只是想起一個主導方向的作用。
她倒并不是不相信這些孩子們,只是覺得自己是成人,是教師,所思所想一定會更全面一些。當然具體的細節還需聽取他們的意見,和他們商榷,所以定名為班級公約。
只是沒想到她剛剛起了個頭,就有人跳出來反對質問了,并且還是個女生。不過這個女生還真不容得她小覷,這個女生就是將上一任班主任逼的引咎辭職罪魁禍首。
她綜合檔案上記載的資料、好心的同仁透漏的信息得出以下結論:陸曼,本市人,十六歲,普通的工人家庭出身。但是其姐陸蒙卻猶如麻雀窩里飛出的金鳳凰一樣,大學畢業后做了跨國際的企業集團——席氏的執行總裁席維彥的首席貼身秘書,年薪優渥豐厚,自此這個工人家庭也開始一躍為新貴之家,名車豪宅。
可是一家人卻疏于對陸曼的管教,陸曼不僅學習成績奇差無比,還整天糾結一幫子不良少女四處招搖,比酷耍狠,濫交胡為,是標準的太妹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