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扯到婚姻問題華夏就頹廢了,她絕對是婚姻上的反面教材,不值得拿出來炫耀。
蘇小語也意識到戳到了她的傷心處,轉(zhuǎn)過身來看她:“華夏,你沒事吧?”
華夏輕嘆口氣,啃著手中的水果忽然食之無味。
“沒事,這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傷心得疲憊了?!?
“江承回來你還真想跟他離婚嗎?兩人就不打算再好好談談?”事實上她不確定華夏沒有江承,是否能活。
華夏放下手中的蘋果,真是越講越窩心。她也想同江承心平氣和的談談,可是他沒有那個意圖,她便再沒有低眉順眼的必要。
“我們兩個現(xiàn)在看來就只能這樣了,先不說其他,我覺得江媚同他一定是有點什么的。”不然江媚無理取鬧,咄咄逼人,他也不會自始緘默不語。“而我最介意的就是我的男人心里裝著其他的女人?!?
蘇小語對小三也素來不屑,那個江媚倒是見過幾次,一身媚骨,真不知江承那樣清風颯爽的男人就怎會喜歡她。
“如果你真想好了,我也不勸你。可是,你想好以后要怎么生活了嗎?你可是一畢業(yè)就被囚禁這象牙塔里了,職場的硝煙彌漫不比戰(zhàn)場好到哪兒去。”
“那又能怎樣,我又不是沒有那個能力,相信不做闊太太,我華夏也照樣活。”
蘇小語嘴巴張圓,想再說其他,下人便走了進來。
“太太,江小姐過來了?!?
華夏和蘇小語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生起抱頭的欲望。
蘇小語真有點抓狂:“這個江媚當自己是什么人啊,三天兩頭就跑來刺激你一下,她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與之相比,華夏便淡然很多了,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她覺得自己打了勝仗,向手下敗將招搖顯擺幾次才舒坦吧。”
蘇小語不屑:“幼稚。”
華夏已經(jīng)開始拉她:“行了,甭管幼不幼稚,你先去樓上避一避。江媚的殺傷力可不是蓋的。”實則她也不太相信蘇小語的自控能力,萬一一個談不攏,兩人再互掐起來就麻煩了。
蘇小語心不甘,情不愿。關(guān)于江媚這種武功高絕的情場殺手,她早就想見識見識了,卻被華夏強硬地拖去樓上。
江媚踏著足足十厘米的高跟鞋進來,看到華夏一身休閑居家服四平八穩(wěn)的坐在沙發(fā)上,一點多余的熱情都沒有。關(guān)于江承她都威懾著自己要放手了,又怎會將一個第三者放在眼里了。
諷刺一笑:“阿姨,去給江小姐上杯茶消消火。”
江媚摘掉太陽鏡,露出一雙秋水眸子,盈盈笑起來:“看來你是不太歡迎我啊?!?
華夏也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怎么會呢,好歹我也是你的大嫂。對了,你今天來這里想說什么?還是為我和江承離婚的事做思想工作么?”
下人已經(jīng)端著熱氣裊裊的茶水上來,江媚抬手接過,道過謝意緩了須臾。直到廳中只余兩人才開口說話,一雙眼盯緊華夏:“我來是想給你講個故事,你也知道江承一直對我很好,簡直愛護有佳。我不是他的親妹妹,他從孤兒院將我?guī)С鰜恚覀儚氖畮讱q就一直同甘共苦,一起經(jīng)歷風雨后的情深意重不是你一個大小姐能體會的。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一直都是戀人關(guān)系。其實他娶你的時候我很痛苦,雖然知道他對你不是真的,你們結(jié)婚的那個晚上我仍舊哭了一夜,而他,就抱了我一整夜……”
“等等?!比A夏驀然打斷她的話,這一刻她有些心跳加速,不覺然的跟著她的話去思及三年前他們結(jié)婚前的那個夜晚,他去干了什么?那之前的一天一夜確實沒有看到他。
江媚端起茶幾上的杯子,抿壓一口,接著說:“你不用想了,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沒出現(xiàn)的那一天一夜都是同我在一起,他在安慰我。而且,他還說,等到你們?nèi)A家的股份一但落到他的手上,他就會立刻同你離婚?!?
華夏腦袋“嗡”一聲炸開,有一種腦漿迸裂的錯覺。想要抱住頭不語,又覺狼狽得無地自容。雖然早已斟酌過兩人關(guān)系非比尋常,一但親口聽到了,還是惱怒非常。
蘇小語已經(jīng)從樓上沖了下來,狠得牙齦癢癢:“江媚,你覺得這樣有意思么?狼狽為奸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我要是你這種過街老鼠白天一準躲起來沒臉見人。你可倒好啊,敲鑼打鼓的讓別人知道你廉價,也不知你是臉皮厚啊還是根本就不要臉。”
江媚猛然起身:“你罵誰呢?”
“我罵你呢,怎么樣?”
兩人步步緊逼,各不相讓,眼看就要打起來。
華夏忽然咆哮:“再吵都出去?!?
蘇小語和江媚被她威懾得半晌無言,華夏背對著兩人靜靜的站著,沒人看到她的眼里漲滿的淚水,再多說一句話只怕就要掉下來。
彼時電話響起,一聲接一聲的響,還是張靚影的那首《如果愛下去》,“曾在你溫暖手掌不需要想象,以后我漫長的孤單流浪……”下人拿著電話過來:“夫人,是江先生的電話。”
江媚盯著她,一眼一臉的鉆研窺探。
華夏負氣的一把接過,眼底淚光凍結(jié),歇斯底里的吼起來:“江承,是,三年前我愛上你,沒臉沒皮的愛了你三年??墒恰鼻榫w一時無措,哽了一下:“你告訴我,愛你有什么錯?何必這樣戲弄人,你想害慘我們?nèi)A家,想同江媚恩愛終老,那是你們的事,為什么要扯上我?”
蘇小語過來扶住她,她這樣的哭法,委實讓她心疼。